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都能想出來那些人正隨著瘋狂的音樂扭動著他們的身體,那些音樂酒精,會叫所有人失去理智,失去感覺,沒有人會聽到手機的鈴聲……
可是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自己待著,她沒有辦法自己待著,她需要人陪自己,即使不去醫院,有一個人靜靜的陪著自己也可以。
細細瘋狂的撥著電話,半天還是沒有一個人接電話,她頹廢的把手機摔到牆上,她下了大力氣,手機被摔的支離破碎。
她呆呆的斜躺在床上半天,才發現,自己止住了咳嗽……
她開始安慰自己,也許,那血就是自己的病因,之前自己不是也吐血了?隻是少而已,沒事的沒事的,吐出來了,就不咳嗽了。
真的不咳嗽了……真的不咳嗽了!
細細這樣想著,居然就真的不咳嗽了!
她又等了半天,確認自己真的不咳嗽了,她想起來,可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她甚至連維持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歇一會,歇一會就好了,細細想著,閉上了眼睛……
她的眼前出現五光十色的光線,那些光線圍繞著她,好像彩虹一樣,真是漂亮啊。
她伸出手去和那些光線糾纏,和那溫暖柔軟入絲綢一樣的光線糾纏,那些光線繞著她打轉,然後開始縮緊,縮緊,越來越緊,直到她覺得被勒的有些窒息,她猛的睜開眼睛,那窒息感卻還存在著,她好像被人緊緊的扼住了喉嚨,四肢也被緊緊的箍住,她掙紮不得!
她開始窒息,然後瞬間被鬆開,於是又開始了驚天動地的咳嗽,然後開始覺得惡心,她跌跌撞撞的跑到浴室,對著馬桶嘔吐。
吐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她抬頭看浴室的鏡子,那裏的自己,當真是狼狽之極,隻看一眼又覺得惡心,於是又開始幹嘔。
她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除了胃液,她什麼也吐不出來……
不,不對,有什麼東西正輕輕的搔著她的喉嚨,輕輕的,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搔著,好像一根羽毛,好像一絲頭發,好像……一雙翅膀……
再一次的幹嘔,終於吐出了東西。
那東西沒有像胃液一樣落入馬桶,而是輕輕的,緩慢的,盤旋著,升起來。
那是一隻蝴蝶!
細細停止了嘔吐,她吃驚的看著那隻蝴蝶扇動著翅膀,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吐出了一隻蝴蝶。
記得小時候的童話裏麵,惡毒的姐姐每次說話就會吐出一隻癩蛤蟆,而自己,吐出了一隻蝴蝶,還是一隻很漂亮的蝴蝶……
那是一隻黑色的蝴蝶,黑色的翅膀又大又漂亮,紫色的斑紋分布在那黑色的翅膀上,仔細看來,那居然是兩隻眼睛,每個翅膀上都有一隻大大的紫色的眼睛。
浴室的燈劈劈啪啪響了幾聲,忽然黑了下去。
細細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那隻蝴蝶吸引了,那蝴蝶身上的紫色花紋居然在發光,發出幽紫的光芒,居然還很亮,讓她能很清楚的看到那隻蝴蝶,安靜的,扇動著自己的翅膀……好像是在跳舞!
這隻蝴蝶……好眼熟……
又有腥甜的液體從細細的口腔湧出來,一股腦的湧出來,細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那些猩紅的液體就從她的指縫流出,她卻顧不得,她直勾勾的盯著那黑色的蝴蝶,直到那蝴蝶在黑夜中忽然自燃起來,那翅膀上的紫色眼睛在火焰中,猙獰的和細細對看著……直到那蝴蝶化為飛灰,細細撲騰一下,倒在了浴室……
喂
局裏接到電話,城北小區的一戶人家中,發現一具死亡多時的女子。
於海軒和幾個同事趕去現場,女屍到在浴室之中,已經腐爛了。
這幾天這個居民樓內一直彌漫著臭味,卻怎麼也找不到來源,直到今天物業再次接到投訴,挨家挨戶的敲門,到了這裏,覺得臭味最大,並且怎麼也叫不開門,而鄰居反映那天見到住在這裏的年輕女子回家之後,再沒有見到出去過,物業打開屋門,就發現了這具女屍,於是馬上報警。
經過調查,這個女孩十七歲,她的父母都去了國外,隻有她獨自生活在這裏,輟學在家,但是他的父母並不知道,隻是按月給她生活費,並且每年給她學費,這些錢都被她用來吃喝玩樂,並且這個女孩的社會關係比較複雜。
雖然這樣,但是現場看來,沒有搏鬥的痕跡,並且沒有外人進入的痕跡,如果說有什麼突兀的地方,隻能說在女孩的屍體前有一小團的灰燼。
而在女孩的房間裏,又有點狀血跡在牆上,經過化驗,是女孩血跡,而且找到了醫院的很多就診單,他們搭電話確認女孩生病很久了,隻是一直找不到病因。
再經過測試證明這些血跡可能是女孩自己噴出的血跡,並不是外力造成的。
這樣的話,雖然奇怪了點,但是已經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性,警察們把屍體帶回去,並且通知了女孩的父母,然後就下班了。
於海軒走到自己樓下的時候再次下意識的抬頭看陽台,房間裏沒有燈光,這叫他覺得挺奇怪的,一般他下班的時候樓威都是在家的。
也許睡覺了?
