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眾豪傑齊聚流雲寺上官槿尋父初顯情(1 / 3)

第一章眾豪傑齊聚流雲寺上官槿尋父初顯情

長安城出東門向北三十餘裏依山建有一座古寺,名曰:“流雲寺”相傳為隋煬帝時所建,至今幾百餘年,其香火依舊如往昔鼎盛,凡是到年之佳節,或是有王公貴胄到此進香,必是人山人海,香客雲集,但凡一年之中,香火旺者十之八九。其寺現任住持名喚做鑒空,屬密宗門人,今密宗和禪宗為佛門中兩大派枝,佛門中原是有八大流枝的,因各派相鬥長達百餘年,至今其它派別早已是落暮了,就此二派相鬥由來已久,各執己見,各不相讓,今密宗門人占據住持之位,自是密宗門人身高一籌,禪宗門人一氣之下便離了流雲寺,遷居到四川淩雲寺。

這日正值**漸放,萬物回春。流雲寺內眾武僧在備習早課,忽聽得們外喧鬧異常,不多時,喧嘩聲漸迫近內院,一群人簇擁著爭相進來,為首一人赤手空拳,使一路外家拳,指上打下、聲東擊西,一路將想阻止的值班僧人打退,直迫進到正殿門外,這一般拳腳,似與少林絕技中的南拳並無二異,隻是此人得其形,未得其精,雖是招式淩厲非常,卻也隻是這四十路諸般變化,外加來人身強體壯、虎背熊腰,渾身的一把蠻力,五六名值日的僧人卻是近不了身,反被打到在地,其他趕來的僧眾便圍將上來。

