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連長讓我們撤退。”
郭東來扭頭一看,果然看見後麵山上發來信號,他隻得恨恨地盯了對麵的鬼子一眼,說了一聲撤,就帶著戰士扶著傷員,迅速向後麵跑去。
剛才那輪阻擊,雖然取得了擊斃二十來個鬼子的戰果,但二排也犧牲了九名戰士,還有四名戰士負傷。
可以說,經此一戰,二排損失了差不多一小半的兵力。
二排向後退去後,讓楊冬虎沒有想到的,是鬼子竟然沒有再向前發起進攻,而是小心地派出部隊,將戰死在陣地前的鬼子抬起,直接返回了茅塘據點。
鬼子這一招讓楊冬疑惑不解,他又不敢讓部隊撤回鬆坎鎮,直到第二天,他得到情報,鬼子竟然返回了縣城,這才鬆了口氣。
聽楊冬虎說完,柳天舒也感到奇怪,這不像是小鬼子的做派啊,隻一場規模不大的陣地攻堅戰,隻付出了三十來人的代價,小鬼子竟然就縮回去了。
不過,不解歸不不解,但鬼子退回去絕對是一件好事。
隨後兩天,柳天舒在楊冬虎的陪同下,認真檢查了鬆坎鎮的防務,特別是各村民兵聯防,他更是十分關心。
要知道,鬆坎鎮離鬼子縣城也不過三十來公裏,鬼子隨時可以卷土重來,而一連就算再能打,也不可能擋住鬼子重兵。唯一的辦法,還是將群眾動員起來,做好各種堅壁清野的預案,一旦鬼子重兵來犯,及時組織群眾轉移。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就是一定要搞好預警係統,抓好情報工作。
在鬆坎鎮呆了三天,柳天舒接到朱愛國派人送來的急信,要他立即返回埡坪村。臨離開前,柳天舒將電台和報務員陳竹秀鄭重交給楊冬虎,讓他一定要保護好電台和陳竹秀,有什麼情況,可以通過電台與營部聯係。
回到埡坪村,柳天舒剛到營部,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朱愛國拉著,來到了向書玉的院子。
走進院子,柳天舒看到有不少人在那裏忙碌,副營長曾偉看到柳天舒,笑了笑說了一聲營長來了,王書記來了,就等你了。
柳天舒和朱愛國走進屋子,看到一個教書先生模樣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前認真翻看著什麼,根據地區委書記向書玉,坐在一邊低聲介紹情況。
聽到腳步聲,那男子和向書玉抬起頭來。
一看是柳天舒和朱愛國進來,向書玉立即介紹道:“王書記,這就是我們獨立營的營長柳天舒同誌,柳天舒同誌,這是縣委王水河書記。”
一聽麵前這人就是中共富昌********王水河,柳天舒立即抬手敬禮。
“王書記好。”
王水河眼光掃了柳天舒一眼,然後平靜地抬了抬手,對兩人說道:“天舒同誌,愛國同誌,坐下說吧。”
等兩人坐下後,王水河眼光再次掃視了四人一眼,開口說道:“我們富崖山抗日根據地能迅速發展,獨立營功不可沒。可以這樣說,沒有天舒同誌和愛國同誌帶著老八路過來,富崖山的局麵恐怕還沒打開。省委知道我們富崖山根據地不但越來越大,而且還消滅了不少敵人,高度表揚了我們。同時,根據省委決定,為了適應形勢的發展,富昌縣委進入根據地,一待時機成熟,立即在根據地建立富昌縣抗日民主政權。天舒同誌,在離開省委趕到富崖山之前,省委黎書記專門向我介紹了你的情況,我才知道你還是我們富昌縣的人。”
聽到王書記講到這裏,屋內其他幾人都驚訝地望著柳天舒。
“天舒,你真是富昌縣人?”
柳天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不錯,我是土生土長的富昌縣人,老家就在縣城南邊的陽山鎮,三年前,我離家到北平上學。隻可惜我回到了家鄉,我的父母卻跑到西安去了。”
“陽山鎮人?陽山鎮的柳明宣先生是你什麼人?”曾偉不由有些激動地問道。
“那是家父,不過在鬼子到富昌縣城之前,他就帶著母親和妹妹弟弟,躲到西安去了。”在說這些的時候,柳天舒的臉上,還很是不好意思。
“真是沒想到啊,柳先生還是你的父親。”曾偉有些激動地說道。
“曾副營長,你認識家父?”柳天舒不由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