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已被二連的炮擊打得抬不起頭來,好不容易等到炮擊結束,新四軍就出現在眼前,那些皇協軍哪見過這等仗勢,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一排順利占領了橋東,立即隔著橋與橋西的皇協軍展開對射。
駐守青陽橋的皇協軍連長看到他守橋東的一個排,跑過橋西的還不到一個班,頓時心疼得要死,急急將留著預備的那個排也調上來,隔著橋麵與新四軍激烈開火。
隻是他不知道,鄭有才的二排,其時已從青陽橋的下遊渡過了青陽河,這時已悄然到了他們的後麵。
聽到青陽橋方向打響,已悄悄繞到鬼子北山陣地西側的偵察排一班,突然向防守北山陣地西邊的鬼子發動攻擊,一陣子彈過去,將五六正在的巡邏的鬼子打翻在地,同時開始發起衝鋒。
守在北山陣地北側的鬼子,聽到東邊突然響起槍聲,都情不自禁的向東邊望去,這時,偵察排的另外兩個班的戰士,身上披著偽裝,貼著地麵爬進一條小溝,然後極小心地從鬼子一個火力點旁邊爬了過去。
有西邊槍聲和爆炸聲的掩護,再加上因為青陽橋方向也響起了槍聲,鬼子處於慌亂之中,注意力不免被吸引。
等到幾分鍾後,防守北山的日軍中隊長接到龜田命令,讓他加強警備時,偵察排兩個班已順利通過了日軍第一道防線。
他們剛進入日軍第一道防線後的樹林,天空中就接二連三升起照明彈。
如果他們的動作遲緩,晚半分鍾進入樹林,恐怕就會直接暴露在鬼子的眼睛裏。
照明彈升起,西邊的偵察排一班立即停止攻擊,尋找掩護躲了起來。
隨著日軍警覺起來,整個白沙據點四處升起照明彈,弄得跟白晝一樣,謝屏才望著這一切,仿佛一尊雕像,兩眼隻盯著北山方向。
國排長看到鬼子開始打照明彈,不由抹了一把汗,對身後的戰士低聲叮囑了兩句,然後從樹林中向北邊繞行,到了林邊,看到不遠處一個暗壘有火光透出,立即示意戰士貼著地麵,在兩個尖兵的帶領下,極小心的向上爬去。
他們爬行的地方,是一個凹下去的水槽樣的地形,呈五十度的角向上延伸,不過長度隻有六米左右,按照預定方案,從這個水槽爬上去後,立即進入那片小叢林,然後向南方折後,走到一處絕壁下,再小心爬上去。
鬼子的炮兵陣地,就設置在懸崖頂上。
這處絕壁高有二十米左右,好在並不是光滑的石壁,其間還長有野草和小樹之類。
好不容易到了絕壁下,國排長看看身邊的戰士,示意大家做好戰鬥準備,然後兩個機靈的戰士開始小心貼著絕壁往上爬去。
這處絕壁正好是鬼子工事的死角,至於暗壘裏的敵人,他們主要防備的是新四軍從山下攻擊,對處於他們身後的絕壁,更是無法看到。
西邊負責製造動亂的偵察排一班,看到鬼子的照明彈開始稀落後,立即換了一個地方,向敵人發動襲擊。
龜田在指揮所裏接到報告,說新四軍在進攻青陽橋,同時在北山的西側,有敵人騷擾,其餘方向卻沒有動靜。
龜田不由有些迷糊,新四軍一直想攻打白沙據點,這點他是早有準備的,不然的話,聯隊長也不會讓他親自坐鎮白沙據點。
隻是他沒想到柳天舒如此沉得住氣,自己到了白沙據點有兩個月了,新四軍也沒有什麼動作。
現在總算新四軍開始行動了,可其行動卻透出無法說出的詭異。
新四軍進攻青陽橋,這點可以理解,畢竟青陽橋是白沙據點通往合肥的要道,如果青陽橋被攻占,等於切斷了白沙據點與合肥之間的聯係。
不過,白沙據點也並不隻有一條道路通往合肥,隻不過其他公路距離遠些罷了。
可以這樣說,隻要新四軍不能攻下白沙據點,就算將青陽橋炸掉,也沒有多大意義。
而現在白沙據點的周圍,隻有北山陣地的西側出現了新四軍的影子,其他方向卻一片平靜,這柳天舒到底想幹什麼?
他一邊猶豫要不要派兵增援青陽橋,一邊通過電話,向聯隊長報告了白沙據點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