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神靈降罪。”對於這些,族老是看在眼裏,愁在心裏。但是他沒有任何辦法,唯一想到的原因隻能是這個了。
“對,一定是得罪了神靈,所以它降下厄難。”
“那可怎麼辦啊?”白獒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連忙問道。
“祭祀吧。”族老咬一咬牙,狠下心頭,沉聲道。
白獒聞言,一陣肉疼。祭祀,顧名思義就是要獻上貢品給神靈,一般是將牛羊等牲畜活剮後獻給神靈。如果是拜祭的是水神,祈求風平雨順,那麼就要將祭品扔進水裏;而他們祭奠的神靈比較另類,按照習俗,則是要將祭品扔進火裏焚燒,直至燒成灰燼,這樣才顯得誠心。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引起全村的軒然大波。祭祀神靈是全村的大事,每家每戶都要出力,如果有飼養牛羊牲畜的,難免要貢獻出來。
看著族老他們忙裏忙外,楊易就覺得一陣好笑。
“本來就缺糧少食了,現在還要把它們燒掉,白白浪費。你腦子沒壞掉吧?”
本來對於楊易,村民們是敬而遠之,一來是畏懼他的實力,二來也是佩服他的能力,能在這樣的荒災中,依然能填飽肚子,並且還額外照顧了好幾家人。
所以對於楊易的話,幾乎是沒人敢反駁,然而這時卻響出一個聲音。
“你閉嘴!”隻見族老狀若瘋狂,怒聲叱道:“都怪你冒犯了我們的神靈,現在神靈顯靈,降罪下來懲罰我們了。”
“呸,神靈?哪門子的神靈?”楊易唾了一口,冷冷地瞥了族老一眼,目光轉向村落中央。
在那兒,佇立著一個巨型的雕塑,那是一條猙獰的巨蟒。隻是蛇頭處與蛇身斷成兩截,原本已經破碎一地的蛇頭,此刻已經被胡亂地拚湊起來,硬生生地安在蛇身上。
看上去充滿了說不出的怪誕和可笑。
“我們的神靈可是偉大的山神,護蔭一方平安。自遠古開始,便流傳到現在,世世代代守護著我族。”族老手舞足蹈,越說越是興奮,竟然得意忘形地大喊道:“你這個愚昧無知的人類,竟敢冒犯神靈。人來,將他拿下!”
在旁邊的白獒也是嚇了一跳,愕然地看著族老。
白獒既是族長而且還是全村唯一的一階魂師,都是這樣的反應,跟不用說其他的一些村民。此時全都一臉茫然,呆呆地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捉我?來啊。”楊易看著族老,一臉譏諷,就像看到了瘋子一般。
“咳咳,算了。”看清楚狀況,族老也算是清醒了不少,輕咳了幾聲,道:“不跟你一般見識。”
“祭祀開始。”隨著一聲大喝,族老領著三個身上畫滿了符咒的男子,圍著雕塑,跳著怪異的舞步。
於此同時,族老嘴中念著晦澀莫名的咒語:“吐不葡不葡不吐葡,萄吃萄皮倒吃萄。”
這出荒誕的鬧劇,楊易表示也是看不下去,徑直轉身回了房間,眼不見為淨。
很快,祭祀結束了,隻剩下熊熊烈火在焚燒著牲畜,散發著陣陣肉香。
“媽媽,為什麼要燒掉那些牛,我們家就靠那些牛種地了。”
“對啊,牛牛好可憐,就這樣活生生被燒死。”幾個孩童抬著頭望著自己的父母,稚聲稚氣地問道。
“小孩子,知道什麼,這是獻給神靈的祭品,很快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看著巨蛇雕像,村民們一臉虔誠地說道
“噢,原來神靈也喜歡吃肉啊。”孩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