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吸了吸鼻子,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
“可惜啊可惜,我們家容哥竟然不在!”
她今天著實有些意外,顧容一向以清廉高潔著稱,深居簡出,從不參與任何達官貴人的集會。今日卻是應約去了禦史大夫府,可疑!
難不成?難不成是看上了那老頭子的孫女?
不行!她得想個法子,把老頭子的孫女嫁出去!
“將軍,相爺不在,我們走吧。”
秦玉一屁股坐在了顧容平日坐的椅子上。
“我不!即便是容哥不在,嗅一嗅容哥的味道也是好的。”
秦玉一臉沉醉的狠吸了幾口氣,雙手撫摸著椅子的扶手,似是摸著顧容的手一樣享受。
“將軍,你真下流。”
華景是在受不了秦玉那副銷魂的模樣,秦玉給了她一個你懂什麼的眼神,隨手翻起桌案上的書籍。
“我還從沒有來過容哥的書房,讓我好好看看,容哥平日裏都在忙些什麼。”
華景也挑了張椅子坐下,倒是認可了秦玉的借口,她也未曾有幸來過顧容的書房。四處張望欣賞著書房的擺設。
“相爺的書房可沒有姑爺的氣派。”
秦玉麵色不善。
“再叫那妖人姑爺,老子就把你踢回嶺南!”
華景臉皮的厚度與秦玉所差無幾,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咬牙切齒,反倒是一副你不要害羞,我什麼都知道的眼神曖昧的看著她。
“那日姑爺當著十萬大軍的麵都已經以身相許了,怎麼還不是姑爺,想必現在全長安城沒有不知道的了。”
想起那日,秦玉便覺得悲痛欲絕。
那日與南城軍一戰,結果可想而知,女兵大勝。南城軍麵上雖不光彩,卻是心服口服。南城也順利征召女兵。
南城軍雖沒有看上去那麼不濟,但是實戰經驗不足,皇城安逸,他們平日裏操練的也不過是個人能力,默契度等於零。
反觀她所帶的女兵,曾經在嶺南,算得上是一枝獨秀,卻從未有人敢向南城軍一般輕視她們。對戰匈奴與西北,大大小小幾十場戰役,默契十足。那些南城軍哪裏是她們的對手。
赤手空拳,女兵力氣雖不如他們,卻勝在靈活。加上南城軍心裏對女人的不屑,對戰一開始,女兵便以全方麵壓倒的形式戰勝南城軍,毫無懸念。
倒是那喬楚,一句“我會遵守諾言。”
下麵所站十萬禁軍不分男女無不起哄,一聲大過一聲的“以身相許”似海浪一般向她席卷而來。
害的她走在街上,百姓都一眼曖昧的看著她。還有姑娘看她如看負心漢一樣,雙眸含淚咬著手帕,就連她去挽月那裏,挽月都嘲笑她不是纏著顧相嘛,什麼時候換人了。
便是連她爹,都不再拿齊眉棍想要將她滅口,以防她再厚顏無恥的追著顧美人給他丟人了。早早的堵在下朝的必經之路上,連捆帶綁的給她丟回了府,還一副終於舍得放下屠刀回頭是岸的訓了她整整一天。
無非就是她終於想開了不再糾纏顧家那小子了,終於出息了,給他張臉了,連太子殿下都揚言以身相許了。
恥辱啊,恥辱啊!想想就是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