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我都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有了柄注定要屬於我的配劍?”道宗在……在前,那您幹嘛把赤霄使得那麼有名,讓我好有壓力。浮蘇不免心裏腹誹,她現在真的是鴨梨巨大呀。
“是,許些事,不可明言,你若能領會便自領會,若不能也莫多問。”李道宗說著又是一笑,最後環視一眼周圍,然後便起身返入青紗之間消散去。
然後浮蘇就聽著流光一直在耳邊哭哭哭,連著哭了許多天都不消停,直到浮蘇從入定中睜開眼來,它還在那“嗚嗚嗚……主人……”。浮蘇招來流光,輕彈一下說:“道宗說還有相見之日,你哭個什麼,倒真像他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似的,多晦氣。”
“隻怕回來的,已經不是主人了。”流光說完不管不顧地繼續哭,哭著哭著還沒忘“稱讚”浮蘇:“才出竅後期,浮蘇,你太對不起主人的五日傳承了。旁人若得這五日,縱使資質再差,連跨兩個境界不在話下,你居然才不過從出竅初期進入後期,連大圓滿都不到,太墮主人威名了!”
“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浮蘇一句話就噎死了流光,噎得流光隻能默默無語淚兩行,如果它有眼淚的話。
天機山裏最主要的傳承是道宗的神識,但其他東西也都相當不錯,靈藥靈草不需說,法寶靈石更是數都數不過來。浮蘇倒也沒貪心,隻挑自己需要的選了幾樣,靈藥靈草也選了一些低階的,流光暫時不打算回歸本體,日後還有的是機會來這裏,浮蘇也沒必要把這些東西帶出去紮人的眼。
“挑個飛行法器好吧,一葉舟那樣的貨色,也就見你出竅期都還繼續用著。”流光見浮蘇挑半天都沒挑飛行法器,這才出聲提醒。
“那你看看哪個好,道宗的東西都太高階,我看不出好來。不過你得挑個我能用的,不需耗費多少靈力的,否則到時候前腳逃走,後腳就得靈力枯竭被人追上。”很明顯,浮蘇首要逃開的就是景喚呐。
“第三排架子底下有個墜著玉蓮蓬的手鐲,玉蓮蓬裏有一艘小型的飛舟,可以不消耗靈力同,隻消耗靈石。”流光見現在浮蘇不缺靈石,便建議浮蘇取這枚玉手鐲,隻要有靈石,逃躥幾個星海都不成問題。
浮蘇取到手鐲戴在手上,發現那同時還是個乾坤鐲,飛舟被安置在玉蓮蓬裏,手鐲的空間比她手上那個還要大上許多。她便將手上的乾坤鐲取下,連鐲子和鐲子裏的東西一道扔進玉蓮蓬手鐲裏去。然後按照流光的建議,取了幾件法器,並取了一根如金如玉的纖長木棍:“嗯,以後小光頭再敢來,就拿這個對付他。”
流光懶得糾正浮蘇,隻又指了幾樣東西,然後就跟浮蘇說:“可以走了,我把天機山定了個方位,有我的本體在這裏,以後來就不用四處找無序空間了,隻要一感應,我們就能再進來。”
“好,不過無序空間經過這幾天,又換了地方吧,我們現在在哪裏?”
流光往外感應一下後,頗為幸災樂禍地道:“冥淵。”
“啊……那先不出去了,等下一撥。”浮蘇可不想再易容了,萬一再碰上景喚怎麼辦,她可不想被當成魔修被拍成渣子。
“後天就會換位置,倒也不用急。咦,蒼詰……浮蘇,蒼詰在外麵。”流光瞧著蒼詰好像臉色都冰冷了許多,倒比在鶴鳴淵裏看著還讓人覺得可怖一些。
“在冥淵看見蒼詰再正常不過好吧,有什麼可稀奇的。”浮蘇的神識探不出無序空間去,倒不如劍靈來得方便,便隻能聽著流光講外邊什麼情形。
這時候,流光卻對蒼詰感興趣起來:“你不記得了,蒼詰說要找個地方和他那心愛之人歸隱求永世長生,如果他找到了現在不應該在這裏。看情形沒成功,難道是謝鸞歌不願意?”
流光一說,浮蘇也記起來了:“或許出了別的事。”
“啊……浮蘇,他說吾妻樂聲已然故去,我們才離開多久,怎麼謝鸞歌就沒了。”流光不解得很。
浮蘇也不解,她來天機山之前謝鸞歌都活得好生生的,她進天機山也不足一個月,怎麼也不可能說沒就沒了:“這麼說倒有可能是正元宗瞞騙了蒼詰,要不然蒼詰怎麼會說吾妻樂聲已然故去。”
“可蒼詰的語氣聽著很像是真的已經故去呀。”
不是吧,說死就死,蒼詰還一點脾氣沒有,不該去報仇雪恨什麼的嗎,難道這裏邊還有內情。
是的,當然有,還跟你有關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