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綺將整桌的甜點都吃下肚子後就開始窩在顧銘的懷裏睡覺了。
顧銘替她挪了挪睡的有些不舒服的睡姿,三個月的時間,他家這朵小白花幾乎是將白天和黑夜顛倒了過來,晚上寫小說,白天睡覺,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寫小說成了她最好的樂趣,對於這一點他雖然也和她說過,不過這娃沒有聽他的話,日子照樣這樣調著頭的過,安她的意思就是“你白天又不在家,我又不能一個人出門走走,我白天經神力沒有夜晚來的集中,於是我白天補覺,晚上起床不是很完美,等到了晚上,你也就下班回來了,我一覺醒來就能看到你。”
就是因為這個理由,他也就隨她去了,誰讓人家希望一覺醒來就想看到自己呢。不過,這也隻有三個月的時間,在三個月她腿傷受隻能躺床的時間裏他也不能剝奪了她剩下唯一的樂趣,一旦腿上的石膏拆了,他就要把她這個日夜顛倒的壞習性給改掉。
環顧了周圍一圈,最後顧銘才將視線重新落在艾悅的身上,他淡淡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帶小綺回去了。艾悅雖然說因為影片男主意外受傷休息讓你有了空出來的時間但是你也不應該回來,我記得你最近好像沒有通告,這是一個工作態度問題。不管怎麼樣,你過幾天就回劇組吧。”
說到這裏,顧銘起身抱起沙發的白綺,清碧在看到顧銘準備要走的架勢立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上前幾步跟了上去,在她的身後是苦逼的黑衣保鏢三人組,宋嘉臥在和艾悅打過招呼後上前為顧銘打開房間門,隨後一群人如魚灌爾一般走的幹淨,整個包廂裏就隻剩下死死拿著咖啡杯不語的艾悅一人。
一路尾隨到停車場,顧銘麵無表情的望著車門外擋著自己去路的少女,在她的身前是三個黑衣直直站著,儼然是二重阻礙,他又看了看副駕駛座上睡的正香的白綺一陣頭痛,他沒有想到除了他家的小白花以外還有這麼一個難纏的姑娘,還是說隻要是女人,都是一些不好弄的主兒?
坐在後車座上的宋嘉臥抽了抽嘴角,然後很自覺的低頭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這種事情怎麼樣都能算做是“家務事”吧,他一不過是公司裏頭的小小秘書,這老板的“家務事”他還是管不了的。
而就在這時從停車場外一個輛黑衣的轎車緩慢開了進來,這並不能引起眾人的注意,但是它所開的方向如果是衝著他們這一群人的話呢?並且在他們的麵前停下呢?
一直被命令保護自家“病小姐”的三個黑衣保鏢在看到來車上再熟悉不過來的車牌號後不由的齊齊吐了一口氣,很好很好,大少爺您終於來了,您要是在不來,他們恐怕是快要頂不住了。
黑色的車窗門被人打開,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清碧當下如同鬼上身抽瘋般繞過她的三個黑跟班,衝到白綺坐的副駕駛坐門外,拉開車門,然後往裏一撲一倒,整個人直趴趴的壓了上去,兩條細胳膊一左邊一右邊繞到白綺的腰後最後牢牢雙手交握住。
如果不是車子空間小,這姑娘估計都想將她的兩條腿都纏上來了。宋嘉臥暗暗想道。
自打那個金發少年從車上下來後那三個還攔路的黑衣人都沒再將注意力放在清碧的身上,他們三個齊齊往金發少年身邊圍了過去。顧銘掃了一眼還纏著他家小白花不放的少女,他想如果他就此將這姑娘推出車外然後直接開車走人會怎麼樣?
但,這也隻是在腦子裏麵想一想,並沒有真正做出實質的行動,如果他真這麼做的話,八成,不,九成九他會被停在自己右側的車子的主人給追殺的吧,至於為什麼不說是十成,剩下的0.1成是不包括突然來個意外什麼的。
看到被自己派去保護自己妹妹的三個大漢墨鏡下那拉長的苦瓜臉,他可以肯定這三個人被墨鏡遮擋下的三雙眼會是多麼的苦逼。
在和車內的顧銘對上眼後,金發少年帥氣的臉馬上黑下來。
“抱歉,家妹無禮了。”金發少年走到大開的副駕駛坐前,對著顧銘點頭淡淡道歉。
顧銘可沒從他口中聽出有多大的歉意,不眼前這個少年,他不過是在向自己道歉,可是他並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原諒他。於是,這是顯而易見的。
顧銘給了金發少年一個隨意的眼神,隻要他能把那八爪魚的姑娘給他趴下去,就算他道歉都沒關係。
好似察覺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似的,二貨清碧姑娘趴接著白綺的二條手臂更加的有力了。
“不要不要,我就是不回去,老祖你絕對不能拋棄我啊,沒你在我什麼時候才能上位啊,蘇如沐把你的爪子從姑娘我身上收回去,救,救命啊,殺人啦,啊啊啊~~”
原本就沒有多少人在的停車場裏頭就已經顯的很安靜了,現在被清碧這麼一陣鬼器狼嚎一通就更加沒有聲音了。
顧銘有些惱怒清碧的大叫大鬧,同樣火大的還有被指名道姓的蘇如沐,他大手一抬,狠狠在清碧的後腦勺一拍。“臭丫頭,沒大沒小個什麼勁兒,以為老頭子寵著你,你就可以這麼的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老頭子下頭還有我這個大少爺,你哥哥,別再給我惹出讓蘇家在道上丟臉的事情,想找死,下次可要記得找個沒人的角落,也省的讓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