於海軒打開房門,叫了幾聲樓威,沒有人回答,又走到樓威的門口。
從那天之後樓威的房門白天就是開著的了,不像之前,兩個人的房門基本都是關著的。
開著的房門……這說明什麼於海軒還真不敢想。
因為那天之後,兩個人再什麼也沒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在於海軒看來,比之前還要撲朔迷離。
但是具體的,他沒有膽子問……
樓威的房裏麵沒有人,於海軒想想走了進去。
樓威回家的時候於海軒在玩電腦,當然不是玩那個網絡遊戲。
於海軒從別致的身上於海軒吸取了教訓,就是千萬不能過度沉迷於網絡遊戲,否則對身體不好,因為別致已經自己站不住了。
樓威得知他這一想法,隻覺得無語,但是隨便他理解吧,反正他的確不怎麼喜歡玩那個遊戲。
電腦一直在樓威的房間裏麵,於海軒正在那裏看新聞,樓威走到於海軒身後,雙手支撐在於海軒電腦椅的後背上,微微的放低自己的身體,下巴稍稍的放在於海軒的頭頂。
於是於海軒渾身僵硬了……
其實那天過後,兩個人再沒有說什麼,就是繼續過日子,好像和以前一樣,但是不同的是,似乎,好像,於海軒覺得,樓威開始主動的靠近自己。
例如現在,這個動作。
他真的不想渾身僵硬,可是他控製不住……
難道……這樣代表倆個人在一起了……那麼,是不是好像少了點什麼過程啊?
於海軒的戀愛經曆僅僅是前些日子的釋如珂而已,而且沒幾天就結束了,並且……好像也沒有什麼明顯的開始,至少他覺得沒有,現在想想,當時和釋如珂在一起,大部分的原因也是要逃避自己對樓威的想法。
所以說,他沒有什麼經驗……
而樓威……不用說,經驗一定比自己還少,否則也不至於相親那麼多次也不成功!
到底少了什麼過程呢?
於海軒百思不得其解,還好他也不是那種糾結的人,所以,就這樣吧……
他們應該算是在一起了吧?
樓威半天沒動,似乎和他一起瀏覽網頁。
於海軒覺得自己忒不好意思。
“你要看?”他一邊問著一邊想站起來給樓威讓地方。
樓威按了於海軒的肩膀一下,於海軒沒有站起來,樓威走到一邊打開了自己的電腦,也登陸了這個網頁。
於海軒暗自鬆了一口氣,“去哪裏了?”很少有他回來,樓威不在家的情況。
樓威轉頭,對於海軒笑,“沒事!”
切,什麼事情這麼神秘?
“吃了沒有?”
“沒,一起吃啊!”
“想吃什麼?”
“隨便叫點吧。”
於是於海軒就聽話的去叫飯去了!
飯送到之後兩個人就坐在那裏吃飯。
“於海軒。”樓威忽然叫。
於海軒真的覺得自己現在在樓威的身邊,精神時刻的高度緊張,所以樓威這麼一叫,一口湯差點嗆死他。
樓威忙站起來幫於海軒捶背,這下於海軒咳嗽的更厲害了!
樓威錘了幾下子之後於海軒朝樓威擺手,示意樓威不要錘了,又等了半天,於海軒才好起來。
“你叫我什麼事?”
“我是想問你,之後吃飯怎麼辦?總是一直訂餐!”
