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多少呢?”範否問道。
“普通的一品符籙都是三靈晶,烈陽符用處不是太大,也不是必需之物,我們賣不了高價,市價初步定為三靈晶。”南凡解釋道,畢竟這個取暖用的符籙不可能像女人用的那些符籙帶來很高的利潤。
範否思考了一下,說“生產兩種烈陽符,一種有效期是三天,十二張一紮,一紮一靈晶;第二種有效期是七天,用玉盒包裝,十二張一盒,一盒一千靈晶。”
“一靈晶一紮,我們會賠一大筆錢的。”南凡驚訝道。
範否搖搖頭道,“不會賠錢,那些有錢人都會選擇盒裝的。隻有窮人才會買散紮包裝的,我們這裏的大部分出身都是窮人,掙不著錢就當劫富濟貧吧。”
南凡的毫厘必爭的商人基本素質還沒有形成,範否的一句話劫富濟貧就贏得了他的讚同。
出了研究院,範否就跑去了華夏商盟的店鋪,這裏不同於重山城。明湖城的華夏商盟總店是有零售業務的。
站在櫃台上的還真是姓疏的老頭。
“疏主管,好久不見了!”範否老遠就打招呼。
疏竹影疑惑的一抬頭,“盟主!老朽一下子沒認出來。”
“疏主管,最近身體可好?”範否一下子纏住要行禮的疏竹影。
“好,好的很,謝盟主牽掛。隻是我現在可不是什麼主管了,我隻管在這裏記記賬,盤盤貨。”疏竹影笑嗬嗬的道。
“哦,誰是主管?”範否問道。
“一個少年,營銷的天才啊,主母親自提拔的。”疏竹影讚歎道。
範否立刻明白了,不就是把一品固體符當持久符賣出去的江邊石嗎。
“他在哪裏?”
“在後院閉關,有一陣子了,說自己好像要突破了,就用石頭棚了一個屋,鑽到裏頭不吃不喝一個月了。”疏竹影歪歪嘴,他以凡人的見識,實在不明白江邊石這個修者的古怪行為。
範否來到了後院,一進門就聽見一聲哀嚎,“失敗了,怎麼又失敗了!我明明感覺了一股清涼由百彙直衝湧泉,這明明就是要成功的跡象啊。”
看了看大窟窿小眼睛的自造石屋,範否翻了翻眼睛,“呸,”吐了一口。
“誰?”
“看看你這破屋子,你還一股清涼由百彙直衝湧泉,那是天氣變冷了,北風吹得你打顫而已。”範否沒好氣道。
聽出來是範否的聲音,江邊石直接破石而出,還像某隻猴子一樣。
“阿否哥,您來看我了。是不是兄弟的風采威名傳道您的耳朵裏了,想趁今天兌現你當初的承諾?”江邊石那一個黏糊啊。
“承諾?什麼承諾?”範否一翻白眼。
“阿否哥,我的親哥啊,你怎麼能貴人多忘事呢。你好好想想,你忘記了,你府上那些倒茶的丫頭,那個?”
“哦。”
“你想起來了,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你想起來就好。”江邊石連忙道。
“沒有!”範否沉聲道。
“哎呀,我的天啊!”江邊石躺在地上一聲哀嚎。
範否猛地一腳,把江邊石踢得翻了十幾個跟頭。
“你就這麼急著娶老婆抱娃?”
“誰急著娶老婆抱娃了,我們竹橋西可是有不少閑宅子的。”一聲清冷的聲音飄來。
江邊石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拿袖子往臉上一抹,然後在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拍了一遍塵土。
“是小艾姐啊,好久不見了。”江邊石一副乖孩子的模樣。
這是一襲白衣的江艾走了進來。
“艾姐,我正打算去草丹盟看望你,沒想到你親自跑了過來。”範否迎上前去。
“不是我賴著臉要來,是你府上有人請我說要給你慶生,我也不好擺架子。”江艾還是不慍不火,眼神充滿了溫情。
“是……”
“是我,我跑了一趟草丹盟,把艾妹子請了過來。”香玉的聲音傳來。
範否摸了摸鼻子,“那個慶生,是怎麼回事?”
香玉歪了歪頭說,“今天是你十六歲的生辰,你六十大壽我是等不及了,今天先慶一次吧。”
“我,十六歲生辰,我怎麼不知道?”範否很驚訝,要說生辰,也是三十六。
香玉看了看江艾。
江艾上前一步道,“香玉姐,很想了解你的過往,我就給說起了竹橋西的日子。她親自跑了過去看了你刻在竹橋西曬獵場柵欄的木柱上的字,你第一次在上麵寫的是,‘這一天是我的新生’,還有印象吧。”
範否想了想,點了點頭。
“就是根據這個,推導出今天是你十六歲的生辰。”江艾說。
範否沉寂了好大一會,猛地一把拽過香玉,緊緊的抱在懷裏。
身後有一雙羨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