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軼事一一道來,每說一件就讓阿徹的臉色繼續變化,重一開始的驚訝到難以置信再到現在的激動,看樣子他應該已經接受了眼前此人就是彭輝的事實。
“彭輝義兄!真的是你啊!”阿徹激動地說道,再仔細將眼前的青年和肖像上的熟悉少年比了一下,發現他們真的有不少相同或相似的地方。
難怪他要那樣稱呼自己,一想到方才那位強者姿態盡顯的青年竟然就是自己的義兄,他心頭怎麼會不激動?
同時他心中一股隱藏的自卑之意也發作著:當年年少時曾相約說將來要成為大俠,甚至成為頂天立地的強者;可如今十年過去,義兄似乎已經走在了這條路上,有了不小的成果,而自己還幾乎站在起點,且麵前還是一條斷路。
不過這種情緒在和彭輝聊了一會兒天後就被壓到了心底,這對義兄弟多年未見,自然有著許多話想說。
洛天伊靜靜地坐在邊上,靜看他們激動地相談,一時間也是有點恍惚,但心裏也為彭輝感到高興。
“他的小弟要是知道自己將會獲得輝煌的前程的話現在應該不會有那種自卑吧。”洛天伊低聲輕笑道,她早就看出了阿徹那隻表現了一刹那的自卑感。
彭輝在自己的小弟麵前也暢快地給他講了許多自己在外界的見聞,以及一些可以道出的冒險和經曆,讓阿徹聽得如癡如醉,臉上一陣向往之情。
“對了,你和你父母不是多年前就離開荒山鎮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講完自己的經曆後,彭輝忍不住問道。
雖然他大致能夠猜出阿徹重回荒山鎮的原因,也預感到了阿徹的父母恐怕早就遭遇不測了,但他還是想要問下,即便這樣可能會勾起阿徹不好的回憶。
“唉,說來話長啊。”阿徹輕歎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出傷感之色。
緩緩站起,阿徹負手而動,走到了門口,在門外放置了“打烊”的牌子後,將門關住鎖上,而後再次踱步走到了櫃台邊。
他拿出了幾套碗筷和一壇酒、一碟下酒菜,帶回了彭輝他們的桌子上,親自為他和洛天伊各酌了杯酒,而後自己首先了幹了一杯後,緩緩說道:“昔日父母帶我離開荒山鎮,本是為了投奔遠房親戚,因為久居於荒山鎮實在是沒什麼好的前景可言……”
彭輝點頭,這些他還依稀記得;而洛天伊卻考慮到了其他的事情上去:比如說阿徹的心智到底是處在他的真實年齡還是表麵年齡啊?還有他到底發沒發覺自己的生長發育很緩慢?
彭輝也配合阿徹將杯裏的酒一幹而盡,不過凡人的佳釀到了他的嘴裏味道和口感幾乎和白水差不多了。
“唉,說來當時我們的運氣也是好,那麼長的路途竟然都能安全地走過,最後成功地到達了遠房親戚的家族,據說他們的族長就是一位四階修士……”再酌了一杯後,阿徹小飲了一口,繼續說道。
他大致還是了解修士界的前幾個境界,而對於彭輝他們這等見識廣的人來說,四階修士為族長的家族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啊。
當然阿徹在方才聽了彭輝講述外界的精彩,開了眼界後,也不會再認為遠房親戚的家族有多麼了不起了。
“之後呢?你們躲過了那次獸潮沒有?”彭輝問道。
獸潮爆發曾席卷了汐域三成的地域,按理說阿徹的遠房親戚的家族應該也在這個範圍之內,因此答案自然不必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