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怡虹說:“我就是想不通,他怎麼能誑到我頭上呢?”她歎了口氣又無奈地說:“大川,我也是讓他們兩口子說動了心。雪芹一勁說歐陽明想多掙錢是給雪芹他媽治病。我心想,既然都是一家子人,我就幫他一把。就這樣,把這個裝修的工程跟歐陽明了。誰知道,歐陽明根本就沒有什麼裝修隊啊。韓雪芹她媽也沒病啊。這兩口子不是合起夥來騙我嗎?也許你說得對,我這些年光顧公司的事兒了,根本不知道歐陽明變成了什麼樣子。可是他們也不能……真是。大川,你說這事兒我應該怎麼辦?”

歐陽川怒道:“怎麼辦?送他們去公安局。這就算是詐騙。”

賀怡虹擺擺手:“行了,根本算不上。頂多算上一個工程質量不合格。再說,就算是,他不過是把他嫂子騙了。真把他送進去,那咱爸不得急病了啊。”

歐陽川說:“那也不能輕饒了他啊。”

賀怡虹說:“現在連人影都找不到。唉。”

歐陽川說:“你這人就是耳朵軟,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怎麼就不看看他的裝修隊呢?他說他能蓋一百層大樓你也相信啊。賀怡虹啊,平常覺得你還挺精的,你怎麼就這麼傻啊?”

賀怡虹不高興了:“我傻,我還不是讓你們歐陽家的兒子給騙了啊?”

歐陽川忙說:“行了,我已經跟派出所說了,讓警察找他吧,這小子,估計是躲起來了。他躲了初一,還能躲過十五啊。”

賀怡虹歎口氣:“現在我也開始懷疑了,曹阿姨的十一萬塊錢是不是讓他們兩口子拿了,邰建國說得不是沒有道理。”

歐陽川罵:“你才相信啊。我說你傻是不是。我早就懷疑是他們兩口子幹的事兒。”

工人新村姐妹服務公司,歐陽婷跟幾個女工說話。歐陽婷說:“我哥說,如果搞一個送菜隊,咱們公司的業務就能擴大。”

一個女工說:“我覺得咱們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把現有的事兒做好了,就不容易。”

另一個女工說:“我覺得送菜隊是好事兒。就叫東陽市姐妹送菜隊。挺棒的。歐陽婷啊,什麼時候辦啊。大川大哥能帶著我們幹就更好了。”

歐陽婷說:“現在我大哥遇到點麻煩事兒,他們工友的一個孩子丟了。他們得找,暫時我大哥還來不了。”

一個女工說:“那咱們也得準備著。如果成立了姐妹送菜隊,咱們還得招工。

女工問:“這幾天怎麼沒見歐陽明呢?”

歐陽婷說:”他這幾天沒臉來了,他把咱的餐廳裝修成那樣子,他怎麼好見咱們呢。他還把我大嫂坑了。聽說也裝修一個亂七八糟。他根本沒有什麼裝修隊。那些人都是他從大街上找的臨時小工。”

女工苦笑:“歐陽婷,不是我說你,就算是裝修,你怎麼敢先把錢給他啊?他可是連給皇上買馬的錢都敢花的。讓他鬧得,現在賀怡虹都吃不消了。整整十萬塊錢,大概都讓他炒了股票了。”

歐陽婷說:“誰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呢。”

女工問:“他會去哪兒呢?現在連韓雪芹也不露麵了。”

歐陽婷發愁地說:“美發屋也得換人了。我二嫂根本幹不了。”

女工說:“雪芹交賬交得亂七八糟。現在也找不到雪芹,我把賬大概弄了弄,也沒利潤啊。真是的。”

歐陽婷發愁地說:“行了,你們都去忙吧。”

女工都出去了。

歐陽婷拿起桌上的電話就打,她要找歐陽明算帳。

歐陽明和韓雪芹正在一個飯店的雅間裏吃飯。

歐陽明的電話響起來,他看看號,對韓雪芹說:“歐陽婷打來的。”他把手機關了。

歐陽婷打不通電話,生氣地放了電話。她想了想,起身走出了辦公室。她騎著自行車出去了。

飯店裏,韓雪芹發愁地對歐陽明說:“歐陽明,你這樣藏來藏去的也不是個辦法啊?現在大夥都在找你。怎麼辦啊?”

歐陽明也歎口氣:“我不是沒辦法嗎?現在我想先把賬堵上啊。我也隻能拆東牆補西牆了。我先還了姚建民幾萬塊錢。不然那小子就給我動黑道兒了。”韓雪芹問:“那你下來去哪兒啊?”

歐陽明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暫時真得躲著。大嫂肯定四處找我呢,她連殺我的心都有了。唉。真是的。曹阿姨那借條如果再翻出來,我可就真活不了了。”

韓雪芹說:“歐陽明,其實你不光股票的事兒。股市上那麼多人,人家都不活了。你把賭戒了吧。別再進賭場了,不然,我就不跟你過了。我真是受不了,這叫什麼日子啊?”

歐陽明說:“你放心,我現在還敢賭啊。”

韓雪芹點點頭:“那我先走了。”她出門走了。

歐陽明看看表,掏出手機打電話:“是李小姐嗎?你來吧,老地方。”

海世界歌舞廳。一個小姐走了出來。她就是李小姐。老蘇把車停在她跟前,從車窗裏探出頭笑道:“小姐,去哪兒啊,我捎上你。”小姐笑道:“行了,謝謝您了,我不用車。”小姐急匆匆走了。

老蘇生氣道:“這人。我這車不能坐了是怎麼著?”

一個中年男人笑道:“誰說你的車不能坐啊。”

老蘇一看,眉開眼笑了:“是您啊,好幾天沒見您了。快上車。”老蘇下車親自給這個中年男人打開車門。中年男人上了車。老蘇問:“王先生,今天咱們去哪兒?”

王先生看看表:“今天咱們得去市郊,行嗎?”

老蘇笑道:“行啊,您就是去聯合國,我也拉您走。”

老蘇的車開動了,拉著王先生出城。老蘇和王先生聊著天。老蘇說:“像您這樣的老板怎麼不配車啊?”

老王說:“您看我天天應酬,這喝酒的人能開車嗎?”

老蘇笑道:“這倒是。”

老蘇的車說著開到了郊外。王先生看著表。

老蘇問:“王先生,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