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染紅的後山
漆黑的夜色伴著刀刃入體的的絲絲聲,夕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家人,被那些利益蒙蔽身心的所謂的族人,與滿口仁義道德的正義人士,看著他們無情的掠奪著,這個她生存了十多年之久的家。
“木葉清,隻要你交出你女兒,我們就放你夫妻一條生路,女兒沒了你們可以再生,但是若命沒了......哼哼。”
滿目猙獰的男子,對著滿身是血卻依舊凜然而立的木葉清,談著沒有結果的條件,一雙狠利的雙目陰險的看著他,而他溫柔的扶起了那名滿身染血的美婦,輕輕的撩起她留在臉上的發絲。
然後輕柔的順到耳後,原本應該溫馨的畫麵,卻因為那絕美的美婦緊閉的雙眼,而流露出一種道不盡的悲傷與淒涼。
“木彥,你死了這條心吧,看在你是我二哥的份上我不想用語言侮辱你,畢竟我們一脈而生,但是讓我交出小染,你們是做夢,就因為那所謂的預言,你們就要奪她的的雙眸,你們不感覺太可笑了麼?荒謬的無稽之談你們卻當真。
還有你們,一個個的滿口仁義道德,卻因為那所謂預言中可以助人修為天人的靈根,而一起同流合汙,你們不覺得內心有愧麼?”
木葉清嚴厲的眸子,掃向了那個夕染所謂的二伯的身後,眾人被木葉清的眼神看的羞愧而輕微的向後方移動了幾步,然後一個聲音成功的阻止了他們的慌亂。
“大家不要聽他妖言惑眾,他不願意交出木夕染那個小畜生,就說明了他自己心裏是想獨吞輪回之眼,咱們一起上,先殺了木葉清這個賊子,然後我們攻去後山,找那個小畜生,我就不信,他們能飛出去。”
“對大家一起上,就憑咱們難道還放不到一個木葉清。”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聒噪著。
“好了,都別說了。”那個我名義上的二伯,繼續扮演著他的好人角色,豈不知,這樣的他跟讓人感覺到惡心,那副假惺惺的嘴臉是那麼猙獰可憎。
“三弟,咱們是兄弟,二哥也不會把你逼上絕路,我們答應妳,不殺你女兒,隻要她配合我們交出輪回之眼,那麼我會放她一條生路,你看怎麼樣?一隻眼球換取她的一條命不虧吧。”
木葉清看著這個自己一脈相乘的哥哥,心已經寒透了,什麼親情友情族情,原來在利益麵前那些都是空話,他悲涼的眼神是那麼的讓人心酸。
看著水晶鏡上映出的畫麵,不知道為什麼夕染的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洪水般,泛濫成災,無聲的抱著膝蓋,掩飾著自己的脆弱。
“我最後叫你一聲二哥,不是為了別的,我隻是想讓你清楚,從這刻起,我與族人再無半點關係,而你與你幕後的人我想我已經了解,原來親情抵不過你們膨脹的野心,等你回去後告訴他,我跟他的父子情,從此恩斷義絕,並且別忘記你剛才的話,倘若染兒真的落到你的手裏,拿走你想要的,放她一條生路,算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二哥的情誼吧。”語畢隻見父親周身突然光芒大勝。
“不好,快閃。”一聲驚叫眾人紛紛運起靈氣護體,一些修煉等級低的當場斃命。
“父親,母親......”夕染緊攥的雙手,流出了殷紅的鮮血,顫抖的身體猶如風中的柳絮般無助的隨風飄搖。
“小姐,記住你父親的話,無論如何保命要緊,命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隻有活著才能手刃仇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切記。老奴也就能護你到此了,我去拖延一下時間你快走。”
夕染任由吳伯將她推向了後山的小道,身前身後都是父親留給她的蒼衛,身後的拚殺聲,陣陣入耳。
血腥味隨著風飄散四周,傳入她的鼻翼,是那麼粘稠,又是那麼讓人心碎,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場景,借著火光,她終於看清了,那是怎樣一副人間地獄的場麵,原本茵綠的小道上現在淌滿了鮮紅的,還未凝固的鮮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人的,吳伯還在與他們做著最後的拚搏,終於力竭的吳伯身後中劍倒地不起,殘肢斷臂堆滿了小道。蒼衛戒備的看著逐漸像她們靠近的眾人。
“我親愛的夕染小侄女,我們終於見麵了,還要做垂死的掙紮麼?難道你想看著你身邊僅存的人也為了你下地獄麼?”
木彥那陰陽怪氣的語調,說出的話,是那麼的現實,夕染環顧四周,看著她麵前一個個麵容剛毅的的少年們,心中湧現了無限的蒼涼,是啊,這些自小就陪著她的少年們啊,難道真的讓他們為了自己而枉送性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