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振的話語便如海嘯般在人群中引起了巨大風暴。
“這人,莫非是瘋了不成?”羅銘鶴的不屑的輕哼一聲。許戀雲之前的表現雖然讓他震驚,但並未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同為本門內最為優秀的弟子,他很清楚許戀雲降至思玄高階時的戰力,對上霍清元這種低一個檔次的對手,有著壓倒性的優勢是必然之事。
但賀明與霍清元卻是完全不同。賀明乃是臥鳳山首席大弟子,雖然不及他們這幾個最為頂尖的弟子,但也僅僅是弱上一線而已。
僅僅隻是一個思玄低階的弟子,竟然敢蔑視賀明,這著實超出了他的預料。
全島的人更是嘩然,在他們看來,一個賀明便足以將閔振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他竟然還敢加一個人,想要以一敵二?
“怕是他自知對一個是輸,對兩個也是輸,在這裏自暴自棄,嘩眾取寵吧!”有人冷言說道。
賀明雙目中如同冒出了熊熊怒氣,他牙關緊咬,怒吼一聲,高高躍起便想朝閔振秒殺落敗。
按照規定,隻要登上比武台,便算比武開始。故而雖然閔振此刻背對著他,正向顧行知提出要求,但他的攻擊也沒有違反規定。
“去死!”賀明怒喝一聲,如下山猛虎,隻取閔振首級而去。
但還未等到他攻擊到閔振,突然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出現在他的麵前,身形飄逸,大袖一甩,將他擊退,擋住了他的拳頭。
“誰!?”他驚怒道,心裏莫名的憤怒。但當他看清楚那個擋他的人時臉色立刻一變,驚疑不定。
赫然擋他招式之人赫然便是宗主顧行知。
“不知宗主為何阻止大賽的正常進行?”賀明皺眉問道。剛才自己被顧行知積威所懾,有了刹那的猶豫。但他很快便回神過來,此事自己占理,濤海聖者指不定就在哪個地方看著,顧行知莫非還敢顛倒黑白不成?
顧行知臉上透露出一股深深得無奈,長歎一聲,道:“賀明,你莫要急躁,閔振剛剛說了要同時挑戰你們臥鳳山兩位弟子,現在,你們脈中還有一位沒上來呢......”
聽其言語,顧行知竟真的同意了閔振的要求!
賀明心中大怒,憤憤然道:“宗主,你......”
顧行知老臉一紅,不敢理會嘩然的眾人和賀明,慌忙開口道:“臥鳳山另一位弟子呢?還不快快上來!”
說完,他頭也不回,慌忙轉身,如同逃跑般迅速離開。
臥鳳山脈首餘落雨目光微寒,注視著顧行知的身影,語氣森冷:“竟然如此小看我臥鳳山,莫非你也如張無鋒一樣,睡糊塗了不成?”
臥鳳山備戰區內,那位青衣弟子的臉色便如同衣服一樣變得鐵青。
他雙拳緊握,被逼無奈,冷哼一聲,輕輕一躍,如同鯉魚般便到了比武台上:“閔振,你是怕死的不夠快是吧?好,我便與賀師兄共同成全了你。”
顧行知看著這分外滑稽的一幕,眼角仿若多了一絲皺紋,透露著驚疑和無奈。
剛剛聽到閔振的要求時,他與宗內其他任何人一樣,隻覺得此人狂妄無比,夜郎自大。閔振之前的表現雖然以弱壓強,讓他十分吃驚,但依靠勢壓,充其量也隻能勉強列入宗門內一線弟子的戰力。
這種戰力以他的修為來看的確是頗為驚人,甚至讓他一時間產生了足以威脅到伊如雪的錯覺。
但冷靜下來後,他卻覺得之前的想法實在太過武斷。嚴柯的實力哪怕是比起同階的霍清元也有所不如,更何況是可以秒敗霍清元的許戀雲?
再者剛才閔振之所以勝利的那麼幹淨漂亮,完全是依靠勢壓,但是伊如雪許戀雲等優異弟子哪個不是經曆諸多大場麵過來的,想要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談何容易?
就在他感覺閔振是無理取鬧,想要將其拒絕之時,耳邊卻意外傳來了何宇坤的聲音。
他又怎敢違逆濤海聖者的話?縱使心中百般不願,也隻得硬著頭皮上了。
臥鳳山青衣弟子空手而立,到了台上,對賀明說:“大師兄,你在一旁看著便是,讓我去收拾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賀明暗歎一聲,覺得事已至此,這乃是唯一上得了台麵的解決方式,正待點頭,耳邊卻傳來顧行知的聲音:“都說了兩個一起上,愣著幹什麼?”
賀明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憤怒的抬頭看著顧行知。然後他微微一怔,竟在顧行知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隱而不發的怒氣。
“你生氣什麼?”賀明心中更為憋屈,以為是顧行知責怪自己不盡快攻擊,怒吼一聲,腳下運起他們臥鳳山特有步法,朝著閔振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