這又是什麼意思啊?
於海軒明顯跟不上樓威的思路。
或者說,他一直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會落在自己頭上,所以索性當做一切都是正常的,即使是這樣不正常的對話,他也當做正常看待。
這樣萬一……至少不會太失望也不會太尷尬。
也就是說,雖然樓威對於海軒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但是於海軒卻一直告訴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真是囧人一個。
“我不怎麼會做飯!”
“那就繼續訂餐吧,那之後不如我們把生活費放在一起!”
“哦哦!”
於海軒很想用電腦裏麵的TAT這個符號來表示自己現在的心情……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樓威你能不能和我解釋清楚一點啊!
可是樓威低頭喝湯,然後不說話了。
不帶這樣的啊!總是開個頭然後就沒下文了,叫於海軒的心啊,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於海軒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得心髒病了!
他很想和那天一樣,咬咬牙問問,可是咬了倆下之後再次泄氣。
算了還是這樣吧,萬一問清楚了,樓威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以為自己是要和他結拜……那他一定會一頭撞死,所以還是這樣吧。
吃了飯,於海軒想回房間,他覺得和樓威相處忒煎熬了,時刻都處於防備狀態。
可是樓威打開了電視對他發出邀請,“一起看電視啊!”
他心裏掙紮了半天,終究還是想和樓威多待一會兒的心情占了上風。
於是他做到了沙發上,並且很努力的縮小自己,免得碰到樓威。
他剛坐下樓威反而站了起來,嚇的他呼的一聲也站了起來。
樓威奇怪的看他,“你幹嘛?”
“沒沒,你幹嘛?”
“我去洗點水果,邊看邊吃。”
||啊啊!忒丟臉了!
於海軒重新坐下,在樓威轉身之後做了一個呲牙的鬼臉嘲諷自己。
誰知道剛剛做出表情樓威馬上回身。
“你牙又疼?”
於海軒真想哭,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沒有,不疼。”
樓威奇怪的看於海軒一眼,然後拿走了茶幾上的果盤,卻在轉身之後於海軒看不到的時候,偷偷的露出一個微笑。
於海軒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但是電視上說的什麼他完全不知道,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他的耳朵上,因為樓威正在廚房洗水果,他在心裏算著樓威正在做什麼。
打開了水龍頭,洗水果,關掉水龍頭……
怎麼還沒有腳步聲?看來是在切水果!
終於有腳步聲了……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控製著自己的身體,防止自己跳起來……
終於感覺身邊的沙發陷下去一塊,他故作平靜的轉頭,“洗完了?”
樓威看看於海軒再看看電視,“你這麼喜歡看購物頻道?”
如果能,於海軒一定會繞著客廳跑上三圈來表示自己已經尷尬到了極點!
可惜不能,於是他隻能依舊平靜的點頭。
然後吃了水果,沒吃到鼻孔裏麵於海軒覺得謝天謝地,並且樓威沒有在吃水果的時候說話,也謝天謝地,等吃了水果,手上被水果汁液弄的黏糊糊的,他本來想去洗洗,可是樓威已經提前預備了毛巾,並且很主動的拉住了於海軒的手。
於是於海軒的身體又開始高度僵硬的看著樓威一點一點的幫自己擦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拭過!
這這這!
喂,你擦完就鬆開好不好,為什麼一直拉著我的手啊?
不過他還沒有勇氣,或者說不願意把手抽回來。
於是於海軒維持著僵硬的身體坐在沙發上看著不知道說什麼的電視劇,並且很詭異的覺得這樣的感覺還不錯。
電視劇放完,於海軒還是直直的盯著電視,直到樓威說你該去睡覺了明天不是還要上班他才啊的一聲反應過來。
等倆人洗漱完畢,樓威站在自己房間裏麵緩緩的關上門,並且在門合上的最後一瞬說了一句晚安。
於海軒又被驚了一下然後立馬也說晚安,接著迅速的關上自己的房門,背靠在門上,有氣無力的喘氣,你說,我們這是在一起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問誰!
而關上門的樓威,忽然露出一個笑容。
他才知道,原來自己身上,又這麼多惡作劇的因子,看於海軒發呆,做鬼臉,嚇一跳,或者渾身僵硬……真的,很好玩!
