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如今小祖宗得冥祖他老人家親下傳承,日後成就不可限量,何必為區區境界而煩憂。”青冥老祖絕對是冥祖一生推,腦殘粉外加死忠追隨者:“是了,方才小祖宗說有事與屬下相商,不知小祖宗所言何事,但請小祖宗吩咐。屬下在天原倒略有幾個可用之人,小祖宗若有需要隻管差遣。”
“倒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老祖宗暗中已與玄祖有了聯係,因此眼下不便將老祖宗的消息放出去。再者說,老祖宗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老祖宗出世,自會親自向世人宣告,旁人可代不得此勞。”浮蘇說完把冥祖給的那小紙片子拿出來,當時蒼詰的話是“這東西遇上我玄冥中人,管可保得住你的性命”。
不知道蒼詰是不是感激她告訴了他謝鸞歌的真實姓名,反正這是她離開前收到的。
果然,青冥老祖一見紙片子精神一抖擻,恭敬地以神識一觸,立時便又一拜到底:“冥祖但有所命,屬下莫敢不從。”
那紙片子雖然不是什麼法寶,甚至沒有任何用處,但上邊附有一道新鮮得不能再新鮮的冥祖神識,那神識隻表達一個意思——這丫頭我罩的。依青冥老祖所想,冥祖怎麼可能隨便就把這樣的東西給人,他卻不知道他們的冥祖在一千多年前就被某個“容色逼人”的女子給溫軟了心腸。再加上如此漫長的寂寞歲月,冥祖雖還是那個冥祖,但有些東西到底不同了。
就拿銀飛魚的事來說吧,流光評價過——這要放幾萬年前,你就是活到膩味得作死。
青冥老祖又接著問“小祖宗”有什麼打算,意欲去哪裏,浮蘇答道:“自有些兒女間的瑣碎小事要親去處治,這些你便不必過問了。倒是……那江淡雲一事,老祖宗素來不喜他人這般行事,********你情我願那是本事,逼搶脅迫便落了下乘。”
青冥老祖連道“明白明白”,又允諾道:“隻不過看她容色尚可,修為尚可,便想捉來一用。屬下在渡劫後期已許多年不曾見動靜,便有些急了,還請小祖宗若再次見到冥祖他老人家,好生替屬下開脫幾句。如今得了他老人家的消息,屬下自不必再靠雙修突破,屬下隻盼著他老人家早日脫身。”
“那便好,我自去處理事情,你也好生修煉,來日好再次為老祖宗效勞。”浮蘇這麼說青冥老祖便又言語了幾句漂亮話,又讓浮蘇辦妥了事情早些歸來,他會在天原以南的掛星潭相迎。
浮蘇滿口子答應下來,又讓流光注意著別讓青冥老祖在自己身上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流光在,青冥老祖要動手腳自然會被察覺。不過青冥老祖哪兒敢,有冥祖那紙片子在,青冥老祖早信得不能再信了,什麼都作得假,唯神識作不得偽。
“終於搞定,不但擺脫了小光頭,淡雲姐也沒事了。就是我這張臉還得三天,幸好易容這事算錯有錯著,要不然以後我就不用混了。噢對,我得趕緊出天原,要不然景喚在天原遇到我,肯定會起疑心。”浮蘇現在一想到可能會被冠以“魔修浮蘇”的稱謂,這渾身一顫,她可不想被當成滄海公敵。
玄冥是跟滄海界暫時井水不犯河水,可冥祖這樣恐怖的存在,隻要一出現,肯定會招致群起而攻之。到時候,四大宗門就會坐到一起商量著怎麼圍剿“玄冥女魔頭浮蘇”。
這時流光卻在暗暗犯嘀咕:“為什麼這般輕易就確認了浮蘇的身份,青冥老祖活這麼多年,腦子裏又不是一團草。單憑浮蘇身上屬於冥祖的氣息就拜倒,這有些不太對勁,那青冥老祖到底怎麼看出來的。”
再想想那日在廬山,那冥淵魔修也是仔仔細細看過浮蘇後離去的,離去前還說什麼“好計策、好謀劃”之類的。這樣一來,流光也不明白了,它當然知道浮蘇不會是魔修,主人跟魔修那死掐的德性,浮蘇如果是魔修,壓根就不可能通過主人設下的禁製。
這樣一來,流光愈發糊塗,一切怎麼越變越詭異。
但是流光又不知道怎麼跟浮蘇說,它怕浮蘇一疑起來,修道之心都會動搖。那本來就是個意誌力不強的,萬一它把她給說得動搖,主人在上,絕對饒不過它去。
誒,暫且不去管這些破事,如果真有什麼大麻煩,主人在上,肯定會保佑的,主人主人,你是萬能的對吧……哪怕已經掛掉很多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