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應該是羅小青在正被好行李趕來這裏的途中,被放入了紙條。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預謀已久的。為了讓我們把這個炸彈運送去康羅,犯人們預謀已久了。”
“可是最讓我疑惑地卻是,整個過程中,犯人們竟然沒有像一般綁架犯一樣,使用電話,短信等實時通信工具與我們聯係,向我們施壓,簡直就像預料到我們一定會照著行動一樣。我想,我們在現在一定是被監視了,隻不過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而已。”
“但是,無論我們怎麼樣糾結於何處有監視,但是,最終在大使館內,一定會有犯人們的內線存在,能夠讓他們安然地檢查到炸彈是否能夠成功運輸出去,所以,我的計劃就是根據這個理由。”
“我恰好在大使館裏麵有朋友,能夠監視到裏麵的情況。我們先把炸彈藏起來,讓天碩把假的炸彈托運出去,這樣子我的朋友就能夠發現到到底是誰在大使館內是同犯了。這樣子就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了。炸彈,既沒有被運送出去,而我們也能夠親手抓獲犯人同夥,這樣,我們手上也有了籌碼能夠與犯人進行角力了。
藍天緊皺起眉頭,煩惱地搓揉著自己的額頭,征求似的環視其他的三人。
“可是,要是大使館裏麵沒有犯人的同夥怎麼辦?”小羅發問了。
“那樣子就更好了,從M國到康羅的運輸至少也要2天,我們也就能贏下兩天的喘息機會了。”
“湯姆,怎麼樣?我這個計劃,既保下了屬於你們的炸彈,也能為我們贏得機會。退一萬步來說,如果失敗了,再聯係你們M國警方,也不算晚吧。”
湯姆為難地搖搖頭,說道:“既然你都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那你就和小羅先去隔壁房間吧,去吧白薇薇叫醒。在一起出門前,我還要和天碩交代點最後的注意事項。”
隨著兩人的離開,是天碩沉靜地看著藍天的表情。天碩猶豫了半晌,說道:“其實,你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在大使館工作對吧。”
藍天笑了笑。“當然了,我可不像你,到處都有朋友。而且,你要拿的,並不是空的紙箱,而是要把真的炸彈拿進去。”
“為什麼?”
“我懷疑,監視者,就是湯姆。在大使館內,很可能會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你可要一切小心。”
天碩略略驚異地看了藍天一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感覺了麵前的藍天似乎有點奇怪。但是他隻是把事情歸咎於綁架案下巨大的壓力所導致的而已。
“30分鍾,從進去到大使館內消失在我們視野中的時候,我需要你堅持30分鍾。但是要記著,這個炸彈絕對不能寄出去,假裝一切正常行駛你運輸權的最後,一定要停下來。其他的,交給我就好了。
“那麼,現在我需要做的,就是打幾個電話了。”藍天的臉上是大局在握的微笑。
“眼見的為實啊,湯姆,如果你真的是一個好警察,又怎麼可能同意我這樣胡來的計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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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啊。終於,在我漫長的生命中,能夠看到有一天教宗將要浮出世間了。”
在拉斯維加斯的Z國大使館外,是一水青灰色石板鋪成的大路,兩旁西式低矮的建築中。一棟小茶室的包間內,依然是那名披著黑袍的老者,後麵跟著兩名安靜的黑衣男子。
如果藍天就在這裏,一定能夠敏銳地根據身型判斷出其中的一名赫然就是錄像中拐走羅小青的男人。
老者蒼老但喜悅的話語飄蕩在房間中。
在老者的正對麵,坐著的就是小羅的父親。一名年輕人從包間外走進來,在小羅父親耳旁低語著什麼,半晌後離開。
“幾個年輕人已經從酒店出發了,大概沒多久就能夠來到這裏,把炸彈運送去康羅了。”
“很好。”老者聽到了羅父的話語,點了點頭。“你為教宗所做的一切,神都會知道的。”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也看清了他的麵容,短短隻相隔了一個晚上,皺紋密密麻麻就已經爬滿到了他的臉上,整張臉就好像一棵幹瘦的古樹一樣,攝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