第二個
杜力軍翻著自己手機裏麵的電話號碼簿,想著今天晚上應該找誰出去玩。
忽然想起來好像很久沒有見到細細了,前段時間聽說她病了,那時候自己和安娜打的火熱,根本顧不上細細,現在有些厭倦了安娜,所以想著不如找細細出來。
他一邊想著一邊按了細細的電話號碼,卻聽到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消息,難道是生氣她生病自己沒管她,所以把自己的號碼弄進了黑名單?
杜力軍吊兒郎當的走到樓下,找到一個公用電話,然後打給細細,他明白的很,細細這女孩,稍微哄幾句,回頭送點小禮物,就萬事大吉了。
他沒想到的是用公用電話打過去還是關機。
他撇了下嘴,換了一個號碼打過去,哈拉幾句約上了另一個女孩子,去了酒吧。
杜力軍摟著懷裏的女孩走進酒吧,裏麵燈光昏暗,紅男綠女在裏麵穿梭著,激情的音樂刺激著人的感官,五彩的燈光刺激著人的激情。
穿著奇裝異服,抹的臉孔五顏六色的男女扭動著自己的軀體,如果不是熟悉這裏的人,會以為自己看到了群魔亂舞。
這裏是他和一些朋友活動的老地方,放眼望去,都是熟人,至少臉熟,挨個打了招呼之後,再看一圈,趁身邊的女孩子去了洗手間,跑到了“眼鏡”身邊,“眼鏡,好像很久沒見細細了!”
“不知道,不是說病了,誰知道死了沒有。”眼鏡胡亂回答,眼鏡卻盯著從洗手間走出了的女孩。
杜力軍看眼鏡那色咪咪的樣子,知道自己這個妞十有八九是不保了,但是他還是做最後的掙紮,“那個妞是我的,你別亂來!”
眼鏡雖然答應著,但是眼鏡依舊滴溜溜的在那女孩胸前轉。
不過杜力軍沒空看眼鏡的眼睛,他現在滿心惦記的是怎麼灌醉陪這個叫可可的女孩,好在晚上的時候為所欲為。
可惜,可可的酒量居然出奇的好,淩晨離開酒吧的時候,有點醉的居然是杜力軍自己,他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外走到酒吧後麵,扶著牆吐了一陣。
真的是喝多了,走路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其他人早就去下一個場地繼續玩去了,自己帶來的可可最終被眼鏡給拐跑了,真他媽的了……他邊吐邊罵。
然後居然看的細細從前麵走過來,走到自己身邊,靜靜的注視著自己。
他忽然覺得細細的目光,有些可怕。
不就是她病了的時候自己沒有搭理她麼,他以為細細不會在乎這些虛的,但是他畢竟有點……所以他故作鎮靜的抬起頭,半軟的靠在牆上對細細嬉皮笑臉,“喲,細細,最近幹嘛呢,打電話總是關機,真打算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怎麼的?哥哥醉的站不住了,快扶哥哥一把呀!”
該死的眼鏡,為了那個可可,最後不知道遞給自己一杯什麼東西,後勁奇大,弄得他現在連睜眼睛都覺得費事,於是他低下頭,閉著眼睛等細細回話,可是等了半天,卻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他有氣無力的再次抬頭睜眼,眼前什麼人都沒有,真見鬼了。
他扶著牆一點一點往大路上挪著自己,偏偏這個時候又開始下雨,真是倒黴透了,最後他終於攔了一輛的士才回到家。
到家之後他是徹底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也顧不上身上的濕衣服,直接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杜力軍開始覺得自己的嗓子很癢,然後開始咳嗽。
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隻是以為前一天著涼感冒了,所以才咳嗽,於是還是照舊出去玩樂,怎麼說也要把可可弄上床,他才能滿足,不然豈不是太吃虧。
走進酒吧,就看到可可纏在眼鏡身邊,眼鏡愛理不理的和可可說這話。
他冷笑一下,像可可這種女人,或者說像可可,安娜這種女人,永遠覺得自己青春貌美就無敵了,和個男人上了床,就叫人家把她捧在手心裏麵,卻不知道男人就是為了和她們上床才對他們千依百順,既然已經玩過了,那就是可有可無的了。
還不如細細,至少清楚自己的分量,好聚好散,聚的時候就直奔主題,散的時候就各奔東西誰也不耽誤誰,雖然也愛慕虛榮,時不時要點東西禮物,但是至少不會後半輩子叫你負責。
這也是他時不時拿細細解乏的原因,至少在細細麵前自己不是奴隸,細細知道他們要什麼,也知道他們能給什麼,多了的,她也不要。
不過現在不是想細細的時候,他咳嗽著走到可可跟前,可可因為眼鏡不怎麼搭理她正喝著悶酒,見到杜力軍也不搭理。
杜力軍坐到可可身邊,“怎麼自己喝著啊!”
