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夏輕軒這才將裏麵的東西取了出來,黑色的字,工工整整,但他卻知道這絕對不是出自軒轅昊之手。
他將布又放進了盒子裏麵,“傳令下去,停止一切活動,維持原狀。”
夏輕軒高聲吩咐了一句,然後就快步離開了禦書房,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他用這種強悍的姿態來通知自己維持現狀一年,若是父皇的勢力死灰複燃了呢?若是父皇突然出現了呢?他又拿什麼來跟那個可怕的人鬥?
楚天,軒轅昊,你究竟要做什麼?
夏輕軒看著高高的天空,突然覺得自己離那個人很遠,枉他跟夏輕澤當初還可笑的認為自己皇子的身份會讓他有那麼一分的忌憚,現在看來,他們就是那忙忙碌碌的凡人,而楚天卻是九天之上的神祗,試問神祗又怎麼會與凡人一起呢?
“天叔叔,你到底做了什麼?”
馬車中的葉邪抓耳撓腮,他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當然是為你娘做最後的努力啊。”楚天笑著摸了摸葉邪的頭,“很快你就能看到在長寧城的下麵究竟隱藏著的是什麼東西了,表麵平靜的大夏,那些隱藏在深處的肮髒的東西也會慢慢的浮出水麵。”
葉邪完全都不知道楚天在說什麼,但正因為如此,他的整顆心才揪了起來,因為他一直都在努力變成像是天叔叔那樣的人,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無限接近了,但是越來越多的事情告訴他,他離他的目標還差了很遠很遠。
“天叔叔,我會努力學習的。”他握住了楚天的手,十分誠懇的說道。
“恩,所以首先,你要學會關心家事國事天下事。”楚天笑著將他的手握緊,“我先睡會兒,累了。”
車廂內足夠寬敞,給楚天用來休息的地方也足夠大,葉邪聽他這麼說,乖乖的跳到了一邊,等他躺下後,這才細心的替他蓋上了被子。
楚天均勻的呼吸聲緩慢的響起,葉邪看著他的睡顏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娘親,或許,他真的應該需要娘親的陪伴吧。
隻是娘親也想要休息啊。
葉邪苦惱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然後眉心的褶皺就舒展開了,“隻是一年而已,等到了時候哪怕是綁的也要將天叔叔綁到娘身邊。”
葉邪理解不了楚天更深處的意思是什麼,他隻知道,既然楚天說了一年,那就是一年,葉落也便會等一年,他絕對不會允許這一年有什麼意外發生。
“一殺,你能教我更強的殺人技巧嗎?”葉邪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就是那些專門為了殺人而生的人,例如一殺,盡管他自己的毒也十分強悍,但他卻沒有把握在自己毫發無損的情況下撂倒一殺,盡管他有數百種毒藥會讓對方無法近身,但一殺卻有數千種方法在不近身的時候將他徹底的抹殺。
“你需要跟主子說。”一殺的麵癱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你還太小了。”太小的孩子不適合過早的接觸這些東西,不然他們會慢慢的走上另一條路,而這不是楚天想要看到的。
葉邪鬱悶的耷拉著腦袋,他原本以為楚天曾經讓自己隨著丁蟒的曆練就是最好的了,但是現在他才發現,那隻不過就是九牛一毛而已,可以讓他在這個年齡段承受的壓力。
楚天這次睡的時間長了一點,一直過了五個時辰他才醒了過來,而一直都在關注他的葉邪在第一時間就將溫熱的茶水遞到了他的唇邊。
“天叔叔,現在是晚上了,黑衣找了一個地方休息。”
他輕聲解釋道。
楚天愣了一會兒,然後這才恩了一聲,從他的手中接過了茶杯,抿了一口,“邪兒,發絲還是白色的嗎?”
葉邪的目光從他的每一根發絲上掠過,然後這才有些失落的嗯了一聲,“天叔叔,你需要什麼盡管告訴我,我會給你找回來的。”
“不用了。”楚天摸了摸他的頭,“黑衣,到哪裏了?”
“靈泉澗。”黑衣沒有絲毫起伏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不過就是一刻鍾的時間,他拿著一隻烤熟的野雞走了進來,“主子,將就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