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英雄莫問出處(1 / 2)

平陽,西漢時的一個地名,在現在的山西臨汾西南,是開國功臣曹參的曾孫平陽候曹壽的封邑。他娶了景帝的女兒陽信公主。而我們的故事就從平陽候府開始吧。

景帝時期,西漢國力恢複的很不錯,這個時候又正處於中國曆史上第一個盛世——文景之治。所以作為景帝的千金,陽信公主有很多的奴仆、歌女,這其中有一家姓衛的。女主人叫衛媼,有個兒子叫衛長君,下麵還有三個女兒衛君孺、衛少兒和衛子夫。男主人去世後,衛媼和同在侯府做事的縣吏鄭季私通,生了個兒子叫衛青。衛家的生活艱苦,於是衛青被送到了親生父親鄭季的家裏。但鄭季卻讓這個年幼的私生子放羊,鄭家的幾個兒子也不把衛青看成手足兄弟,隨意苛責。衛青稍大一點後,不願再受鄭家的奴役,回到母親身邊,並做了平陽公主的騎奴。

平陽縣有個小吏叫霍仲孺,這天來平陽侯府辦事,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做事的衛少兒。衛少兒此時正處豆蔻年華,雖然穿著一身粗布衣服,但那種清麗脫俗的氣質一下子吸引住了霍仲孺的目光。因為急著進侯府辦事,霍仲孺不敢多耽擱,但眼睛一直盯著衛少兒,進了內府了還不時回頭看。衛少兒也注意到了從自己身旁走過的這個年輕人,但出於少女的羞澀,她沒有抬頭看,隻是等那人進了內府,才匆匆抬起頭瞥了一眼,正好這時霍仲孺還在回頭回頭張望。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有“劈裏啪啦”的火花聲。衛少兒連忙低下頭,胸口仿佛有小鹿亂撞,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過了一會,霍仲孺辦完事出來,看到衛少兒還在,四周一看,沒什麼其他人,便上前搭訕。拱了拱手說:“姑娘你好!在下平陽縣吏霍仲孺。敢問姑娘芳名?”衛少兒見是剛才的那位年輕人,剛剛平複的心情又緊張起來,抬起頭掃了一眼,隻見一個弱冠少年站在自己麵前,麵白無須,唇紅齒白,穿著一件長袍,說不出的英俊瀟灑。紅著臉回禮道:“我叫衛少兒,是公主的奴婢。”霍仲孺說:“有時間我帶你到平陽縣四處轉轉,不知可否?”衛少兒低著頭,想了會,輕輕點了點頭。霍仲孺便不再耽擱,說了句“那咱們後會有期!”就出了侯府大門。衛少兒見他走了,摸著自己發燒的臉,情不自禁的笑了。又連忙四周看了看,還好沒什麼人。趕快接著做起事情來。

自此以後,兩人時不時在外相會。有時在侯府見麵,也裝著像不認識一樣,畢竟這裏是侯府,他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亂來。小小的平陽縣,基本上每個地方都留下過他們的身影,河邊,山頂,還有每條街道。而霍仲孺憑借自己不俗的談吐,最終俘獲了衛少兒的身心。就這樣,一轉眼大半年過去了。

這一天,兩人又相約在一起。霍仲孺高興地說著這段時間自己的見聞,說著說著發現衛少兒有點不對勁。“你今天怎麼了?”“我……我好像懷上了咱們的孩子。”衛少兒絞著自己的裙角低聲說道。霍仲孺一聽急忙說道:“你確定嗎?”衛少兒點了點頭。霍仲孺有點不相信,拉著衛少兒來到一個藥鋪,找到一個郎中,讓他給衛少兒切了切脈。許久之後,這位郎中說:“恭喜公子,夫人有喜了!”這時候不由得霍仲孺不相信了。他帶著衛少兒又來到剛才見麵的地方。躊躇了很久看著地上說:“這個孩子我沒法認。要讓侯爺和公主知道了,我就完了!”衛少兒聽他這樣說,雖然非常失望,但仍堅定的說:“這是我的孩子,你不認,好,我認!但孩子必須隨你姓霍。”霍仲孺鬆了一口氣,說:“可以。我再給你們母子一點錢,也算是一點補償吧。”說完,兩人又沉默了一會。衛少兒說:“等孩子長大了,我會告訴他(她)的身世,如果孩子想和你相認,希望你不要拒絕。”霍仲孺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這個不會。孩子畢竟也是我的。”衛少兒聽他這樣說,便頭也不回地回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