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犬野躲在辦公桌後,石強立即兩手握槍盯著桌後,一個戰士立即從一邊閃出,從側麵迅速向辦公桌後逼去。
犬野聽到腳步聲靠近,心裏一急,舉著手槍探頭準備射擊,卻被石強搶先打來的子彈逼得縮了回去。
那個戰士繞到側麵,與石強形成夾擊之勢,犬野被逼從一側竄出,舉槍朝著那個戰士準備開火,可惜他的動作比起石強和那個戰士而言,還是遲了半秒。他的身子剛一露出,石強和那個戰士的子彈就打了過去,兩發子彈正正擊中犬野的胸膛,頓時兩個血洞濺出血花,犬野嘴角溢出汙血,兩眼圓睜,無力地倒下。
擊斃犬野後,石強和那個戰士立即一人負責火力掩護,一人對犬野的房間進行徹底搜索。
作為鬼子駐鬆坎鎮的指揮所,自然有很多重要的東西,石強和那個戰士的主要任務,就是確保這些重要的東西不被毀去。
鎮公所被攻破,守在裏麵的偽軍,在付出傷亡二十來人的代價後,其餘的偽軍再也不敢頑抗,而是躲在房間裏,向外伸出了白旗。
偽軍的投降,直接導致鬼子的兵力嚴重不足,兩個角上的火力點隨即被衝到下麵的獨立營戰士用炸藥炸掉,至於其餘的鬼子,不到半個小時,就被獨立營全部消滅。
全殲了鬆坎鎮的敵人後,柳天舒和唐水想到鬆坎鎮的重要,最後將一連留在鬆坎鎮,在鬆坎鎮南邊的麻嶺坡建立防線,做好阻擊鬼子進攻鬆坎鎮的準備。
鬆坎鎮的地下組織在唐水的陪同下,來到硝煙還未散盡的鎮公所。
“營長,這是鬆坎鎮的老田,老田,這就是獨立營長柳天舒同誌。”
柳天舒得知麵前這個看起來普通的百姓,就是鬆坎鎮地下組織的負責人老田,頓時高興地與他握了握手,口裏說道:“老田同誌,辛苦你們了。”
“嗬嗬,柳營長,我們鬆坎鎮的鄉親們知道你們把這夥挨千刀的小鬼子全部消滅了,大家都說八路軍真是好樣的,那高興勁就別提了。”老田高興地說道。
“打小鬼子是我們八路軍份內的事。對了,老田,這次部隊打回鬆坎鎮後,有可能要派部隊守在這裏,我們希望能得到鄉親們的大力支持。具體安排要回根據地研究後再定。不過,鬼子的維持會已不存在,我的意思能不能先成立鬆坎鎮抗日救亡會,暫時負責鬆坎鎮地方上的事?”柳天舒望著老田,滿杯期望地說道。
在鬆坎鎮建立何種形式的抗日領導機構,必須要得到富昌縣委的同意,可部隊收複了鬆坎鎮後,接下來就是要在這裏駐部隊,同時還要在周圍的村子裏建立一些民兵組織之類。
而這些地方政權建設,柳天舒並不熟悉。
“行,柳營長,你放心,這事包在我們身上。”老田聽到獨立營將派兵駐守鬆坎鎮後,心裏十分高興。
唐水將接下來需要做的事,向老田交待之後,這才將老田送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渡邊得到消息,柳天舒的獨立營竟然出現在鬆坎鎮,駐守鬆坎鎮的日軍一個小隊集體玉碎,鬆坎鎮已落入八路軍手中。
聽完上原的報告,渡邊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惱怒,將手裏的報告劈頭蓋腦地向上原擲去,嘴裏罵道:“八格,蠢豬,土八路逃回了鬆坎鎮,你們竟然事前沒得到半點消息,你們憲兵隊是幹什麼吃的?”
上原被渡邊罵得無地自容,他在心裏雖然腹誹不已。如果不是渡邊一廂情願想逼著獨立營南下鐵路,然後聚而殲之,將野枝大隊和齋藤大隊全都調到了虎頭堡地區,獨立營怎麼會趁機逃回鬆坎鎮,襲擊了那裏的皇軍。
隻是渡邊是他的直接上司,就算是渡邊判斷出錯,但他麵對渡邊的狂怒,也隻能嗨嗨嗨地喊個不停。
渡邊發泄一通後,轉過頭來盯著上原,喘著粗氣問道:“上原,土八路到底有多少人?”
“報告聯隊長,根據我得到的情報,八路軍富崖山獨立營大約五百人左右,有三個步兵連,為首的人叫柳天舒,是從太行山那邊過來的,此人具體的情況,屬下正在抓緊調查。”上原小心地說道。
“一個營的土八路,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讓大日本帝國軍隊蒙受如此巨大的損失,這是大日本皇軍的恥辱,你必須盡快弄清這個柳天舒的來路,如果不能盡快消滅他,富昌縣將不得安寧。”渡邊這時已冷靜下來,陰沉的眼光透過窗戶,看著外麵。
這個柳天舒,一到富昌縣,就在石溝村吃掉齋藤一個整編小隊,雖然那次戰鬥,可以說是因為皇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後來獨立營打鬆坎鎮,一夜之間將擁有堅固炮樓的鬆坎鎮守軍一舉殲滅,那就不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