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空曠的練武場上,數百名大漢人人手持尖槍按隊形整齊劃一的揮舞著,臉上布滿汗水,衣服早已濕透,握著尖槍的手臂也忍不住的顫抖,隻是他們卻仍舊堅持的揮舞著,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在大漢的前麵站著一名灰衣老者,老者冷漠地看著麵前的大漢,麵無表情,眼神如同閃電一般讓人感到一道刺眼的光華忍不住低下頭來,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而在練武場邊緣處的台階上卻坐著一名少年,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眉清目秀,單手托著下巴,一眨不眨地盯著練武場,臉上流露出羨慕的神色和一絲淡淡的哀傷。
“停”,不知過了多久,灰衣老者終於冷冷地把手一揚對著麵前的大漢開口道:“休息五分鍾”。
話音剛落,練武場上的大漢連忙放下手中的兵器,口中喘著粗氣,也不管地麵早已被汗水打濕直接盤腿坐下休息,動作看上去倒也一致,並沒有因身體的勞累而打亂隊形。
灰衣老者冷冷地掃了幾眼麵前的大漢後突然看見坐在台階上的少年後,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臉上的冷漠迅速冰融消解,微笑的走了過來,躬了躬身道:“少主,你怎麼又來了,這裏臭氣熏天的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劉叔,我跟你們一起練武好不好”,少年抬頭看著灰衣老者,眼神中流露出期盼的神色。
“少主。。。這。。。”,灰衣老者一聽,遲疑了片刻看著少年口中不急不緩的說道:“少主,你的身體自己也清楚,若是在練武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家主怪罪下來,老奴就是有十條命也賠不起啊”。
灰衣老者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為難,而少年在聽到灰衣老者的話後眼神也變得暗淡起來。
“希望少主能理解”,灰衣老者看著少年暗淡的眼神臉色也變得有些傷感,片刻之後歎了口氣說道。
“我明白,我先走了”,少年深吸一口氣,站起身露出一個微笑的說道,隻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勉強。
也不等灰衣老者說什麼,少年便直接轉身走下台階朝練武場外走去。此時太陽已經快落下山,陽光照在少年的背影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看起來有些孤單。
“唉,多好的一個苗子。。。。可惜了。。。。”,灰衣老者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麼低聲喃喃道。
少年離開練武場穿過幾條長長的走廊,幾個花園來到一個頗為華麗的房間。門外兩名侍衛站於兩側看見少年後低下頭躬身道:“少主”,樣子看起來甚為恭敬,隻是眼神深處卻流露出幾分不屑。
少年看了看他們兩個,似有察覺卻沒說什麼徑直推門走進房間,剛剛走廊兩側的不少侍衛都流露出相同的神色。
坐在椅子上,喝著冰冷的茶水,少年此刻滿臉愁容,似乎想到了什麼,歎了口氣晃了晃腦袋,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床邊,直接倒在床上,往身旁的被褥一拉蓋住腦袋,看起來好像精神不太好,直接便睡了過去。
。。。。。。。
“恭喜,恭喜,家主,少主這麼年輕便踏入聚元期,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哪裏哪裏,裏邊請”。
“今天說什麼也要陪我喝上三百杯,咱們不醉不歸”。
“哈哈,一定,一定”。
今天是天元城周家少主周達的歡迎會,整個周家一片喜氣洋洋,好不熱鬧,許多和周家有來往的人紛紛到場來祝賀。
整個大廳,院落聚滿了許許多多的人,臉上都掛著笑容,互相談論著。
“少主到”,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尖細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一名少年走進大廳,看起來十幾歲的樣子,穿著一件紫金綢緞,臉上興高采烈,身後跟著兩名侍衛。
“父親”,一進門少年便朝大廳中央處的一名中年人高興的叫道,也不管周圍其他人的目光徑直朝中年人走去。
“達兒”,中年人看見少年後也是微微一笑,眼中有著一絲寵溺,摸了摸少年的額頭,片刻之後對少年說道:“達兒,快見過各位叔叔伯伯,今天這些可都是為你準備的”。
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大廳邊緣的木桌上也堆滿了各種彩色禮盒。
“各位叔伯好”少年看了看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忙不迭的對桌椅上坐著的人說道。
“哈哈。隻要你高興就好”,桌椅上一位老者站起身看著周達道:“你如今才十五歲便達到聚元期,是我周家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天才,享受這些自然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