第一一四章 長劍所指,山開水退(2 / 2)

說話間就要溜,一幹長輩哪裏容得她就這麼溜沒,許長老伸手一指把她給定住:“跑哪兒去呀,你還想跑哪兒去呀,給老祖老實交待,你這是道宗傳承嘛?”

浮蘇趕緊點頭:“是啊,師傅說這事比較麻煩,道宗朋友雖多,但仇人也多,讓我沒能耐時不往外露,所以才一直沒說的。”

話外音:反正我師傅死了,你們要拉得下臉,將來跟我師傅托身的那小孩計較去,別跟我計較,我也隻是遵從師命而已。

一幹長輩再瞪,這下連宗正都要瞪她:“浮蘇師妹,你這樣不厚道。”

嘁,先逃開這茬再說,管厚道不厚道,反正上元真人從來就教弟子要圓滑。隻要不過心裏的底限,那就不要要死硬派,不要犯蠢,留住小命比什麼都重要。

“第四重劍意?”

“是,第四重劍意為五法,名、相、智、妄、真,弟子便是相,這相便是安世蓮。”浮蘇見逃不開,倒也幹脆,無非就是問問劍意,他們也不能把她拆開吃嘍,她還有親爹在廬山待著呢,就不信他們敢把自己架上十字架去做燒烤。

“唔……”一時間眾人都沉默,浮蘇便也不言不語。

大家也都和宗正他們一幹師兄弟師姐妹那樣想,以為是玄門十六都秦止所傳,那便是人家的家傳修法,乘雲宗還是要臉的,所以這事不能這麼辦。

結論:還肯要臉的人都不至於太黑心肝,還肯要臉的門派也不至於做得太難看,所以,結朋結友投門派,還是找要臉要體麵的更稍微靠得住那麼一點。

不能做得太難看,也不代表一幹長老一眾峰主就不能想辦法曲線救“國”。眼下還是放了浮蘇回廬山,人家那厲害得不知境界的親爹在,好歹要顧忌顧忌。但是,浮蘇一走,一幹長老和峰主就坐在那裏開小會,商量對策。怎麼說都是已經到了碗裏的肥肉,不讓吃隻讓聞,那太撓心撓肝了,所以一定要吃到,哪怕就是舔口油水呢,惡心是惡心了點,但是實惠!

如此,過得幾日,便有天玄宗宗主和數位長老上門來,打著兩宗“高端訪問”的旗號。乘雲宗宗主不經意提起玄門十六都秦業,天玄宗宗主和長老“大撼”,立刻便拜到廬山山下,客客氣氣地求見。

蒼詰怒火中燒,但片刻之後又擺擺手,平靜地道:“罷了,當年我終是欠了師恩,如今便還師門,縱使隻是師門晚輩,也是一樣。”

蒼詰自然知道這些人是衝那浮蘇的劍意來的,也自然清楚,外邊所有人都已把劍意歸在他身上。雖說有道宗傳承,但沒有人指點,誰又能達到如廝境界,所以浮蘇反倒很清閑,煩惱的是蒼詰呐。

天玄宗的宗主姓謝,單名一個琅,號琅琊真人,同琅琊真人一道來的人也不多,隻葉長老和祝長老二人,餘下的便是作是晩輩伺候在側的柳歌和元封。

謝琅一見到秦業,雙方便又是結手印,本來謝琅還有疑問,但那朵若琉璃為花瓣,暗動流光的蓼花實在無法作假。謝琅手印一結,指尖有流雲纏繞,卻沒有開口,這是最後一重試探,看這秦業可識得手中所結之印。

蒼詰見狀,輕瞥一眼道:“原來是雲天都的後生。”

這下再無懷疑,隻是謝琅仍有不解:“前輩,您為何還……”

“我自有緣法,莫多問。到如今,玄門餘下的也不隻我一個,這事你心裏有數既可。若非我有一女兒實在割舍不得,我也不應出世。”蒼詰是真.秦業,自然不擔心露出什麼馬腳來,是以形容之間,對謝琅的懷疑既不皺眉,也不多作解釋。

這是長輩,謝琅也不再多問,秦業的名聲很響,天玄宗也留有秦業的畫相,仔細一對比自然不會再多作糾纏。不過,既然是自家長輩,那就好說話了,開門見山直來直去,玄門的人從來就不愛說話彎來繞去。

見謝琅直來直去,蒼詰也舒心了些,好歹還留有幾分玄門風骨,沒把心思盡用在折騰上:“我會在廬山待一段時日,你是一門之主,他們是鎮派長老,自去各歸其位,讓他們二人留下既可。”

蒼詰指的是柳歌和元封,是與浮蘇相識,留下也方便。

於是柳歌和元封便留了下來,隻是柳歌不免一通感慨:“怪不得我看著你就親近,原來咱們就該是一家人,你當年怎麼就沒投到天玄宗門下呢。”

浮蘇默默: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秦業就是蒼詰,蒼詰知道吧,就是那冥祖蒼詰,對,不用懷疑就是他!

我有魔爹我驕傲,就不知道天玄宗會不會驕傲有個冥祖前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