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搖頭：“我們董事長不在。”
王海泉說：“把賬記在你們經理的名下吧。我是他的工友。”他提起包要走，服務員攔住他。
王海泉說：“哎，還真是怪了，我不是說了吧，把賬記在陶光宇的頭上。我是他的工友。他知道的。”
服務員笑道：“您說的是，我們經理同事、工友、朋友多了，如果人人都到這裏來白吃，我們這飯店還開不開了？”
王海泉鄙棄地笑笑：“你們真是小氣，好吧，我今天不走了，把陶光宇給我喊來。”他把提包放下，坐在椅子上。
胖廚師走了過來。他打量著王海泉。
王海泉被胖子看得發愣：“你是幹什麼的？”
胖子笑道：“你真是陶總的工友？”
王海泉說：“那還有錯？”
胖廚師笑道：“我記得我們陶總沒這樣吃飯賴賬的工友啊。”
王海泉急了：“你什麼意思？”
胖廚師打量著王海泉：“我看你這樣，似乎也沒有什麼正經營生吧。”
王海泉說：“這關你什麼事兒啊？”
胖廚師說：“怎麼能說不關我的事兒呢？你眼下就欠著我的飯錢給不了，這就是事兒。我送你上派出所一點不屈。”
王海泉笑了：“小子，你說什麼呢？你以為老子怕這個啊？”
胖廚師笑笑：“當然，我也不必送你去，我有我解決問題的辦法。”他一抬手，幾個保安衝了過來。
王海泉有些膽怯地問：“你們想幹什麼？”
工人新村姐妹服務公司同樣也有一本難念的經，這個時候歐陽婷正和趙強發愁。歐陽婷說：“趙哥，這件事真得好好商量商量。我想現在公司沒有多少效益，是不是把一些富餘人員先辭退啊。”
趙強說：“我不同意這樣，歐陽婷啊，先說昨天的事情吧，你當時正在火頭上，我知道你是最恨偷偷摸摸的人了。可是這種作法不大恰當。很傷大家的情感。”
歐陽婷說：“趙哥，說句你不高興的話。其實這公司現在我還是經理啊。我不能看著公司這樣亂下去啊。有人竟敢在這裏偷東西。”
趙強點頭：“是啊。這事兒是得說說了。”趙強現在的心情也複雜起來了，他感覺到歐陽婷和自己有些矛盾了。
歐陽婷走了出去。
光宇的飯店裏，胖廚師陰陰地對王海泉耳語一番。
說完之後，胖廚師抬起臉來說：“王先生，我這也是給您找個活幹，您要是願意，您就這麼去幹，這頓飯錢也免了。我還另有說法。”
王海泉無奈地笑笑：“我明白，你不就是讓我去壞他們的生意嗎？”
胖廚師說：“別，我沒那麼說。您看著辦。”
王海泉說：“行，不過，您也得給我幾個零用錢吧，不好意思，我現在真是身無分文了，我是剛剛遇到了小偷。不然，我也不會弄到這個下場。”
胖廚師笑笑：“好吧。”他掏出幾張票子，扔給了王海泉。
王海泉接過錢，笑道：“行了，這事我保證給您幹好。”
門鈴響起來了，歐陽滿倉放下手裏的活開門，隻見韓雪芹和歐陽明一言不發，繃著臉怒氣衝衝地進來了。
歐陽滿倉看他們兩個這副樣子，忙問：“怎麼了？”
韓雪芹氣呼呼地嚷：“爸，您管不管？我們歐陽明怎麼讓人隨便打啊？你們看不上他，我看得上他，他是我男人……”
賀怡虹邰建國歐陽秋都被韓雪芹說愣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歐陽滿倉怒了：“別嚷了，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怎麼進門就亂喊啊？”
賀怡虹上前問：“雪芹。到底怎麼回事？”
韓雪芹瞪了賀怡虹一眼：“怎麼回事？你回去問問歐陽川，他憑什麼打歐陽明？”
大家似乎聽明白了，大家看著歐陽明，歐陽明的臉上有手印。
歐陽滿倉問：“歐陽明，到底怎麼了？”
歐陽明委屈地說：“大川打我。”
歐陽滿倉氣呼呼地問：“他為什麼打你？”
韓雪芹說：“為什麼，他從來不講為什麼，他欺侮我們歐陽明欺侮慣了。
這真是人善有人欺啊。”
歐陽秋說：“你們哪個善啊，我看你們哪個都不是善主兒。”
韓雪芹生氣地說：“爺爺，我知道你事事向著大川。”
歐陽秋說：“向人向不過理。歐陽明，你告訴我，大川為什麼打你？”
歐陽明看著歐陽秋說：“爺爺，我跟派出所有點誤會，他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打我。”
歐陽秋看看歐陽明臉上的傷，點點頭：“嗯，他下手是重了點兒，怎麼著也是不應該打人啊。他是不對。”
韓雪芹說：“他本來就不對嗎……”
歐陽滿倉說：“這個大川，回頭我饒不了他。”
歐陽明看著歐陽秋。
歐陽秋說：“可你還是沒說清楚，他為什麼打你啊？你剛剛說有誤會，什麼誤會啊？話說回來，歐陽明啊，你哥哥打你一定有他的理由。他怎麼不打別人。”
韓雪芹氣急了：“爺爺，你怎麼不講理呢？”
歐陽秋看著韓雪芹：“孫子媳婦，我可不愛說你們，今天我就得說說了，你的事兒我回頭再說，我今天就說歐陽明，你跟你妹妹搞這個服務公司，你天天都幫她什麼了，你把她一個人扔在那兒，你天天跑什麼呢？你別跟我說瞎話，我知道不太多，也知道個大概齊。你自己說說吧……”他的目光很有神地盯著歐陽明。
歐陽明慌了，他忙說：“爺爺，我今天還有點事，我們回頭再說行嗎？”
歐陽秋點點頭：“哦，你有事，那你先忙去吧。”
歐陽明拉著韓雪芹說：“咱們先走吧。”
韓雪芹不甘心這麼走，她怒衝衝地對歐陽秋說：“爺爺，你們歐陽家偏向……”
邰建國說：“雪芹，你別這麼說……”
韓雪芹朝邰建國冷笑：“邰建國，歐陽家沒有你什麼事兒……”
歐陽秋突然惱了，他手裏的拐杖使勁砸了砸地：“混賬話。我告訴你們，建國就是歐陽家的人。邰建國不是你叫的，她是你姐姐。”
韓雪芹愣了，她沒見過歐陽秋發這麼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