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海放下電話,愣愣地。他想了想,拿起筆,寫了兩個字,把筆放下了。他點起一支煙,靜靜地想著。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平靜。

生活有時真是折磨人,十幾年前,生活讓劉文海與陳思玉分了手,而現在生活又讓他們在這個城市相遇。而時過境遷。生活已經不能恢複成過去的樣子了,劉文海就愛陳思玉又能如何呢?他們曾經吃過一次飯。這一次飯已經滿足了劉文海過去的某種遺憾。可是他萬沒有想到陳思玉又把電話打了過來。安分守己了十幾年的劉文海,現在是心情大亂了。這對他來說,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劉文海說不清楚。

大街上,歐陽川開著朱和平的出租車。車後邊坐著朱小成。

歐陽川一臉莊重地開著車。

朱小成說:“叔叔,您不用送我了,過去我爸爸就不送我,這車還得掙錢呢。”

歐陽川低聲說:“沒事,叔叔天天送你。”

車子行進著,街上人來人往。

歐陽川把朱小成送到了學校。朱小成下了車,對歐陽川招手:“叔叔,再見。”

歐陽川擺擺手,看著朱小成進了學校。歐陽川把車調頭開到街上。

劉正山火冒冒地跟兩個警察嚷嚷起來:“怎麼著,你們兩個小警察敢把我怎麼著。老子就是沒錢。怎麼著了。”

警察乙火了:“怎麼著,我就不相信治不了你這種為富不仁的東西。”

警察甲火道:“走,到所裏說去。”

劉正山怒道:“你們讓我走,我就跟你們走啊。我憑什麼跟你們走啊。你們拿傳訊證兒了嗎?沒有啊,走人。”

警察甲愣住了。是啊,他們隻是來問問情況,沒想到劉正山這麼橫。

警察乙火了:“小張,銬上他。”

劉正山一愣:“什麼,銬我,你們敢銬我?”

警察甲愣住。

警察乙急了:“銬上他,出了事我頂著。”

警察甲上前就銬劉正山。劉正山掙脫著嚷:“來人啊,警察打人了……”

裏屋,那個年輕女人跑出來:“你們幹什麼啊?”

警察甲恨道:“屋裏呆著去,要不連你一塊銬了。”

那女人上前撕扯著:“你們連我一塊銬吧?”

警察乙恨道:“銬就銬,我先問你一個非法同居。”

那女人含糊了:“這裏邊有我什麼事啊?”

警察乙生氣道:“沒你事就好,回你屋裏去。”

那女人看看劉正山,劉正山說:“沒你事,回你屋裏去。”

女人忙回屋去了,把門關住了。

劉正山冷笑道:“你們不講理,還想打人啊?”

警察乙氣呼呼的說:“好,就打你個王八蛋了。”上前幫著警察甲銬上了劉正山。

警察甲推著劉正山:“走。”

劉正山一下子軟了,忙著求饒:“行了行了,警察哥們兒,我服了行不行啊。我不去了。”

警察甲氣憤地說:“晚了,走吧。”往外推劉正山。

劉正山急了,賴在地上:“我不去。”

警察甲說:“不去?現在依不得你了。”

警察乙看看劉正山:“行了,小張,放開他。”

警察甲放開了劉正山。劉正山喘著氣說:“哥們兒,你們真玩啊?”

警察甲恨道:“誰跟你玩啊。說吧。”

劉正山點頭:“我給錢還不行啊?我可沒說不給啊?”

警察甲說:“那趕緊給吧。”

劉正山泄氣地說:“先給我打開吧。”

警察甲給劉正山打開銬子。

趙強正在家做飯。有人敲門。趙強開門,周德江走了進來。

趙強問:“哎,德江,今天怎麼這麼早啊?”

周德江泄氣地說:“別提了,今天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走神兒,闖了一次紅燈,還差點追了尾。不順,我想先在你這兒歇會兒。”

趙強說:“你怎麼搞的,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說完又笑:“是不是晚上跟嫂子加班來著。”

周德江擺擺手:“哪兒的事啊。也不知道怎麼鬧的,我晚上做夢總夢見朱和平,還夢見他哭。他一哭我就醒了,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我可不是迷信啊,你說這老朱是不是放心不下小成這孩子啊。”

趙強長歎一聲,無話可說。

周德江問:“一會小成來吧?”

趙強說:“大川去接他,中午在這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