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大地上,有一個傳說:在西方有一條白龍,它能呼風喚雨,因為白龍性情喜惡無常,作惡也成了它的理所當然,所以它被一位高人用一顆紅色的珠子壓在西方的地底下不得作惡。當然這隻是個傳說!
在一個破敗的花園裏,枯黃的落葉灑滿了這一片殘敗的花園,花圃裏早已沒了花的影子,隻是一些形形色色的草,似乎是這花圃裏自生的雜草。石梯上也到處可見亂七八糟的枯葉和泥巴,走廊上的油漆有的已經脫落,有的扶廊也壞掉。
一個女人正披頭散發的坐在石梯上,女人的衣服顯得有些舊了,她拿著一張絲巾在手裏揮來揮去,眼神恍惚無光,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瘋子。女人麵容上看上去像是有些年長了,大概像是三十來歲的女人,但長的極美。
一位男人在女人的身後閃過,然後坐在女人的身邊,男人有二十來歲的樣子,草青色的衣衫上有兩塊補丁,就像他臉上的胎記一樣刺目,男人手一攤,一個胭脂盒出現在女人的麵前:“娘,看看兒子給你買的什麼?”
女人停止手中的絲巾,將胭脂盒拿到手中“這是什麼?好像是胭脂。”她的眼裏又是一片美麗的幻想,“霧澤以前送過這東西給我,當時我是山莊裏最美的女人!”
“現在娘依然是山莊裏最美的女人!”男人笑道。
“是嗎?為什麼霧澤好久都不來看我了,是霧澤厭惡我嗎?”女人有些傷感道。
“娘,不是說過嗎,爹他……”男人很討厭說謊話,尤其是對自己的母親,但他不得不用謊話來換的母親心靈的安慰,“爹他出莊辦事了,短時間回不來,這個就是爹讓兒子給您的。”
“哦,好像是,我都忘了!”美麗的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將胭脂盒裏的胭脂抹到臉上,然後眼裏似乎又看見當年龍霧澤對她的好:“霧澤很喜歡我抹胭脂的樣子,他說我抹胭脂的樣子很美!所以我要霧澤回來就看見我最美的樣子。”
男人眼裏滿是笑,他將女人頭上的黃葉拿了下來:“娘親不抹胭脂時也很美的,一樣是莊裏最美的女人!”
女人突然將胭脂狠狠摔在地上,瘋狂的吼道:“你騙我!你一直說他不在莊裏,上一次也是,這一次又是,你是不是以為我記性不好就誆我,自從生下你以後他就沒來看過我!”“啪!”女人一記耳光打在男人的臉上,“你們所有人都騙我,養父養母騙我、霧澤騙我、如今連你也騙我,你是我兒子!”
男人被女人一耳光扇了扭過頭去,一絲血從嘴角滲了出來,男人沒有抬起頭來,隻是低著頭,希望嘴角的血不要被女人看見。
女人繼續慢慢的說著過往:“自從我到山莊後,霧澤對我百般憐愛,每次打獵回來都會將最好的獸皮給我做冬裝或大氅,從外麵得來的珠寶總讓先我挑好的,有好吃的總讓我先吃,也總惹得那幾位姐姐對我恨得牙癢癢的,是啊!那時我是莊裏最美的女人。但是自從我生下你後,他就對我不一樣了,他總說我有病讓我好好養病,可是我有什麼病呢?後來他就很少來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