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蘇默默地蹲下來看著胖包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問流光:“那我現在是叫他師傅呢,還是繼續聽他叫我師姐。”
“他沒有所謂的傳承記憶,所以你不用認他,我看他八成是為祝安安來的,這是天道欠祝安安的,不還祝安安一世情,天道也會被雷劈。”想想祝安安十萬年來被困玄冥受盡苦難,天道要不把這一世情還清,自有製衡天道的力量出現。
忽然,流光好像明白點什麼了:“如果蒼詰成聖,天道這是在拜碼頭啊,太狡猾可恥了,主人果然從都來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胖包子,對你家狗好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要再給它吃。呐,這瓶裏有丹藥,回頭給它喂。”神獸雖說吃得凡世葷腥,可還是不吃不好。浮蘇覺得堂堂一神獸,不能為了肉裏那微末靈氣天天跟狗似的搶吃,太難看了。
沒曾想,狗對她大吼起來,胖包子臉色都變了:“師姐,不要這麼說不要這麼說,不讓它吃肉,不給它吃好吃的,它會咬人的,可疼了。”
……
流光道:“這貨最貪吃,靈力再充沛,嘴也管不住,不用搭理它。”
可是浮蘇還是沒看出來,胖包子哪裏像道宗,隻除了小小年紀就惡趣味滿滿,行事也相當邪惡無恥之外,胖包子還有哪可取的:“林壑,你家為生你沒少燒香吧。”
“啊,什麼?”胖包子不明白了。
“算了,你先過去,這雞腿師姐就當已經吃過,至於狗,讓它趴著,回頭給師傅看看。”浮蘇很期待看到蒼詰知道胖包子是天道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雖然蒼詰能算到很多事情,但不特意去算的話,根本不會知道胖包子就是。
打發走胖包子沒多久,蒼詰就從屋裏出來,臉色明顯不是很好。浮蘇雖然有些擔心,卻沒當著眾人的麵問,隻待回到自家園子裏才問道:“老爹,是不是情況不是太好?”
“嗯,那妖物大約很是厲害,金烏菩提露隻能拖延一時,並不能把那妖物的精魄抹去。現在隻有兩個辦法,一是讓三娘子提前生產,二是去借不滅心燈。三娘子現在才懷五個月,遠還不到生產的時候,所以還是借不滅心燈穩妥一些。罷了,為父去這一趟,為樂聲,再難也要試試。”讓浮蘇去勾得光頭把不滅心燈借出來,本來就隻能是個美好的想法,不滅心燈這樣的法葉寺重寶,等閑的人豈能借得出。
浮蘇忽然一停腳,望著蒼詰的背景道:“等等,老爹啊,既然現在都說開了,那就不用藏著掖著呀,直接帶三娘子去法葉寺,求上門去,法葉寺從沒有不開方便之門的。更何況您當年的名頭還挺能嚇唬人的,禪宗修法您不也有涉獵麼,撿有用的遞過去便當是謝禮了。”
也許是關心則亂,蒼詰一時間真沒想到還能把人帶過去,也是蒼詰做大魔都十萬年了,早習慣搶來搶去,幾時上門去求過誰。倒忘了自己還有一個道門前輩的身份可以利用,蒼詰這才長舒一口氣:“是為父疏忽,既如此,便立刻帶上他們一家去法葉寺。浮蘇你先準備一下,把三個小的都送回家去,我去隔壁讓他們也準備一下。”
“好。”浮蘇想想,便沒說胖包子的事,等三娘子的胎安穩下來,這事再慢慢留著說,不急在這一時。
把三個孩子送回家,又將沈禮南和沈淑萍托付給安嬸子一家照看,浮蘇便和蒼詰一起,領著沈秀才夫妻倆去法葉寺。因事情來得急,也沒時間先跟他們講什麼仙家仙法,夫妻倆飛在半天上著實有些被驚著。好在離法葉寺也不遠,加上蒼詰的飛行法器夠快,不過三刻鍾時間便到法葉寺前。
因沈禮南和沈淑萍不是修士,隻能在外寺待客處等候,要等蒼詰和玉潭禪師說過話,才可以把人請到內寺。
一見玉潭禪師,蒼詰就自報家門,他那結手印凝出蓼花這一套,到玉潭禪師這裏也行得通。玉潭禪師見了還頗為感慨,因法葉寺和玄門也有些許關聯,蒼詰一說明來意,玉潭禪師便答應下來:“法葉寺從來向世人大開方便之門,既是秦施主有所求,斷無不許的道理。”
至於浮蘇,因為景喚還在乘雲宗,加上進內寺的路上,有聽說景喚不在,她不知道多安心。
浮蘇,你就不覺得危險嗎,雙方長輩都在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