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仁仿佛抓住了希望的光芒一般突然眸間一亮,整理好情緒之後不再憤怒,一臉認真的聽著遲敬川接下來將要開口的話。
“陳總可以選擇繼續入股,念在你是老成員,可以比市場股指少百分之一。”遲敬川的指尖放在桌麵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動著,一副老成的模樣讓陳仁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從沒有想過眼前這個自己從沒有放在眼裏的毛頭小子竟然可以把他耍的團團轉。
可是縱觀眼下的情形,也隻有這一種解決辦法可以讓他重回天盛,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即使虧損了幾個億,但這種形勢下去最終也隻會穩賺不賠。
深思熟慮之後的陳仁最終同意了遲敬川的提議,簽署過遲敬川的文件之後便離開了天盛,而後相繼趕來的董事競相要求重新入股。
因為遲騰手中擁有百分之三十股份,他不能一次性將手中的股份全盤托出,隻是給予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交給他們入股,並且要求他們不能倒戈相向,不然有權利駁回股份持有權。
這一舉動牢牢保住了遲敬川在天盛集團的地位。
星期天的清晨,遲敬川才剛剛醒,老宅管家就打來電話,傳來了不幸的噩耗,“少爺……老爺……老爺他……就在剛剛去世了。”
管家的音調十分哽咽,突如其來的消息倒讓遲敬川沒有任何準備,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有些不知所措。
遲騰竟然這樣說沒就沒了?
盡管他對這個名義上的父親並沒有任何好感,可還是有些傷感。
“我……這就回來。”過了半晌,遲敬川才開口回答道,有些麻木的語氣裏雖然沒有任何感情,可是心間卻不知為何有些沉重。
他一直以為遲騰的生死與自己無關,可是任何事都是隻有到了最終結果時才會有結果。
遲敬川回到老宅的時候已經是當天下午,看著躺在棺材裏的遲騰就像是睡著般一臉安詳,沒有任何不適。
回想著以前爭吵的歲月,遲敬川竟然還有了幾分不舍之情。
好像從回歸遲家到現在,他從沒有好好看過遲騰一眼,而遲騰至死也從未正眼看過遲敬川,在他的眼裏,自己永遠是個替代品,也永遠比不上早就死去的哥哥。
每天活的像個傀儡的遲敬川不甘這種被控製的生活,野心漸漸膨脹,最後成功坐擁天盛股份,並且財權地位名聲三收,但是他卻並不能真正的高興起來。
以前是為了防止遲騰將自己趕出天盛而奮不顧身的努力,現去的他好像失去了一股動力,沒有了那種緊迫感,一時之間的手足無措讓遲敬川看起來越來越呆滯。
作為遲家未來兒媳的趙雅茜也被請到遲騰靈堂。
“敬川,你……還好吧?”趙雅茜一到靈堂就看到了神情呆滯的遲敬川呆呆站在伯父的棺柩前。
遲敬川這才反應過來,隻是搖了搖頭便陷入了沉默當中,趙雅茜忘卻了之前受到的冷漠待遇,開始心疼起遲敬川。
作為嶽父嶽母的趙忠南和吳秀雅自然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遲家老宅,感受到大廳內彌漫的悲傷氣氛,趙忠南隻是上前拍了拍女婿的肩膀便坐進了客廳的沙發。
吳秀雅也走上前安慰道:“孩子,節哀。”
遲敬川被他們渲染出來的氣氛模糊了眼眶,但就在下一秒,他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其實這本來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結果而已,隻是還沒有做好準備。
就在大家相顧無言的時候,客廳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敬川,好久不見!”
遲敬川聞聲猛的轉過頭,是遲封!他來這裏看遲騰是不是真的死透了?
出於本能,遲敬川一臉防備,眸間的冷漠多了幾分。
自從上一次讓他操控股市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遲封,而遲封也像是人間蒸發一般不知所蹤,遲敬川本以為他出國了,卻沒曾想竟然會再次出現在遲騰的靈堂之中。
“遲封?”趙忠南一眼就認出了遲封的模樣,言語間的難以置信一時之間難以泯滅。
“忠南,好久不見。”遲封看了眼趙忠南,語氣幽幽。
當年誰人不知他們三兄弟在江市叱吒風雲,可是如今時過境遷,物是人非,誰都不可能是當年的那個自己,無論是被生活所迫還是出於無奈,這些都再已不重要。
趙忠南陷入了一片回憶當中,任憑趙雅茜如何呼喚都沒辦法讓他清醒過來。
遲敬川冷哼一聲,看著眼前的遲封,多了幾分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