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也許是升上六年級學校重新翻蓋校舍,所有學生都借讀在另一所學校開始,本是出的校門就應該左行右行的方向卻因借讀學校的位置變得每天文昊都可以跟隨著馬尾辮直到她家樓下的小路,然後繼續前行返回家中,好像是這個時候,文昊記不清了。也正因這尾隨被周遭人知曉才招惹了那個在借讀學校稱王稱霸的家夥找自己麻煩,或許根本沒有原因,十三歲的年少輕狂很大程度上不需要理由,也才有了前世被圈踢事件今生的板磚事件,前世文昊不後悔,作為一個男人總該有心底監守的東西,為此什麼都不後悔;今生更是不會後悔,因為他已經不準備讓夢繼續還是夢。
以他目前二十八歲成年人的眼光,馬尾辮不算傳統意義上的美人胚子,更少了小蘿莉的靈動,可卻擁有著一樣太多人都不曾擁有的蒙塵感,玉璧有暇,所差的就是一個為其擦拭塵暇的“匠人”,如此可塑性將是每一個自詡各路控的男人眼中無價之寶。
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周遭的主街道在幾年後不可避免的成為城市建設高樓大廈的一部分,而那熟悉的小道旁有些陳舊卻很牢固結實的紅磚樓是文昊心中最美的一個場景,小學初高中林立的區域在十幾年後依舊被保留了下來隻是那紅磚樓更加破舊,每當文昊返回家鄉這座城市時都會鬼使神差的路過這裏,抬起頭看向那扇窗戶,不知記憶中的女孩是否還住在這裏,她會變成什麼樣子?回憶也隻是回憶,美好的畫麵文昊從沒有想過去觸碰它,不曾駐足不曾打聽不曾更多關注,隻是偶爾經過這裏之時微微抬起頭看一眼,腦海中閃過樓門道回眸一笑的女孩,很甜很美……
偶爾的閑談話語偶爾的莫名消息會閃過隻言片語關於這個女孩的信息。
“出國了,去的韓國……”
“在南方某市的美容院見過衣著華貴的她……”
“嫁入豪門了………”
“被包養了,做了一隻金絲雀……”
很多很多,多到文昊都無法理清這些消息的來源,隻有一次,街道之上拉風的跑車內長發飄飄黑色墨鏡在身邊一閃而過的畫麵定格,是她嗎?不是她嗎?也許隻是幻覺,對她淡淡思念的幻覺,甚至於那些無憑無據信息的浮現,都可能隻是腦海中的臆想而已。
二十八歲的文昊,經曆過幾段算不得刻骨銘心但也纏綿悱惻的戀情,與一定數量的女性進行過最為坦誠相見的運動,卻無一次無一人讓他畢生難忘,也許是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說不清道不明。
回首瞬間,紅塵是否已百年?紅塵中,我是你最淺的那份緣,隻需你輕輕地拂袖而過,我就像一縷塵煙消失……
齊曦塵,一個隔壁班的女孩,一個不太會拒絕但又堅守著己念的女孩。樓道旁那總是回轉一半身子雙眸焦距不在文昊身上但又明顯是對他綻放笑容的女孩,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方向隻是沒有笑,而是喃語了一句,聲音不大她知道他聽得見。
“那樣不好。”轉身快步消失在樓道內沒有文昊開口的機會,蹬蹬的腳步聲顯露出女孩此時心跳的速度,除了學校內這是她對文昊說的第一句話,無關乎學習的第一句話。
會再錯過嗎?不需要猶豫文昊早已經擁有了答案。
“一個隻存在於夢中的存在,今生今世還會讓你從身邊滑過隻成為承載記憶的遺憾嗎?”握了握拳頭,心底大喊一聲,不會!
對著樓道,聲音不大卻知道那跑上樓的女孩一定聽得到:“為了你,一切都值得。”
嘴角露出淡淡笑容,站在樓道旁聽到那淡淡一聲關門的聲音響起,文昊吹著口哨大步邁向家的方向,重生了,老子重生了,小說不能信啊,什麼重生無法適應兒時的狀態,看什麼都是幼稚,放屁。重走人生路是多麼美妙的事情,不需要太大能力即可更改的一些小瑕疵,將那些已經被遺忘的時光重新擁有一遍多麼的幸福,不到社會上真正打拚每日為了生存奔波永遠不會知道少時的無憂無慮學生時代的青澀是多麼的可貴,哪怕沒有改變的能力隻是重新走一遍文昊都覺得這是上蒼給予的莫大恩賜,更不要說自己擁有改變的能力和信念。板磚事件就當是重生後對自身以及模糊片段記憶的試金石,老子回來了,從此刻開始,該改變的都會被改變。
當生命的終點到來處於任命狀態的你重新有了一次活著的機會,文昊隻想隨心所欲的活著,彪悍的按照自己意願活著,為了那些不想逝去的人和物,文昊知道自己不能再如前世般平庸,必須擁有掌控那些需要自己改變存在軌跡人和物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