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清晨的陽光無聲無息照亮了大地,北攤皇城的百姓早早就起來準備迎接今日的祭祀大典,祥雲宮裏的一棵古樹上有著鳥兒唧唧喳喳的叫聲還有著喜慶的聲音一直響。,唐玖從床上惱怒的爬起來,這三日的休養她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郡主該更衣了!”阿秀手裏端著一個水盆從外麵推門而入。
“阿秀,今天是什麼日子如此吵?”唐玖從床上下來惱怒的問。
“郡主你忘了?今天可是祭祀大典啊。”
唐玖這才想起說:“趕緊幫我梳妝打扮好……對了,再幫我準備條麵巾。”
“郡主要麵巾有何用嗎……”
“我臉上有個豆豆,遮掩一下。”唐玖淡淡的說,顯然並不想再多做解釋。
“啊?有嗎,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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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北攤皇城街道上,前往華台山祭祀的皇家車隊平穩的行使,唐玖坐在皇太後的馬車上,在她的對麵坐的是君漣漪。
“離兒你為何遮住臉啊?”皇太後和藹看著她問。
唐玖淺淺一笑說:“昨晚睡覺被蚊子咬了。”
太後和藹的摸摸她的頭說:“怎麼那麼不小心呢。”
“就是啊,流離!”
一旁的君漣漪也是附和的說。
“女為悅己者容,姑娘家要注意自己的容貌。”皇太後說。
“知道啦!祖母你就別擔心了,流離沒事的。”唐玖說。
整個車廂內氣氛和氣容容,唐玖很喜歡這種氣氛,就在她想閉眼休息一會的時候,她眼睛瞥見對麵的君漣漪正一手撩開窗簾,眼睛緊緊盯著外麵。
她正狐疑著君漣漪在看什麼的時候,卻又瞥見君漣漪的眼睛一亮,她透過窗口縫隙,看到窗外有兩個騎著馬的身影,這兩個她都認識,那個自稱南玄陌的二皇子和南陵質子宮澤隱。
“這兩人的關係何時那麼好了。”
君漣漪卻一直盯著他們看,眼神中帶著熱烈,南玄陌側過頭朝她們看來,似是感覺到她們的目光般。旁邊的宮澤隱也微微側了頭看過來,君漣漪眼睛更加亮了。
由於在她的角度隻能看到南玄陌轉過頭來朝她們看來,一雙紫色眼眸微微眯起,眼神深邃,似是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她眉頭一皺,不明白君漣漪為何在南玄陌看過來的時候那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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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兩側人潮擁擠,百姓們熱烈歡呼:“皇上萬歲!”
五年一度的祭祀盛世開典,蓮花神女廟在華台山之上,一路前往華台山上的道路上圍滿了百姓。
來到華台山上的時候已快到午時,午時十二點的時候開始祭祀。
眾人前往祭祀台那裏停下,華台山上的祭台上蓮花神女像氣勢宏偉磅礴,沉浮在她腳下的子民心中總是生出一絲敬畏之情。
唐玖望著那雍容的神女像,不知為何的心中生出一種不知名的異樣之情。
國師站在祭祀台上,手裏拿著一把木劍開始念念叨叨。
眾人全神貫注的盯著台上,唐玖也是靜靜站在皇太後身邊,這時,一個囂張的少年聲音傳入她耳中。
“哼,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個破道士在那裏鬼叫嘛!!”一個穿著一件皇色金絲蟒線錦袍的少年不屑說。
“太子殿下不得在蓮花神女麵前無理!”站在他身邊穿著一件鐵甲軍衣的中年男人說。
“東野將軍,我說得不對嗎,那本來就是。本太子還不如在宮裏看看美女飲酒跳舞呢,”
東野將軍一臉恨鐵不成鋼,天下人皆知這西楚太子荒淫無度,整天就知道尋歡作樂,在西楚東宮裏,美人姬妾成群。奈何這西楚國君卻隻有這麼一位皇子,簡直是含在嘴裏怕化,放在手裏怕掉的主兒。
“你就是東野將軍?”君玥的聲音無端響起,惹得離他們微近的人都紛紛側目而視。
東野將軍轉頭看向叫他名字的發源處,滿是橫肉的臉上浮現一絲不解。粗聲粗氣道:“不知這位公子找本將軍何事?”
君玥神色憤怒,厲聲說:“你這個西楚狗賊,在我湘南王叔死之後乘人之危攻打我們北疆邊土!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隨著君玥話的落下,旁人麵麵相覷。
東野將軍一聽到君玥如此說就知道他說的是何事,剛想反駁,可是沒等他說出口,身邊的太子寧無痕卻搶先開口,:“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本太子是個小人?!”
“沒錯,你就是!”君玥毫不遲疑。
“這位公子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如此不知禮數!”東野將軍臉色憤然,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