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知道一點,我現在是一隻狗,一隻野生的狗。
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隻知道這裏是一個野生的草原,不知道這裏是過去的原始草原,還是現在的保護公園,亦或是未來的末日世界,我隻知道必須活下去。
一開始,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是一匹狼,雖然我長得很像,但是我不是。
我看到過野狗,還好我比他帥一些,也看到過狼,還好比他們幹淨一些。
在這個大草原裏,獅子就是王,但是並不代表獅子就能高枕無憂,同樣的它們也有它害怕的。
我隻是一隻狗,一隻沒有群族,沒有家庭,沒有伴侶,沒有孩子的狗。
所以在學會生存捕獵之前,我先學會了自知之明。
我唯一與眾不同的便是擁有一身白色的毛,但這並不能讓我驕傲,因為在草原中,白色就代表著你失去了上帝給你的保護色,你比其他的同類更容易被發現,更容易被捕獵。
所以我隻能比別的動物更努力,比同類更加殘忍,比他們更有耐力,才能活下去。
在這裏你不會有更偉大的目標,也不能有更偉大的目標,你唯一的目標就是活下去,比別的動物活的更長更久而已。
白色,在動物學中被稱為是一種白化病,也是一種基因突變,出現的幾率極小,而一旦出現,不是夭折,就是為王。
我見過白色的小猴子的屍體,在一群野狗的爭奪下屍骨無存,也見過一隻白色的獅王。
我不想成為狗或者狼的王,也不想成為那隻白色的猴子。
我曾經用了三年的時間走遍了草原,有森林、草原、河流、山脈、沼澤甚至還有沙漠。
我從來不知道哪一個國家的自然保護區能有這麼大的麵積,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竟然知道“國家的自然保護區”這個概念。
我沒有什麼命名天分,所以我就管這個草原叫草原。
在草原上有很多動物,其中最讓我留意的就是角馬。它們一年四季都在遷移。冬天從草原的北麵穿過草原,跨國山脈,渡過河流,甚至跨越沼澤到達了南麵的草原。夏天它們再由原路返回。
我曾經跟過它們橫跨草原南北,很不明白,它們明明可以在一個地方繁衍後代,為什麼還要在犧牲了近乎一半的角馬到達草原的另一麵呢?
可是我苦苦的思索最後卻隻能回答,這就是命運,是上帝的安排。雖然我不知道上帝是誰。
在我麵前就是一匹角馬,成年的雄壯的角馬。
角馬的警覺性非常高,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它們馬上便會四下逃竄,而它們逃跑的速度就連普通的豹子都跟不上,所以我隻能一擊致命,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