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又是兩天過去。
山洞口,謝天貴提著兩隻雪兔,哼著小曲兒,很是開心。
“哇塞,謝叔叔捉來了兩隻兔子。”楚淵高興地大跳起來,一把抱住謝天貴並在其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嘿嘿,太子開心就好。”謝天貴被弄的有些不好意思,隻好尷尬一笑。
將兩隻雪兔放在地上,楚淵立馬湊了上來。
“這兩隻兔子好漂亮。”看著睜大眼睛不知所措的雪兔,楚淵童性大發,輕輕地摸著雪兔軟軟的皮毛。
想起自己在宮中養的小乖,楚淵心裏就是一陣難過,不知道它現在過的還好嗎?是否會想念它的小主人呢?
“謝叔叔,我們能不能不吃這兩隻小兔子呢?我看它們好可憐哦。”楚淵摸著雪兔的皮毛,可憐兮兮的對著謝天貴說道。
“淵兒!”這時,夏若璃麵容微紅,嬌喝一聲:“淵兒,不得胡鬧!”
“母後……”楚淵弱弱的說道,小臉通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旁的謝天貴見狀,哈哈一笑:“皇後,既然太子這麼有善心,我看我還是把兔子放了,去看看這附近還有些什麼野味。”
“唉,淵兒這孩子。”夏若璃無奈的歎出一口氣,歉意的看著謝天貴。
不知道他捉這兩隻雪兔費了多大功夫?
“哈哈,皇後,小孩子的心是這樣,你可別批評小淵了。”一旁的吳聞柳哈哈一笑,打著圓場道。
“那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其他野味。”謝天貴提著兩隻雪兔,快速地離開了山洞。
待謝天貴走後,夏若璃將一旁生著悶氣的楚淵攬入懷中,一臉慈愛。
“淵兒,剛才母後說的話有些重了,你不會介意母後吧?”
楚淵搖搖頭,抱著夏若璃的嬌軀,很快咧嘴一笑:“母後,剛才是我不懂事,還請母後不要生我的氣了。”
“你知道就好。”夏若璃欣慰一笑,用手輕撫著楚淵的小腦袋。
可能是記起了什麼,夏若璃在懷中掏出一塊古樸泛黃的玉佩,輕輕地戴在了楚淵的脖子上。
“母後,這是什麼啊?”楚淵伸手把玩著玉佩,一臉好奇的說道。
夏若璃眼角紅了紅,並沒有哭出來:“這是你父王給你的,你可要好好珍惜。”
“父王?”楚淵低頭喃喃道,小手緊緊抓住玉佩,雙目赤紅,一滴眼淚順著臉龐,滴在了玉佩上麵。
“嗯。”夏若璃見楚淵這副樣子,微微喟歎,目光飄向外麵。看著漸漸變小的大雪,夏若璃心裏就是一陣忐忑。
她害怕,她的孩子會遭遇不測;她害怕,楚家香火會斷絕;她害怕,她無顏下去愧對楚天。
可是她越害怕,這種預感就越強烈。
夏若璃緊緊捏住一塊玉帛,這塊玉帛,還是當初楚天送給她的。
“天哥,如果你能在天上聽到我說的話,還懇請你保佑淵兒平安無事的長大。”
外麵寒風吹過,不一會兒,謝天貴兩手空空的回到山洞。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謝天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大咧咧的說道。
“哦?天貴,是什麼好消息?”文德不禁問道。
謝天貴指著山洞外麵,略帶高興的說道:“在過上幾個時辰,大雪將會停下,我們就可以繼續趕路了。”
文德心裏一喜,急忙跑出去看了一眼,高興的神色中略帶遺憾,“雖然待會兒大雪會停,可是天貴你有沒有想過,足夠半人高的積雪我們該怎麼通過?”文德頓了頓,繼續說道:“這還是好的一麵,如果我們在途中遇到大片大片的冰塊,一個不小心,跌落到懸崖又該怎麼辦?”
謝天貴聽後,臉龐不禁泛紅。他是個粗人,做事隻看效率,而不看其中的過程。
“多謝文夫子教誨。”謝天貴低著頭,恭敬的對著文德說道。
“嗯。”文德捋直了胡須,看向山洞外麵白亮的天空,肯定道:“最遲兩天,我們就必須得動身前行。”
“真的嗎?”
眾人紛紛抬起頭,激動的看著文德。
“是的,如果我們再不前行,我害怕會有什麼不可預知的變故。”
剛才文德的右眼皮猛然一跳,直覺告訴他,他們必須盡快地離開這個山洞,繼續前行。
夜末,寒風呼嘯而至,落雪也漸漸變小起來。躺在轎子中,楚淵摸著手中的玉佩,難以忘懷。
這是父王遺留給自己的東西,自己一定要保藏好,不讓玉佩丟失。
“父王~”想起往事種種,想起楚天嚴肅而又關愛的眼神,楚淵不由低聲哭泣,淚水打濕了胸口衣襟。
……
大雪山,山腳處。
一排排將士手持著刀槍,神色肅穆,眼皮兒不眨的注視著眼前的大雪山。
“眾將士聽令!”
在一條通往山上的道路,盔甲將軍站在一塊巨石上,注視著底下排列整齊的將士們,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今風雪漸漸變小,殿下安排給我們的任務迫在眉睫,現在我們兵分兩路,前往山上捉拿大楚國餘孽。廢話不多說,立即行動!”
盔甲將軍猛地拔出長刀,在手掌處割了一刀,直指天宇。隻見底下一排排將士也是拔出各自的武器,跟著盔甲將軍重複著同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