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會耍耍嘴皮子,總是長不大沒個認真勁。可別到時候像師傅一樣沒用,成了廢物讓別人看了笑話。”酒穀自顧的回憶著因為沒有背景實力又不夠強大時的那段時光,被打了不能還手被欺負了不能哭訴,也沒有人會幫助你一個普通資質的普通弟子,到現在想幫幫自己的弟子,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聽著師傅說這些話蕪來知道酒穀是在自嘲,在內疚不能出手幫助她,不是每個人都會有那種好命得到所有人羨慕的一切。就像她江蕪來雖然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弱小,但是跟整個司空族比起來呢?跟她的血仇相比呢?弱如螻蟻!一出生就背負血仇,這一世上一世都不知道到底自己是為什麼而活著,她隻是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讓自己身邊關心自己的親朋好友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為此而努力而變強而活!
“師傅說的這是什麼話?!如果當年沒有師傅救我的話,那麼又何來現在的我?早就已經是屍體一具了!不管怎麼樣,能不不夠也好背景不好也罷,反正我都認準了你是我師傅。”蕪來將一把普通的精煉彎刀別在腰間,還有上次在某個小販那裏淘來的白色底紋橙色紋飾的手鏈,經過改造後成了掛飾卡在腰間,再有就是一些解毒的藥品之類的。
“哈哈哈,果然是好徒弟啊。雖然為師不能傳授你什麼經驗,不過以你的功力暗訪暗訪還是可以聽到些什麼的。”酒穀就是酒穀喝醉了也能想出好法子,看看蕪來有很大一部分的無賴狡詐就是這麼被影響出來的。
“師傅…。”如果她真的對如何捕捉馴服天蠍子一無所知的話,一定也會如酒穀師傅所說的那樣做,隻不過利用華影門的情報加她自己這個內線,方法經驗又有何查不出來的?蕪來沒有把華影門的事情告訴酒穀,在蕪來看來酒穀師傅是一個平平凡凡內心善良的小老頭。一方麵蕪來怕酒穀師傅會用鄙夷怪物的異樣眼神看她,嫌她心狠手辣怪她不擇手段,二來蕪來擔心即便師傅能接受這些,也會被她驚嚇到再者知道的越多本身安全就是一個問題。
而她遲早會與那些現在還遙不可及的人物發生衝突,最後會你死我活的拚殺會捏盡軟肋,會傷害她最重要的人。她江蕪來又怎麼可以這麼自私,為了分擔一點內心不可訴說的痛苦,而讓最親最重要的人受到生命上的威脅?
“好啦,好啦為師都知道啦,快去吧。”酒穀徹底的躺在草地裏,躺在梨花樹下雙目迷迷熏熏半醒不醒,似睡非睡。
蕪來隻當他是睡著了又進了屋子拿出一小毛毯,走過去輕輕的為酒穀師傅蓋上。梨花樹下一個白發蒼蒼小老頭躺在那裏,手中還緊握著酒壺怎麼也不鬆手。蕪來深深長歎,總有一天是要離開這裏的師傅的恩情,九年來的養育之恩九年來在她最想要發狂嗜血的時候傳來的暖暖關心之語,發自肺腑。
感謝酒穀師傅沒有讓她因為命運前世今生的不公而變成一個,嗜好殺戮內心扭曲的怪物,感謝師傅讓她感受到驅散孤獨的溫暖。
酒穀師傅你放心吧,等我得到天蠍子進軍司空內族,那取到內功秘法,報完血仇之後一定會做一個像您期盼那樣的行醫救人的大夫。
蕪來走出了院子牽著一匹馬,越走越遠,回頭的時候再也什麼都看不見了。眼前的景色很好,一棵樹長在陡崖邊上下邊是青藍色的湖水,蕪來將馬繩拴著樹幹自己則躍上了樹上,半躺著。
雙手放於腦後感受著清新的山風,往湖裏看的時候視力極好的她偶爾能簽一群群的小魚。還有天上正在練習飛的雛鷹,跌跌撞撞的最後翱翔藍天!
“原來你在這啊,司空簡。”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蕪來的思路不悅的聞聲望去,原來是老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