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新四軍翻進牆頭,雄本立即知道大勢已去,一邊急令殘餘的士兵頂住,一邊帶著幾個手下,往大門裏搶去。
既然自己無處可逃,那斷不能將皇軍的物資留給新四軍,他已打定主意,要不惜一切代價,炸掉屋裏的軍火物資。
可惜歐標飛早就將這院裏的物資算成了自己的戰利品,哪會給雄本炸掉物資的機會。
雄本幾人還沒跑到門邊,就見遠處射來幾發子彈,走在前麵的兩個鬼子兵立即應聲而倒,後麵的雄本見此吃了一驚,不由停住腳步,一顆子彈就從他的眼前飛過。
如果不是他突然停步,這時的他,早就變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了。
想到這裏,一股死亡的氣息迎麵撲來,雄本急忙往一邊一跳,躲到一根木柱後。
歐標飛為了確保物資安全,特意向柳天舒團長請求讓鄭廣東和胡葉栓兩大神槍手前來助陣,這兩個狙擊高手,就伏在院牆上的暗處。
為了提高這兩大高手的狙擊水平,柳天舒前段時間,想法設法搞到兩支帶瞄準鏡的狙擊步槍。
這時歐標飛也趕到了院裏,看到裏麵剩下的十來個鬼子消滅已隻是時間問題,一個排的戰士已不顧一切衝進了鬼子的倉庫,他心裏終於感到踏實。
雄本躲在木柱後,眼睜睜地看到幾十個新四軍衝進了倉庫,自己想炸掉物資已經不可能了,人氣急敗壞之下,舉著王八盒子,朝著不斷逼來的新四軍連連開槍。
將兩個新四軍戰士打倒後,一顆子彈飛來,額頭上出現一個血洞,身子一僵,然後帶著滿腔的不甘心慢慢倒下。
攻打熊壩寨的戰鬥在一個小時後結束,駐守熊壩寨負責看管物資的日軍中隊和皇協軍營被全部殲滅,不過,鬼子幾乎全被戰死,而皇協軍卻有一半見勢不妙,乖乖繳槍投降。
反正當初跟著長官去當皇協軍,也隻是為了混口飯吃,誰又真心想為小鬼子賣命。
歐標飛看到敵人已被消滅,立即讓一連負責看押俘虜,二連三連負責打掃戰場,其偵察排則在周圍做好警戒。
就在歐標飛指揮全營打掃戰場,清點戰利品準備撤退時,二營在金竹堂與石穀三郎派出的增援部隊打得難解難分。
熊壩寨的戰鬥剛一打響,石穀三郎就接到了雄本的告急電報。
當時他驚得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奉旅團長命令親自指揮兩個大隊沿著合肥到淮南的公路向東南方向壓來後,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不過他還是十分小心,得知聯隊裏的翻譯熊誌遠的父親就是熊壩寨的寨主後,靈機一動,就將後勤補給站建在熊壩寨,同時派出了一個中隊的日軍和一個營的皇協軍防守。
在他看來,這防守的兵力達五百餘人,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了。
哪曾想,他才到茅灣鎮不到兩天,新四軍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還襲擊了他的後勤補給站。
這柳天舒也太不夠意思了,自己大老遠的前來,他不與皇軍堂堂正正交手,反而將茅灣鎮也拱手相讓,自己逃之夭夭不說,還偷襲熊壩寨,這那是真正軍人所為?
不過,想到熊壩寨一旦有失,不但自己存放在那裏的物資將全部丟失,自己與後方的聯係也會被切斷。
那樣一來,自己的部隊隻要超過兩周,將會麵臨嚴重的給補困難。
至於在柳天舒的根據地裏找到糧食物資,他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上次鬆下信之的掃蕩,柳天舒就搞了堅壁清野,而且聽說柳天舒還給鬆下信之寫了一封親筆信,警告他不得拿普通百姓撒氣,如果膽敢對根據地的百姓下毒手,就會不擇手段進行報複,而且會對殺害百姓的士兵實施砍掉腦袋的懲罰。
雖然作為帝國皇軍,自是不懼怕任何威脅,但那柳天舒卻是說到做到,上次鬆下信之的部下,就有幾十個被砍去了腦袋,這事據說還引起了轟動。
所以,這次進入柳天舒的根據地,石穀三郎隻想著與新四軍堂堂正正的交手,正大光明的擊敗柳天舒。
現在柳天舒突然對熊壩寨下手,石穀三郎迅速想了一下,立即抽出兩個中隊火速回援。
五十裏的路程,增援部隊又是乘汽車,如果順利最多也就兩個小時就能趕到。
為此,他還讓第一大隊長吉田鬆秀親自指揮。
吉田鬆秀帶著部隊分乘十二輛汽車,在四輛摩托的開道上,沿著公路快速向熊壩寨趕去。
誰知剛到金竹堂,前麵開道的四輛摩托和一輛汽車被新四軍埋在公路上的地雷炸翻,那四輛摩托被炸得飛向空中,隨即散架,而那輛汽車,運氣稍好一點,隻是前輪被炸中,車頭被炸得稀爛,士兵們被失去控製的汽車甩得東倒西歪,不少士兵還被甩下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