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馬戲團帶來了驚豔絕倫的表演,在一位如同瘋子般追求著滑稽藝術的惡魔團長的帶領下,這個馬戲團已經表演出令惡魔都忍俊不禁的滑稽演出,全場的氣氛達到最高潮!
紅鼻子的大藝術家在眾人的歡呼中乘著光芒四射的水晶球緩緩升空,在達到百餘米的高空時這個小醜高高伸出三根手指,他在倒數!
三!
二!
一!
“砰”地一聲轟鳴,在百米高空的小醜連著水晶球一起爆炸成絢麗驚豔的花火!
五光十色的煙花一把點燃了漆黑的夜空,在一望無際的夜幕中連綿不絕,繪成一幅狂笑不止的小醜畫像!
藝術,就是驚世駭俗!
……
像突然地高歌,任何地方也像開四麵台,著最閃的衫,扮十分感慨,有人來拍照要記住插袋;
你叫我做浮誇吧,加幾聲噓聲也不怕!我在場有悶場的話,表演你看嗎夠歇斯底裏嗎?!
……
當惡魔小醜表演著這場心驚肉跳的自爆表演時,沸騰的觀眾席上唯獨有三人缺席了。
在薩科的煙花綻放的同時,他的帳篷前的三個守衛被同時打暈,三個身著黑色法袍的人飛速地潛入了薩科的營帳,借著魔法熒光石的微光將薩科的家翻得亂七八糟。
在二層的閣樓,諾蘭終於找到了那份和班德爾城的契約,迄今為止數千失蹤的約德爾人都被吸進了這個惡魔狡詐的陷阱裏,現在這個謊言終於可以被拆穿了:被欺騙而來的約德爾人並沒有成為諾克薩斯城邦的合法公民,而是被做成了表演的道具!
薩科與諾克薩斯娛樂/城的老板卡西奧佩亞共同建立了一個地下鬥獸場,那些矮小的約德爾人將被送到血腥的鬥獸場上成為雄獅的晚餐,在帶著假麵的觀眾們的狂熱歡呼聲中被饑餓的獅子撕成血淋淋的肉片,他們的殘肢斷體被囫圇吞下,他們的骨頭被掛在鬥獸場的標誌下成為惡魔的徽章!
諾蘭此刻忍不住捂住了嘴,他感覺胃裏翻江倒海。
諾蘭匆匆將那張有著薩科和卡西奧佩亞簽名的合約揣進懷裏,就在他準備合上抽屜時,眼神無意一瞟,忽然看到了在一份份公文下的一張浸血的紙。
諾蘭詫異地將它抽了出來,在淡淡幽藍色的熒光中,這個白發少年臉上的表情驟然巨變!
與此同時,樂芙蘭和葉良也在一樓手忙腳亂地翻找著,薩科家裏的魔術玩意兒數不勝數,動不動就有什麼東西彈出來嚇了兩人一跳,就連看似普通的高頂帽裏都能撲通撲通地跳出十幾隻兔子來,樂芙蘭一開始也跟著葉良一起找,後來幹脆就抱著七八隻毛茸茸的小兔子在一邊看著。
葉良使勁兒掀起一個大木箱的箱蓋,光線太暗什麼也看不清,他索性就拿著熒光石趴進箱子裏看,樂芙蘭和一堆小兔子們等了半天,結果葉良也沒有出來。
“喂……”樂芙蘭有點奇怪,“怎麼樣啊,裏麵有什麼呀?”
“嗯……不知道!但是好像挺有意思的!”葉良的聲音從箱子裏烏隆烏隆地傳出來。
“什麼嘛……”樂芙蘭嘟囔了一句,終於忍不住好奇心,輕輕地把懷裏的一群小兔子放在地上,愛不釋手地一一撫摸了一下,然後也趴了進去。
“哎?你怎麼也進來了?”
“我也要看有意思的東西!”樂芙蘭瞪著大眼睛看著葉良。
葉良一愣,眼前熒光點點,一個可愛的女孩近在咫尺,她呼出的香甜氣息環繞在葉良的鼻尖,葉良忍不住紅了臉。
“諾,就是那個。”葉良指著在箱子夾層裏,一個跳動著的放光小人。
那是個寥寥幾筆畫出來的空心小人,跳動著,發著淡淡的紫色的光芒,像大海中的紫色水母。
“哇——”樂芙蘭小嘴微張,伸出手就去抓那個小家夥,沒想到她這一碰,那個小人頓時裂了開來!
“咦!為、為什麼!”女孩嚇得縮回了手,但是眼前分成兩半的小人還在跳動著,被一條線畫出來的軀體一分為二,卻在跳動的過程中慢慢又將自身補全了,現在眼前是兩個發著光的小人在跳動著!
“竟然、竟然變成兩個了?!”
“等下……這……難道是魔法?”葉良若有所思,一分為二,一分為二,等等,這莫不是小醜的大招——幻象?
就在此刻,葉良猛地伸出手一把將兩個小人抓在手心,兩個小家夥頓時受了極大的驚嚇般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