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穿越時光的真情(8)(1 / 3)

我帶上精心捆紮好的包裹,驅車前往郵局,我開心地勸說自己:不要注意午餐盒遲到了20年,不要在意朱莉婭已經快30歲了,畢竟最後還是有了一個午餐盒!求求你,上帝,不要讓它太晚了,我心中默默地祈禱著。

3天後,電話鈴響了。開始我沒有聽出對方的聲音。那人在電話裏又是叫,又是喊,又是笑。“媽媽,我從沒有意識到,我還是7歲,這真是太激動了,我差點喘不過氣來,當我打開午餐盒的時候,我仿佛正坐在長條桌前,能聞到學校的氣息,所有的同學都在看著我!”

“這麼說來,那個午餐盒還不算太遲,是嗎?”我用嘶啞的聲音問道。

“太遲?噢,決沒有那回事……不過,在所有的東西中,我最喜歡的是你放在盒子底下的那張紙條。雖然我心中一直明白你是愛我的,但是,媽媽,我仍希望看到你寫的紙條……”

最近有人見過我嗎?/柯瑞·福德()我的名字是什麼?這太容易了,它就在文章的上麵,可問題是我忘記把文章放在哪兒了。

最近有人見過我嗎?

柯瑞·福德

讓我想想,我要說什麼來著?它就在嘴邊。哦!對,是關於我的記憶力。

坦率地說我的記憶像個鐵篩子,通常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如果現在你問起我正打算與妻子上哪兒吃飯,我都說不出來。我記不清自己的車牌,常常需要電話號碼簿中查看自己家的電話號碼。為了不忘記一些事情,我在手指上拴上繩子,可又記不清這代表什麼。許多人走過來對我說:“我敢打賭,你不記得我是誰了。”他們總是對的,我向來記不住別人的名字。

另一方麵,我常常忘記別人的容貌。也就是說我認不出了那張臉,但不能把它與那個人對上號。在我參加雞尾酒會時,我會無禮地忽略主人,或麵無表情地看著一個昨天剛與我吃過飯的重要生意夥伴。我會穿過大廳,熱情地握住一位過去一直竭力回避的同學的手,而他會利用我的熱情問候,乘機向我借10塊錢。

我發現最好的解決方法是向遇見的每一個人點頭,以至給人一個競選者的印象。如果我看見人群中有人在招手,我會報以微笑,並向他揮手,然而常常是他在向我後麵的人在打招呼。

我不得不把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裝作撓耳朵的樣子;或假裝向站在他身後的人打招呼,糟糕的是站在他身後的人見了,也向我揮手。

一次我在街頭遇見一張熟悉的麵孔,我隻好停下,假裝欣賞商店的櫥窗,時不時地回頭看看這張臉的主人還在不在那兒。不幸的是他也看見了我,在另一個櫥窗前停下,也向我這邊鬼鬼祟祟地張望。不久,我們的目光相遇了,於是假裝驚喜地互致問候,“嗨,多讓人高興啊!”我們拍著彼此的肩來掩飾各自的尷尬。

我們一起走在街上,說一些彼此都沒有改變、現在怎樣之類的話。同時我迅速在記憶中搜索在哪兒見過他;去年夏天在考德半島見過?俱樂部成員?艾蒂的丈夫?……然後,我試探著問:“你妻子好嗎?”

“瑪瑞塔很好。”他的回答使我的希望徹底破滅了。

我轉彎,怎麼才能甩掉他呢?我別有用心地問:“你沒有繞道走吧?”……隨後,我們的話題不得不轉為天氣和球賽,諸如“你覺得熱嗎?”“你喜歡巨人棒球隊嗎?”

我很擔心如果遇到熟人該怎麼介紹他,是一起打高爾夫球的?賣保險的?還是比爾的朋友?“收到過比爾的信嗎?”我又試探道。

“比爾是誰?”他詫異地問。於是我們的談話又陷入了僵局。

我走進了我家所在的街區,可他還是頑固地緊跟著。在我家門前,我如釋重負地停下,我們握著手,“很高興遇見您。”我點頭走進自己家。

“我們還會常見麵的。”他說著走進我家隔壁的房門。

我很難記住我所聽過的故事,更記不住是在哪兒聽的。當我向別人講述某人講給我聽的故事時,我發現我的聽眾好像對此並不感興趣,他的表情使我覺得自己像一個上了年紀、好心而又愚蠢的老頭,我越往下講,他變得越有耐心。當我快講完時,才意識到我昨天已對他講過了,不僅僅如此,這個故事還是前天他講給我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