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舉頭望星愁滿腔(1 / 2)

楔子舉頭望星愁滿腔

夜,繁星點點。

總壇上,一位滿頭銀白的老者緊緊地仰望著星空。其身後的青衣少年也隨著老者全神貫注的望著,眼睛裏閃爍著疑惑,但更多的卻是無奈。

也是,這樣的一個萬籟俱寂的夜晚,本應該休息的時間卻被無情的叫了起來看什麼所謂的星象,也就是那個漫天的星星,能不鬱悶麼。

然,就在他埋怨的一瞬間,原本點點的繁星忽然快速的湧動起來,不斷地變幻著形態,像在組合,又像在征戰。而漆黑的天空就像一個無形而廣闊的戰場一般,硝煙彌漫。各個王者之星的光芒慢慢暗淡,似要消失不見一般。

“出來了,出來了!”隨著銀發老者一聲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突兀的響起,天空上出現了令少年吃驚的景象。但是,接下來的景象並沒有讓老者得到安慰,反而是沉沉的歎息。

一顆異樣明亮的星自東北方而來,穿過眾星直達中心,所有的星都因著它瞬間變得暗淡無光,此刻,它就像是一個王者,俯視眾生。

慢慢的,星空再次變動。由東北角的那顆星逐漸與東南角的一顆星扶手並肩,交相輝映。一霎那,照亮整個蒼舟大陸。

“師傅......”青衣少年癡癡的看著已經恢複平靜的夜空,輕輕的問著麵前的老者,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什麼,或者說要怎樣說出內心的疑惑和吃驚,還有巨大的震撼。從這一刻起,他才真正的承認他著十多年來學習的星象的真實性。

“天下亂,紅顏現。”老者依舊仰望夜空,看著那兩顆星逐漸變暗的光芒,沉沉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似答非所問,又似包含著別樣的答案。終究在夜空的平靜中消失的不了了之了。

可是,第二日。蒼舟大陸七國卻傳唱著,這樣的一首歌謠:

紅顏現,誰傾顏。

天下亂,莫道緣。

金戈鐵馬七麵來,

浮生若水月半彎。

笑靨,扣心弦。

容顏,傲夜闌。

媚惑,入誰眼?

蒼舟,誰遮天?

七日後,落仙老人長眠。

其弟子承載了他的一頭銀發。

赫然,若仙。

是年,西蒼嘉樂一十八年,落雪山,幽明穀。

……………………………………………………

蒼舟,西蒼嘉樂二十三年初春,寂城,張家村,東路,張家。

“娘,然後呢?”

庭院中,桃花樹下,藤椅上,一個五六歲的孩童偏著頭看著旁邊貌美溫婉的女子,眨著眼睛問道,稚嫩的童音清脆動聽,宛若一隻黃鶯一般。然而,在極力表達天真的眼神中還是在細微出閃爍著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淡然。

“然後?還能有什麼然後!然後就是我哥衣錦還鄉休了你這個賤人!”一聲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寧靜安詳。不僅令和諧的氣氛摻雜一些躁動的因素。母女兩個人都微微的皺著眉頭。

“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種。瞧瞧,那狐媚子的樣子,嘖嘖,一般人還真的是沒有辦法比,不去青樓真的可惜了。”尖銳聒噪的聲音再次傳來。

隨後,隻見一個十五六歲小姑娘,身著桃紅色短襖,暗青色長褲,一臉傲氣的仰著下巴緩緩踱步而來。原本清秀的臉也因著某種原因而變得猙獰醜陋不堪。

看見來人,母親旁邊的小女孩眉頭皺的越來越緊,要不是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握著,她此刻還真有一種要衝過去將來人撲到的衝動。

看著麵前沒有出聲,任人宰割的母女兩個人,那個尖酸刻薄的小姑娘一臉鄙夷地瞥了一眼,轉身,得意的扭著身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