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偵察班的人已到了指定位置,柳天舒趴在鬆坎鎮東邊炮樓對麵的山林裏。
雖然鬼子在鬆坎鎮駐有一個小隊的兵力,但鬆坎鎮是一個大鎮,鬼子又在鎮子邊建了四個炮樓,就這麼點兵力,不可能每個炮樓都布置鬼子。
於是,駐守鬆坎鎮的鬼子小隊長田中四郎將指揮所設在原來的鎮公所,然後在北邊和西邊的炮樓各駐了一個班的日軍和一個班的偽軍,而東邊的炮樓和南邊則各駐了兩個班的偽軍,其餘的偽軍駐在鎮子東邊的連部。
同時,沿著鎮子巡邏的日偽軍,則分為兩組,一組十人,兩個鬼子八個偽軍。
至於把守四道鎮門的,卻是偽警察所的警察。
對兵力進行這般布置後,田中四郎在其指揮所,就隻剩下二十來個鬼子作為預備隊了。
不過,自從鬼子占領鬆坎鎮以來,田中四郎所部還沒受到攻擊,一來,建在鎮子邊的四個炮樓,可以說牢牢控製了鎮子周圍,其強大的火力讓富崖山遊擊隊根本不敢主動進攻。
畢竟,富崖山遊擊隊沒有重武器,而步槍和機關槍,對炮樓根本不能構成威脅。
到了晚上十點,石強看到鬼子的巡邏隊沿著鎮子壕溝外的道路從北邊向東走來,立即向埋伏在道路邊的戰士發出信號。
他們所選的位置,正好是北邊炮樓和東邊炮樓視線的死角,雖然隻有三十米長,但如果動作迅速,自是可以悄然幹掉這些巡邏隊。
剛才石強就放過了第一支巡邏隊,然後根據敵人巡邏隊員之間的間隔,調整了埋伏位置。
偵察班經過柳天舒的精心指點,在潛伏偽裝上,自然技藝非凡,他們藏在道路邊的開闊地上,整個身體與路邊的泥土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如果不是彎下身子仔細觀察,根本不易察覺。
走在前麵的鬼子手裏拿著電筒,不時四處晃動,出現在石強等人的視線後,偵察班的戰士,全都屏住呼吸,將頭伏在地上。
那個鬼子隻是胡亂晃動幾下,就向前走去,跟在後麵的鬼子和偽軍,也是懶洋洋地走著。
這種每晚都要執行的巡邏任務,早已枯燥得讓人煩味,他們想的隻是巡邏結束後,好跑到鎮子裏好好樂嗬樂嗬。
可惜,這樣的巡邏,每隔一個小時,就得走一趟。
看到敵人的巡邏隊全都進入兩個炮樓的死角,石強在打頭的鬼子走到自己身邊時,身子猛然躍起,一下撲向那個鬼子,那鬼子根本沒的提防,驚得剛轉過頭來,鋒利的匕首已從他頸部劃過,一道血箭射出,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然後慢慢倒下。
在石強動手的同時,偵察班的戰士也朝著各自的目標迅猛動手,那些平時作威作福的偽軍,根本沒想到黑夜中有人襲擊,驚恐之中根本沒能發出聲響,就被猛然冒出的偵察班獵殺。
將敵人的巡邏隊幹淨利落地做掉後,偵察班的戰士立即換上敵人的服裝,然後石強打著手電筒,帶著偵察班,大模大樣的向前走去。
慢慢地,他們走到了東門外的炮樓,站在炮樓底部門前的兩個偽軍,看到巡邏隊過來,頓時停止了說笑。
要知道,巡邏隊帶隊的都是日本人,這些鬼子脾氣向來不好,如果發現自己站崗的時候還在說話,說不定那大耳刮子就過來了。
不過,等到巡邏隊走到近處,一個偽軍還是壯起膽子,喊了一聲“口令!”
沒想到走在前麵的太君,竟然用日語還了一句,那個偽軍不由一愣,不過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那個太君罵罵咧咧地過來。
隻可惜他罵出的話全是用日語說的,這個偽軍竟然半句也不懂。
轉眼間,那太君走到近前,看到偽軍愣在那裏,不由怒火中燒,抬走大手,朝著偽軍的臉上猛然連續搧來,那偽軍被打了個摸門不著腦,暈頭轉向地不停喊嗨。
旁邊那個站崗的偽軍,卻是被嚇得頓時傻了,另一個鬼子走到麵前,他也沒有警覺。
猛然間,那個被打得暈頭轉向的偽軍突然感覺****一陣劇疼,震驚之下抬起頭來,這才發現麵前的太君如此陌生,而且那臉龐卻是如此年輕。
可惜這是他在這個世界最後的記憶。
石強瞟了這個倒下的偽軍一眼,將匕首收回,把手一揮,身後的戰士跟著他衝進了炮樓。
陳劍、孫豹、石虎和郝猛宣,都是偵察班裏的幹將,而且柳天舒已透露,一待偵察班擴充成偵察排,就會提拔一批幹部擔任班長。
更重要的,是到時偵察排還有一個副排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