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好晚上八點,再次來到大慶電子。
預想不到的,在流水線旁邊,遇到了同是雅西大學的留學生同學,在這裏做夜班。
那位同學見到站在流水線旁邊的董青,主動過來打招呼,“董青,你也來麵試,想到這兒上班?”
董青笑著搖頭,“我來找個人。”
“找人?找誰?”同學好奇道。
“找李梅花,你認識嗎?”
“那是我們組長,可厲害一個中年婦女了。”同學大聲道。男同學嗓門很大,仗著自己說的是國語,周邊的韓國人聽不懂,毫不掩飾的朝董青抱怨李梅花這個人。
“你找她幹嘛?認識她?”
董青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覺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喂,新來的打工生吧?還不換工作服,幹嘛呢?”
一個韓國中年男子,一臉橫肉,凶巴巴的樣子,朝著董青幾乎是吼叫道。
“我不是在這工作的。”董青也沒生氣,“不好意思。”
韓國男子頓時瞪眼,“不是在這工作來這幹嘛?快出去。”
男子好像是這裏的頭頭,董青的同學見男子過來,立馬坐在流水線前麵,頭都不敢抬。
董青剛要說明自己的來意,就見一個中年女子,體態略胖,聲音尖高的,一邊走一邊喊,“聽說有個小夥子找我?在哪兒?”
她應該就是崔老人家說的李梅花。
董青趕緊走過去,“就是我。”
李梅花見董青是個青澀的小夥子!
“你找我幹嘛?”
旁邊的凶巴巴中年男子插嘴,“他不是留學生嗎?新來的小時工吧?”
董青都插不上嘴,兩個韓國人就臆想著對話起來。
李梅花看著董青沒好氣兒的道,“你新來的小時工找我幹嘛?還不換工作服?到流水線上等著,要工作了看不出來嗎?”
滿滿的都是訓斥和支配的口吻。
“就是,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能不能做?不能做就趕緊滾蛋!”
董青沒做過流水線的工作,他自打到韓國來,就一直在飯店刷碗、送外賣,還有就是家政打掃。但沒少聽周邊人抱怨流水線的工作難做,都說組長和管理人員很苛刻,韓國人特較真兒。
今天親臨此地,還真是感受到了一二。
“不好意思,我不是來工作的,我是找李梅花女士,要一把鑰匙。”
董青如此說完,李梅花戴套袖的動作就停止了,這才正眼瞧董青一下。
“你?鑰匙?”
“嗯,崔丙賢老先生,是不是放在您那裏一把鑰匙?”
“崔——”
李梅花表情完全變化,先是停頓幾秒,然後走近董青,“你認識崔丙賢老先生?”
“是的,他把他的宅子——”
這邊還沒等董青說完,李梅花幾乎要哭出來了,接著董青的話說,“你是宅子的繼承人?”
見李梅花情緒變化如此大,董青和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
李梅花見此時此處人多眼多,不方便說話,趕緊把董青拽到旁邊僻靜的倉庫之內,盯著董青看。
“我的救命恩人——你終於出現了!”
李梅花道。
救命恩人?!
沒有了剛才的傲氣,沒有了起初看到董青時候的無視——李梅花差一點兒就給董青下跪,而且,淚眼洶湧,“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吧。”
董青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明明隻是來取一把鑰匙,卻怎麼變成這樣一出戲?
“我是隻是個留學生,我怎麼救您女兒?您女兒怎麼了?”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董青隻能如此回答。
“崔先生說過,繼承宅子的人,就是能救我女兒的人。”李梅花顫抖的手一邊在褲兜裏鼓弄,一邊說,“我時時刻刻都把鑰匙帶在身邊,就等著你來呢!”
董青接過來那一把金色的小鑰匙,就是打開紅色小盒子的鑰匙,拿在手中,“可是我完全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崔丙賢老人說過,能救我女兒的東西就在那宅子裏,但隻有宅子的繼承人能夠找到——恩人!求求你!幫幫我們吧。”
“······”
這都什麼和什麼?
董青隻好承若,待自己把紅色盒子打開再與李梅花聯係,因為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根本不在他的思維範圍之內。
李梅花恭敬的送董青出門,“拜托您了,董青君。”
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恭送董青。
董青隻想盡快打開那個紅色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