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止摟緊了幾分容安,低聲道:“容安,我愛你。”
“傻瓜,我也愛你。”容安回了一句。
鳳棲止抿抿嘴,放開了容安,將手中的畫交給容安,重新拿起方才她挑出來的那一件宮裝,又挑了一件可以與之搭配的錦緞披風,看著他道:“今天我就穿這身衣服參加你的登基儀式如何?”
“好。你換好衣服,我們一起用早膳。早膳過後儀式也該開始了。”容安溫和地道。
鳳棲止一笑,喚來了宮女,便轉身進了更衣室。
……
登基儀式是辰時初開始的。
鳳棲止穿著一身厚重的淡紫色宮裝,外邊加了一件粉白立領披風,素手之中捧著一個小小的火爐,站在金鑾殿旁的樓閣上,看著容安拖著一身十二章紋的冕服,一步一步走向金鑾殿。
此時天空下著小雪,雪花落在容安黑色的衣服上,顯得格外的好看。
鳳棲止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此時容安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天生的皇者,一舉一動無不透露著皇者之氣,仿佛全世界都應該向他臣服。
“他是天生的皇者,對不對?”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嬌媚的聲音。
鳳棲止轉過頭,順著聲音望去,發現說話的竟然是容宓,她身邊還站著一個沈律言。
鳳棲止尚未回話,一旁的沈律言便撇撇嘴道:“廢話,他是越國太子唯一的兒子,自然是天生的皇者。”
“嗯?”容宓瞥了沈律言一眼,眼眸之間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咳咳……”沈律言縮了縮脖子,連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他是纖穠表姑和表姑父唯一的兒子,繼承了纖穠表姑的容貌和表姑父的氣度、才華,自然是具有王者風範的。”
“這還差不多。”對於這個答案,容宓表示勉強滿意。
鳳棲止忍不住笑了起來,對於沈律言和容宓的相處方式,她始終都覺得很奇特。
“你們也來了?什麼時候到的?”
容宓聽到鳳棲止的問話,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訝,他們昨天便來了,容安還特別設宴給他們接風洗塵了,沒想到容安竟然沒有告訴鳳棲止。
“怎麼啦?”鳳棲止看出容宓的驚訝,更加好奇地多問了一句。
“沒什麼,隻是覺得奇怪,那小子竟然沒有告訴你我們來了。”容宓笑道,“今天是那小子的大日子,不但我們兩人來了,爺爺也來了。他方才也想往這邊走的,不過看到你在這裏,便折回去了。我們是昨天下午到達的,那小子還設宴給我們接風洗塵了。他沒有告訴你,想來是不想你費心思量應付爺爺的事情。你跟爺爺的矛盾好像還挺深的,隻怕一時半會是解不開的。”
聽了容宓的話,鳳棲止想起昨天下午她確實沒有見到容安,她以為他是在忙登基儀式的事情,所以她沒有打擾他,而是待在乾安宮之中雕了一下午的玉石。她沒想到容安竟然是去給容宓他們接風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