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著鵝毛大雪的寒山,積雪不知覆蓋了多深,一個裹著厚厚披風的女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著寒山深處艱難的走去,鏡頭再次快速切換,十數頭雪狼在女子身後追趕著,而女子慌不擇路,掉下懸崖,陸雨笙覺得自己的心,都因為女子落崖而緊張擔憂的揪在了一起……
鏡頭又一次的切換,曾經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十裏紅妝,用八抬大轎將女子迎娶進門的男人,上吊自盡。
陸雨笙不知道裏麵跳過了多少故事,但是在男人上吊自盡的那一刻,陸雨笙明顯的一陣心悸,疼痛的他呼吸都是困難的,無力的跪在地上,抬手重重的按著胸口,心疼的仿佛在流血……
“孟娘,我若有朝一日成為鎮國將軍,定十裏紅妝,八抬大轎迎娶”
看著麵前容顏嬌美動人的女子,陸雨笙不受控製的許下承諾,話語自然熟稔,仿佛這句話已經在心裏演戲了千百遍。
陸雨笙已經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夢境了,到底是他穿越到了男人的身上,又或者是男人本來就是他,可男人不是已經上吊自盡了嗎?
隻是縱然腦袋再怎麼混亂,可是當看著麵前女人嬌美的容顏時,陸雨笙腦袋一片空白,隻想和她一生一世,白頭到老。
“身為一國之後,竟然和軍營之中的男人有肌膚之親,如此下賤自作的女人,不配做我大元國的皇後”
女子凱旋而歸當日歸來,還未來得及梳洗,一身戎裝也未換回,卻隻迎來了帝如此冷冰冰的話。
陸雨笙望著大殿之下笑而不語,神色平靜的讓他害怕的女人,隻覺得心痛的仿佛被刀子淩遲一般,他明明不想說這些話的,可身子猶如木偶被操控了一般,就連每一次呼吸好像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可是,為什麼她什麼都不說,為什麼麵對朝臣的冷言嘲諷一句話也不說,陸雨笙著急的心裏仿佛被狠狠抓撓一般。
“皇上,姐姐既然那麼喜歡和軍營裏的男子曖昧,不如就將姐姐送到軍營做軍妓如何啊”
耳畔傳來一道女人柔媚的聲音,心裏因為她的話憤怒無比,誰若敢將他的皇後送去做軍妓,那就是和他整個大元國作對,陸雨笙想要側頭看開口的女人是誰。
“皇後不知廉恥,做出如此影響我大元國顏麵的不齒舉動,廢去後位,送軍營……”
他怎麼可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是以,那兩個字他怎麼也說不出口,很想側頭看清身旁到底是誰在字字蠱惑他,可為什麼連側過頭的力氣也沒有。
陸雨笙在心底苦苦的掙紮,以至於額角青筋暴起,雙手也死死的扳著身下的龍椅,骨節泛白微微顫抖:
“廢去後位……”
大殿之中每個人都知道皇上要說什麼,可臨到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而皇上的神色似乎也有幾分掙紮和猶豫。
陸雨笙心中在苦苦掙紮的同時,對於眼下的處境更加茫然了,他到底是狐族的族長陸雨笙,還是大元國的皇帝徐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