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的評委都眼巴巴地看向安東尼,林端穆見此,趕忙向他求情:“安東尼導師,如果我剛才的表現不行的話,也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不會再出錯了。”
“你們要參加這次對抗黑暗陣營的戰爭?”安東尼勉強問出了這句話。
“是的,我們聽到戰爭開始的消息,就想為光明神盡一絲力量,所以想通過魔法師測試,以光明神殿神官的身份去參戰。”
“是嗎?”安東尼皺了皺眉,又問他:“你這次考試,真的隻是為了替光明神而戰?”
“是啊,我和弟弟一直都是光明神的虔誠信徒,因此能得您的推薦,有幸進入神學願,我們都一直非常感念您的恩情。如果能為光明神而戰,哪怕戰死沙場,也是我們的榮幸!”
聽到那句“戰死沙場”,安東尼的目光突然閃動,眉頭也舒展開來。“那好,我就再幫你求一次情。”說罷衝著測試官點了點頭,那名測試官便在桌上的一遝表格裏抽出一張來填上,然後對林端穆說:“好了,這次測試就算你能過了,公會這裏會給你登記的,下周二你可以過來拿徽章。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叫你弟弟進來測試吧。”
“多謝各位評委,多謝您的幫忙,安東尼導師。”林端穆出了測試廳,就抱住蕭展如,假作慶祝測試通過,原地轉了幾圈,趁機和他交換了身份,拿過他手上的法杖,重又進了測試廳。
這回進去,測試人就從安東尼變成了一位列席評委,測試也十分簡單,不過是按要求施放了幾個四級法術,又進行了半盞茶工夫的對戰,也沒再就他的考試目的進行提問。都測試完後,那名測試官十分痛快地填了表,叫他下周二和哥哥一起來拿徽章。
林端穆覺得這回考得太簡單,和之前大不相同,就提了一句。幾位評委麵上都有些尷尬之色,不知說什麼好,隻有安東尼麵色不變,氣定神閑地告訴他:“因為你哥哥剛才表現得非常好,評委們覺得你的水平也應當差不多,所以就簡化了測試過程。”
林端穆信以為真,向評委們都致了謝,就帶著蕭展如離開了魔法師公會。
周二那天,他們一下課就去公會領了資格證書和微章,還一人領到了一件紅色的新法袍。工作人員把東西都交給他們之後,就叮囑他們小心收好徽章,把法袍換上,不要再穿見習法師的灰袍了。兩人答應了,把證書和徽章小心收起,法袍當場披到了身上,轉身就去神學院報名參軍。
負責報名的神官核對了他們的徽章和證書,確認他們真的擁有了魔法師資格,能夠以神官身份代表加布神殿參戰,就替他們登記造冊。登記完畢,又將東西交還給二人,還給他們每人發了一身白色法袍,叫他們回去好好學習,說是到正式出征前,學院會通知他們的。
兩人總算是了了一番心事,回去收好了徽章證書等物,又把幾件新法袍都鎖進衣櫃裏,隻待神學院那裏通知他們出征。
他們這兩天忙著通過魔法師測試,一直也沒太關心過學校的事。卻不知國立魔法學院的師生們,也為了此次戰征之事忙得不可開交了。這次打仗比以往不同,國王不僅要派兵開駐前線,還必須留下一部分軍隊駐紮在坦斯,是以征兵數量比往年為多。
更為重要的是,光明聖殿的幾位祭司和大批神官、聖騎士都被牽製在了坦斯。隻有光明之力才能最有效地克製黑暗之力,因此這些人本是對抗黑暗聯盟黑魔法的主要力量。如今他們無暇分身,各國就要加派更多的魔法師、戰士和騎士入軍,藥師和治療師的數量自然也必須增加,這也就是連還未畢業的學生都會被征召入軍的原因。
這些魔法學徒大多出身非富即貴,很少有願意參加戰征的,何況他們如今還沒畢業,魔力和掌握的魔法都不足,就此參軍的話,說不定在戰場上還沒等放出魔法就被人殺了。除了騎士、戰士學院和藥學院的人還有些參軍意願外,其他學院倒是都不願入軍。
不僅學生,那些已有正式資格的魔法師、治療師與魔寵師,更是有不少在暗地裏埋怨光明聖殿不知輕重的。想那光明聖殿通緝的惡魔除了拐走了一頭火龍,從未做過惡,而那些黑暗聯盟的惡魔卻是光明陣營的死敵。光明聖殿平日裏為了一個未見劣跡,又不知在何方的惡魔攪得各國大亂也就算了;如今大戰在即,他們竟要以此為借口,將抵抗黑暗陣營入侵的重任轉嫁到他們身上,那些魔法師們又豈能無怨。因此不少法師通賄賂等手段免去了兵役,甚至幹脆隱姓埋名,逃亡他鄉。
王都海拉彌漫著這種氛圍,征兵工作進行得並不順利。國立魔法學院的院長受國王命令,不得不召募更多學生主動參軍以緩解軍方的壓力。為了緩和學生們的抵觸情緒,鼓勵更多高年級學生自願參軍,校方布置給了戲劇社一項演出任務,讓他們以舞台劇的形式宣揚參加戰爭的光榮,鼓勵更多學生自願入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