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些昏暗,否則準能看清範否的臉色。
成千韌在一旁輕聲道,“不是針對你的,這些骨腔內還沒有玉化的跡象,很明顯修為低下。”
範否立在原地,一陣詫異。
易建安也稱是。“進入元嬰期後,身體更像是一件容器,所以修者為了發揮更大的未能,都會強化由內二外強化骨骼,元嬰初級最明顯的改觀是,骨腔內出現玉質。”
“這些人都是元嬰期以下的?”範否道。
易建安點點頭,“據我觀察,都是。你跟在我身後,小心些。讓你的靈獸化作人形吧,也好有個照應。”
清理完這些骨骼,沒有什麼其他發現,幾百年的時間,一些衣物等連個渣也沒剩下。最後來到石門前。
“這扇門怎麼打開?”烏南秋說。
幾個人都圍著牆壁檢查了起來,希望能找到機關按鈕之類的東西。
暗月跟著範否,走上前來。
“小子,我警告你,你如果不想和那些骨骼一樣,就不要動粗。”烏南秋不放心範否,提醒道。
暗月氣的一跺腳,大有爺也是化形期,不要欺人太甚的樣子。
範否愣了一下,想了想,忽然蹲下身體來。用手輕輕的分開碎骨,清理了地麵的灰塵。
眾人停下來,看著範否的動作。
果然不大一會,範否清理完了三尺見方的空地,露出了一個複雜的陣符。
“還真有你的。”
“前輩提醒的及時,否則我也想不到。”範否淡淡的答道。
陣符沒有一絲靈力波動,不知是損壞了,還是缺乏靈力支撐。
範否一拍腰間,出現一個小刷子,輕輕在陣符紋路上刷過。暗褐色的陣紋線清晰的顯露在大家的眼前。
陣紋從頭到尾,好像沒有明顯的缺失。可是它所需的靈力來源於何方?
易建安看了看,說道,“範盟主,你是幹這個出身的,應該比我們專業。你怎麼看?”
範否圍著陣符轉了一圈,“陣符中心是個轉送陣符,外圍複雜的紋路是什麼,我也沒有見過。另外陣符本身沒有鑲嵌或者接引靈力的節點,很不符合常理。”
“難道這個陣符是假的,隻是為了轉移人的視線?”其他三人提出疑問。
範否搖了搖頭,“應該不會這麼簡單,靈力有可能在地下,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切斷了罷了。”
易建安說,“範盟主可有好的法子?”
“我試一試,”範否站定,“暗月過來,來二斤血澆一遍紋路。”
“主人,我還要保護你的安全,不容有失啊!”暗月後退了一步。
“你是想請幾位前輩幫你完成了?”範否說道。
烏南秋道,“帶著會移動的高階靈獸血,還真有用。老夫樂意效勞。”
暗月瞪了烏南秋一眼,好像要記下他的樣子。瞪完了,活還是要做的,前走兩步。
來到陣符的近前,暗月伸出左手一指,一咬出現一個小血口,右手一掐手臂,噴出一條細細的血線,圍著紋路繞了一遍。
整個過程大約也就消耗了半斤血,一點沒有浪費。
範否點點頭,“沒看出來,你還有製符的天分,回去後我教你符籙之術。”
暗月一個哆嗦。
不大一會,浸滿暗月血的符文還是發光,陣符似乎有了靈力開始運轉。亮光越來越大,形成了一個筒狀的光幕,直達頭上的山石頂部。
“要不,我先試一試?”範否道。
烏南秋走上前來,“還是我來吧,你最後。”
麵對一些不確定的危險,烏南秋表現的很有擔當力,範否感覺他沒那麼的討厭。
烏南秋運轉功法,身體環繞了一層綠色護罩,然後走進陣符。
而就在接觸筒狀光幕的一瞬,他身上的護罩像氣泡一樣消散了。
他腳步一頓,眾人心頭一緊。看著烏南秋走了進去,隻見他緊閉著雙眼,然後對其他人張了張嘴,就不見了。
“烏兄想說什麼?”成千韌道。
“不清楚,不過沒有危險,我們一個個來。”易建安道,隨後是他們三個依次消失在陣符中,範否和暗月最後。
範否看了看,皺了皺眉,又看了看地上的白骨,對元嬰沒有危險,他這個金丹未必也這麼幸運。
“暗月,先出原形,載我進去。”範否吩咐道。
暗月一晃身,又還原成虎形,範否一抬腳來到暗月焰虎的背上。暗月踏步進入了陣符內。
這時一道聲音在範否耳邊響起。
“修為檢查,金丹二品,不達標,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