“叫你們住持出來迎我”那人嘶喊道。卻是早已有人去請了住持過來,忙上前施禮。“敢問施主為何到此,又以這般傷我僧人,可是我寺有諸多得罪,老衲先行賠罪了,萬望施主海涵,不予計較,阿彌陀佛。”眾僧也遂將起來,“阿彌陀佛”。來人自輕蔑般看了一眼,“小可不才,以這山西黃門拳法來領教你密宗功夫,素聞你密宗武學博大精深,萬乞鑒空大師看看我這一路拳腳可是花拳繡腿”來人向著眾僧揖手行禮。鑒空回禮。“施主拳腳如何了得,豈可與此討教,我寺素以研習佛理,疏於拳腳,實不敢與施主周全,還望施主行方便才是。”“哦,大師是看不得我這不濟的拳腳不予賜教,看來我這一路拳腳卻是如此不濟,倒在大師麵前板門弄斧了,既如此,我便更要向大師討教幾招,我若非出手,不知大師意下如何?”來人又施一禮。“哈哈,施主說笑,佛門乃清淨之地,我等無心爭強好勝,施主又何苦相逼了”那人說著便要動手,鑒空揮手止道:“且慢動手,度你相貌,似與老衲古人有幾分相像,不知閣下可有聽過‘黃門棘手’鹿蕭人,”“在下鹿鳴風,鹿蕭人正是家父,這般說來你與家父可曾是舊識,為何不曾聽家父說起你的名諱隻字片語,想來定是誆我,休得再胡言,還不與我過幾招來。”說著便發寸勁之力,未及鑒空動手,早有一班小僧從身後便閃出,皆叫到:“方丈,讓小僧來討教幾招”。眾人看時,一瘦弱小僧忽地閃出,其身高七尺未及,手拿一棍,用力一晃,便正對著來人,“要討教,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小僧和字輩弟子,願領教施主高招。”這小和尚原是密宗門下第五代弟子,屬和字輩,擅長使一路棍棒,喚作“掃地棍”,本是也是外家拳出身,雖已入門,但因時日不多,所學盡是皮毛,來人自是不放在眼裏。未等小和尚立定身形,來人早已舉掌過來,先是砍、切、掃、橫、縱各式打了一遍,都被小和尚一一化去,來人一看,心中已然知數,俄而變招,以拳替掌,攻而不守,連著十餘招,由上而下,自左而右,小和尚連連還手,很快便落了下風,已是無招架之力,這“掃地棍”原是少林掃地僧於掃地時悟出的一路棍法,分劃、擋、掃、轉各式十餘招,其以守為主,加之創者未有傷人之心,威力自是減了不少,才數招間,來人便看出了門道,連發狠勁,鑒空看了,心裏暗自叫苦,小沙彌拳腳不濟,本不該擅自逞能,過不了這幾招,必敗無疑。正尋思間,那人一拳橫掃過來,又以其如疾風的腿法和之,小和尚便實無力還手,硬著頭皮接了一拳一腳,狠狠的被打出半丈開外,眾人心裏一緊,有許多和尚忙去扶了。“流雲寺密宗武學也不外如是,這嫡傳弟子卻也是接不了鹿某幾招,也妄自稱了這博大精深幾個字。”旋即向其他同行者大笑不已。眾僧人免不了說幾聲:“阿彌陀佛”。未等有人開口,就聽得院外又有許多喧嘩之聲,隨即,又有一群人簇擁了進來,走在前麵的是一年輕丈夫,瘦瘦弱弱的,似後麵人正簇擁著其,尾隨其後者,皆畢恭畢敬,露出敬畏之色。待兩隊人合二為一,就聽得人聲鼎沸。僧人驚而矗立,不知所以。俄而,來人中一躍而出來一位老者,度其相貌,約在六十開外,雙鬢斑白,胡須花間,手執一杆銀頭小搶,長八尺爾,立於前,自報家門,原是風塵三俠李靖之後,眾人看來,想比必武功是不俗了,上的前來,將李家一十七路搶法在眾人麵前耍了一遍,精妙非常,看的眾人大叫一聲“好”,隨揖手道:“可有師傅前來賜教,能破我這一十七路槍法者,李某自是欽佩。”良久無人應答,鑒空欲言,就有身披袈裟的和尚錯步前來,“老衲來也,““施主慢動手,老衲願以這畢生心血‘大如來手’領教你這李家槍法,不置可否。”鹿鳴風瞥一眼,原是一老和尚,眾小僧忙畢恭畢敬地讓出道,他便緩步而來。“師弟,你貴為一代宗師,怎如此行事,失了身份,豈可與晚輩後生一般見識,傳出去也未免被江湖人恥笑了去,”鑒空驚恐地說到,眾僧曰:“阿彌陀佛”。李封欣喜地笑道:“前輩賜教,晚輩欣喜不已。請。”說罷,以銀搶探地,提氣用勁,使出驚豔一槍,那老僧人道:“武學之術,無謂長幼,老者未必精,冠者未必疏,我且與他討教一番拳腳,不傷其便是,”說著那僧人不緊不慢,招招逢迎起來,李封反手回搶,接連幾招,穿、刺、挑、挽、劈招招平實,招招奇絕,老僧連連躲退,李封步步緊逼,眾人暗叫一聲不妙,李封先是橫槍一掃,接著回槍一刺,老僧閃過一旁,槍勢淩厲,竟將正殿前的石獅刺個粉碎。轉眼間以十招有餘,這十餘招間,老僧已將李家槍法精要之處一一暗熟於心,正待李封回槍穿刺,老僧當即使出一招‘仙人指路’,朝了李封的麵門疾馳而來,快如脫兔,轉瞬間掌便至李封麵門,李封未及反應,老僧旋即翻身,掌風未及而退,老僧已然退入人群。李封登時驚了一身的冷汗,驚魂久難平複,眾人看了也不免驚了一回,幸得老僧手下留情,否是李封已然命喪當場了,卻是早有在旁人替他謝過那老和尚的手下留情。鑒空看了,轉憂為喜,本以為到此而至,才勉強露出幾分喜色來,正欲上前,便看到來人中又翻身出一人來,眾僧看時,隻覺得此人眉清目秀,氣宇不凡,形容靈雅,顏色紅膩,似胭脂做的一般,他來到眾人前,先是向前後各處揖手行禮,才說道:“小人江南人士,這廂有禮,此番糾集眾多武林豪傑共上流雲寺,不為武學、不為名利,也不為錢財,也不為江湖道義,隻為尋找失蹤多年的家親,經我上官家在江湖多方打探,終爾得知,三年前家父突然銷聲於江湖與流雲寺鑒虛師傅有關,特來流雲寺問個明白,煩請鑒虛大師出來一會。”“阿彌陀佛,我流雲寺位居中土,雖無少林之美名,卻也一心向佛,潛心研習佛法,從未敢糾惹半點江湖恩怨,施主此番為何這般誣蔑我寺,實在有失江湖豪傑風範,不知施主從何而來這等消息?”鑒空道。“鑒空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尊你是江湖響當當的人物,才這般與你客氣說辭,你既這般不通情理,好,那就煩請鑒虛師傅前來讓我們當麵對質如何?”上官槿轉身又道:“請夢百裏。”說罷,眾人向外望去,一身著青衣的中年男子信步而來,向著眾人行禮“在下夢百裏,今日受約而來,為的三年前的一件事,特向大家說個明白,我特地請來了當年和我一同見證的幾位好友一道。”說著便開始回憶。“那時三年前,我和眾師兄弟一行七人受少林方丈靜難大師的英雄帖,前往西南險峰斷臂山‘落日山莊’參加英雄大會,旨在除掉江湖敗類上官卿,那日我等兄弟到時,眾江湖豪傑早已齊聚,在‘落日山莊’我等親眼見到流雲寺鑒虛和尚與江南十二園主上官卿交手,當時上官卿仗著‘神劍山莊’的‘洛神劍’擊潰天下群雄,唯獨流雲寺的鑒虛大師以其少林寺絕技‘少林龍爪手’能與其匹敵,勢成平手,當日秋分,昏暮漫天,雙方做君子之約,改日再戰。哪成想當天夜裏,有人在我們的茶水中下毒,等我們醒時,發現已是身在在百裏之外了,我等一行人都覺得此事有蹊蹺,便趕回客棧打聽上官卿及少林眾和尚的去向,豈料我等趕到時“落日山莊”時山莊卻早在一夜之間化為了灰燼,上官卿和鑒虛沒有了蹤影。我等無計可施隻好就此罷手,此事再也無人問津,當年受邀參加武林大會的還有號稱‘黃門棘手’的鹿蕭人,李家後人李封,以及江湖人稱‘北海鐵頭’的‘北海幫’幫主沙澎鱷皆親眼所見。”說罷,沙澎鱷等人上前叫喊道:“我等當日在場,都可作證,夢百裏所說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上官槿緝手道:“謝謝幾位好漢將當日情形說於天下人知曉。”“這三年來,為找家父,我晝尋夜查,明察暗訪,黃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半年前,江南十二園弟子在燕北龍門山追查到鑒虛大師的蹤跡,特來流雲寺鑒虛大師處問個明白。小女子不懂什麼江湖道義,隻一心想找到家父,無論我父親生前如何不齒於江湖,作為一個女兒,我隻想盡一份孝,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望天下群雄能為小女子主持一個公道。”說罷,向眾人稽首大謝。眾僧人到:“阿彌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