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窗戶外麵鶯鶯燕燕輕聲細語的說話，客人大笑的聲音，還有鑽進鼻尖裏甜膩的香氣，無一不提醒著少女，這並不是她的一場夢。
程若若穿著古代樣式的絲綢睡衣，身下是木製的雕花大床，若是湊上去仔細嗅，還能聞到若有若無的清香味，好不雅致。
恩，自己身上也是香噴噴的，不是那種很俗氣劣質的香水味，是淡淡的水果的甜味，撲麵而來是少女的清新甜美。就在那麼一瞬間，她為這所青樓的底蘊所震撼，厲害的調香師可不是誰都能養的起的。
沉迷在自己身上的香氣裏不能自拔的程若若同學，或許，她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該麵對的事情，是怎麼樣的困難。
無知即無所畏懼。這也許對程若若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為她現在還勇敢，有銳氣，最重要是心中不放棄逃離這裏的希望。
“找媽媽我有什麼事情？”女人半掩這胸口，深深的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脖子裏紅色的吻痕清晰可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想跟你談個條件。”程若若勇敢的邁出了自己的第一步，既然惡劣的環境改變不了，但她可以選擇一種更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從而慢慢的尋找突破口。
況且，這也不是對她沒有好處。
“哦，說來聽聽。”琴媽媽明顯很感興趣，連剛剛被吵醒時的不凡頓時就煙消雲散了，沒想到抓進來的女孩子看著柔柔弱弱的，卻很有主見。
這種外柔內剛的女子是最可怕的，因為她們同時擁有女人柔弱的外貌和男人偏理智的思維方式。
“開門見山的說，您開這花間閣，不外乎兩種，名聲和金錢，我有方法可以使您一舉超越另一家尋歡閣，不僅如此，還可以賺的滿盆缽。”
說完的少女以為琴媽媽會感興趣的問下去，卻沒想到她氣定神閑的坐在桌子上，嫻熟的給自己衝了一杯茶，就做在那裏品茶，不發一語。
“下個月就是各青樓之間的花魁爭奪賽，我會跳舞，所以想去試試。”
飄忽的語氣，畢竟她的技能全都依賴於係統帶給她的藍皮書，她不知道這座城市裏的舞蹈達到了一種什麼境界，她現在就當是給自己一個機會，脫離既定接客的命運，賣藝不賣身總比別的強。
“哦？想去試試，你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想去試試，嗬嗬。”琴媽媽不怒反而笑了出來，眼角的皺紋因為這一笑，變得猙獰可怕。
“唰！”原本杯子裏麵的熱水，全部一滴不落的潑到了少女的身上，因為躲得及時，隻傷及了她的一隻右臂。
滾燙的熱水可不是開玩笑的，隨即程若若白嫩的胳膊上，瞬間變得通紅無比，她強掩著內心的恐懼，倔強的跟琴媽媽對視著。
“為什麼不讓我跳上一段看看。”少女單純不服輸的問著。
摩挲著自己紅色指甲，琴媽媽帶著親切的笑容蹲下身子來，卻讓少女感到了陣陣的壓力，果不其然，“啪啪！”兩個巴掌就這麼上去了。
知道反抗的後果，程若若的拳頭鬆了緊，緊了鬆，沒有說話，這次終於學乖點了。
“原本我以為你很有意思，沒想到也不過爾爾，你這是還沒認清自己的處境啊，你好好想想你有什麼資本，可以用來跟我談條件？”
門唰的一聲被人從外麵鎖上，程若若就這麼靜靜的抱膝想了很多事情。
“小紅，你去吩咐錢總管，讓她把藥喂給那個新來的姑娘。”站在床前，琴媽媽的窗口正好對著一條河，隻見她望著河水，良久，才命令道。
小紅也就是琴媽媽最親近的心腹，打破了平時一貫沉穩的表情，帶著驚訝的語氣問著：“媽媽，這是準備培養她？為什麼？”
直到時間過了很久，香爐裏的香都快散盡時，小紅才聽到一句輕柔的女聲說，“誰一開始都這麼單蠢，不過給了她個機會罷了。”
睡夢中少女被一陣陣拉扯的感覺所驚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客廳的座椅上，絲毫動彈不得。
“呦，醒了。看看這小臉既漂亮又年輕，怪不得媽媽對你總是破例，叫我這一等人可怎麼辦呢，是吧，姐妹們。”穿著青色長裙，挑著一雙柳葉眉清秀的姑娘挑釁的說著。
無緣無故找茬的，逃不掉的，少女口裏被塞進了一團破舊的抹布，那味道也是銷魂醉人。
“呸！真是不要臉的狐狸精，我告訴你花間閣，可沒有你的位置，趕緊哪涼快去哪！”這是穿著五顏六色像是一隻花孔雀的姑娘，刺刺的開口說著。
您要是能讓我離開，那可真是千恩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