可可又灌下去一口,“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杜力軍樂,“誒,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可沒有惹你,咳咳。”
可可白他一眼,“咳嗽什麼!”
杜力軍故意弄出一副憔悴的表情,“這還不是因為你!”
可可放下了酒杯,饒有興趣的看杜力軍,“我怎麼你了!”說話的語音中就帶上了纏綿。
“上次你明明是和我出來的,結果卻和眼鏡跑了,我這不是為你相思成災,所以成疾了!”
可可笑,用手指去戳杜力軍的胸口,“胡說八道。”
杜力軍就故意向前傾,幾乎貼上了可可,“誒有,你可戳死我了!”
說完話整個人趴到了可可的身上。
可可側身看了眼鏡一眼,見他看到杜力軍趴在自己身上,卻好像沒有看的一樣漠不關心的轉過頭去,她反而樂了,覺得既然這樣,也就沒有什麼負擔了,於是對杜力軍嬌笑,“你說的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
杜力軍說完又咳嗽了幾聲,這次真的覺得嗓子開始疼了,並且胸腔也隨著咳嗽開始疼。
他想去醫院看看,總這麼咳嗽也不是辦法,但是又放不下已經到了嘴邊的可可。
可可卻還以為他是裝的,所以手也就撫上了他的後背,幫他捶著,“你這麼難受,怎麼不好好休息,還來酒吧?”
杜力軍已經決定要死也死在花下了,於是甜言蜜語,“還不是為了你!”
“誒呀,要見我,以後不是有的是機會,現在你先回家休息吧。”
杜力軍不依不饒的整個把可可擁進懷裏,“我難受死了,你送我回家啊。”
可可很清楚送杜力軍回家會發生什麼事情,她眼鏡轉了轉,半推半就的扶著杜力軍走出了酒吧。
果然,進了杜力軍家的門,杜力軍就開始不老實的動手動腳,而可可依舊半推半就著。
可可被杜力軍壓在門上親吻著,漸漸的杜力軍的唇開始向下,並且掀開了可可的T恤,可可剛發出一聲呻吟,杜力軍就開始控製不住的咳嗽。
咳嗽了幾聲之後,杜力軍感覺自己喉嚨中一片腥甜,一口血吐在了可可的身上。
可可開始尖叫,推開杜力軍,逃一樣的跑了出去。
杜力軍看著自己吐出血,也嚇傻了,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可可跑出去,門被摔上,但是卻沒有鎖住,顫悠顫悠的晃動著,半天才想起來,抓起錢包跑出去攔車,他需要去醫院……
從醫院回來之後,杜力軍開始把自己關在家裏,他不敢出門。
因為在去醫院的出租上,他忽然想起來之前細細也是咳嗽,等在醫院檢查很久,卻什麼病都沒有之後,他開始魔怔了一樣,開始拚命的打電話問細細的下落。
當時細細好像和自己說過,到醫院就什麼也檢查不出來,可是就是咳嗽,當時自己覺得真是小題大做,到現在才知道……
打了一圈的電話,最後找到了細細家的座機,打過去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他說他是細細的父親,他隻好規矩的說自己是細細的朋友,然後套問出細細居然已經死了,就是前幾天的事情。
細細的父親反複的追問他和細細的關係,而且問他知道不知道細細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因為細細的父親說什麼也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的女兒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死去。
說是病死的……可是醫院的診斷書上明明說沒有任何問題,如果說是他殺,又沒有嫌疑犯存在的痕跡。
自殺?那更是不可能的……
杜力軍應付了幾句之後,哆嗦著掛掉電話,然後回到家,咳嗽著把自己關在家裏。
細細死了……那那天在酒吧外自己看的是誰?眼花嗎?
細細也是很麼問題都查不出來,細細也是咳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也會這樣?他開始瘋了一樣的給所有人打電話,問他們最近有沒有見過細細,如果自己那天見到的是死去的細細,那麼是因為隻有自己看見了,所以才這樣?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任何人見過細細,除了自己……他頹廢的把手機扔到一邊,自己順著牆無力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