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視線從大臣的身上,緩緩落在那少年的身上,見那少年臉上無悲無喜,好似這殿上隻有他一人似的,再想起他昨晚的話,覺得丞相之位也隻有他才能勝任了。
“丞相昨夜與朕打了一個賭,言今日朕上朝時若封他一介布衣為丞相,朝中敢站出來說真糊塗的不出三人,而賭注就是這丞相之位,現如今一看還真如丞相所言。”皇帝將昨夜二人的賭注似歎息似欣喜的說出,歎息著滿朝竟隻有一人是真真的為國著想,欣喜以後又多了一個敢說真話的人。
想到以後國家又多了一個棟梁之才,他還是很滿意的,至於這些個大臣還是以後慢慢來吧。
百官聽聞賭注之事,除了那站出來的老臣,其他人皆是羞愧的低下了頭,心下對這位南國的新丞相大人,也多了一絲敬畏。
畢竟,敢與皇上打賭之人也就隻有丞相了。
此後這丞相也經常在皇上麵前直言進諫,從來不管什麼該說不該說,可是往往他的提議就是南國所需,不論是天災還是人禍,他都能將事情分析得頭頭是道,並提出自己獨特的見解,為這南國的皇上解決了不少棘手的難題,還讓各位朝臣在他麵前都啞口無言。
就連百姓們都十分愛戴這個為民著想的丞相大人。
“何須青衣美言,現在丞相大人就站在宋公子麵前,宋公子想說什麼不妨當麵對著丞相講。”青衣坐在輪椅上,手執白涵軒的玉扇細細把玩,聽見宋敬之的話,娥眉微皺,張嘴便說道。
不就是想借此打探她與白涵軒的關係麼,說話拐彎抹角的一點也不像個男人,她最討厭與這樣的人說話了,明明就一句話的事偏偏就能跟你聊半天,她想也不想的就把這個人踢給了白涵軒,她才懶得跟他廢話呢。
白涵軒聽見青衣的回話,見她不耐煩的將這個人踢給他,心知她沒把這名滿天下的第一公子放在心上,不由將剛剛看見他二人說笑的不滿情緒拋掉。
想他知道青衣要來京都時不知有多興奮,連夜命下人將他隔壁的園子打掃幹淨,更是他按照青衣的喜好親自布置的,就等著青衣住進來。
他算著青衣到達的日子,早早的等在碼頭,就是希望她們可以早些見到彼此,不曾想當他的目光搜尋著青衣的身影時,竟見到他日思夜想的青衣與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公子有說有笑,當時的他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他害怕在他不在青衣身邊的這些日子,青衣愛上別人,可是當見到青衣見到他時那驚喜中略帶思念的目光時,他就告訴自己青衣還是在乎他的,雖然心裏的不滿被他壓下來了,可那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當他聽見青衣那不耐煩的話後,他心裏的那點不滿就這麼地煙消雲散了,就連看向宋敬之的目光都和善了幾分。
宋敬之不知白涵軒此時的想法,他看見白涵軒的目光看向自己,遂揚起了自以為最和善的笑容,更是主動與之交談。
“南國有丞相大人在是在是百姓之福啊,在下早就想與大人結交一番,奈何大人身居府中,甚少現身,如若不是青衣姑娘,在下與大人的見麵,恐怕就要等到皇上的壽辰隻時了”
“有緣自會相見,更何況宋公子與在下都在這都城之中,見麵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白涵軒目視前方,對宋敬之的問題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