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更加的冷了,仿佛現在不是春天一般。
連路上偶遇的幾個同班同學都圍起了圍巾,倒好像是冬天。
我張嘴哈了一口氣,依稀還能看到哈出的白氣,周圍環境的溫度可想而知。
緊了緊領口,我混在人流中向校門口走去,目光放在那位我遠遠就看到的站著的那位值日生身上,我眉頭不由的的皺了起來。
那位帶著黑框眼鏡的麵容嚴肅的值日生,正在檢查著學生儀表的家夥。
怎麼說呢,我不得不說,不愧是學生會副會長。
中穀流,三年級生,現任的學生會副會長,正在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這家夥,就是中穀川的哥哥,嗎。
我緊緊的凝視著那位筆挺的穿著校服的少年,一邊默默地走過校門。
眼神交錯。
完全沒想到副會長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正巧和我對視了一下,我不由得頓了一下腳步。這家夥,眼神簡直如同冰塊一般,冷冽的無情。
打個比方來說,就是小說動畫中的那種戴著眼鏡的boss角色才會有的那種犀利眼神,一看就會讓人心生畏懼一般的感覺,出場時的背景音樂也一定是充滿史詩感覺的那種印象。
雖說這家夥完全沒戴眼鏡。
緊了緊領口,我不由得覺得天氣實在是某種意義上變得更加冷了。
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我假裝沒事一般的正常的走進了校園。
這件事可能比我想象的還會棘手啊......
我感到有些頭痛。
不過,如我所預料的一般,被告知了這件事的悠人哥和鏡學姐也是一樣的頭痛。
“好巧不巧正好是新上任的學生會副會長嗎,這難度也有點高了吧......”
又一次的午休時間,我和悠人哥他們在中庭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唔,恩,似得呢。”
我咬著一袋牛奶有些口齒不清的附和說道。
連一直都十分冷靜的鏡學姐都有些糾結的扶著額頭搖了搖頭。
“那麼,”我吸溜一聲喝幹牛奶,“其實我們現在就想知道這位副會長對這個是什麼態度了......”
“這個麼......”悠人哥和鏡學姐苦笑著對視了一眼。
“停停停!”我做出個暫停的手勢,“別告訴我們的副會長已經介入了這件事了。”
悠人哥的表情如同一口氣吃了一冰櫃的棒冰一般難看。
我感覺自己腦袋中的某根神經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怎麼說呢,天文部畢竟算是歸學生會管轄的”鏡學姐有些不耐的刮了刮鼻子,“這件事在發生不久以後就被學生會知道了。”
“然後這家夥開始讓你們難堪?”
“這倒沒有,怎麼說呢,”鏡學姐躊躇了一下,“這樣說吧,他既沒有給我們難堪,也沒有偏袒幫我們壓下這件事之類的——”
“但是這家夥還是很可惡啊!”悠人哥插嘴道,“明明別人都不這麼積極於這件事。”
“其實就是,目前老師們和其他的學生會成員基本都是不怎麼想插手這件事的,怎麼說,類似於放任的樣子吧感覺,但是隻有他盡職盡責的在試圖處理這件事,在別人都類似於消極的狀態下,就實在是太突出了。”
鏡學姐歎了口氣。
“而且你們還沒辦法說他,”我補充道,“畢竟人家還是盡職盡責,倒是他反而在理,能反過來責備別人。”
“是的。”
“這家夥一定是在試圖報複。”悠人哥低聲抱怨道。
“不過,他沒做出越界行為之前之前,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嗎?”
我眯著眼看了看教學樓,這樣說道。
“所以才讓人感到惱火啊。”悠人哥有些煩躁地說。
“不過,”鏡學姐又掏出了隨身的黑色小筆記本開始寫寫畫畫,“我們還是需要跟他麵對麵談一遍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