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在半握了一把後,他狂奔的熱血注入了一點冷水,不再那麼獸欲旺盛,“怎麼會這樣,小核桃似的,不大點。比月嬋那個“兔兔”差了不少。”他心裏忍不住抱怨一句。手上卻又假裝慌亂無意,往回急急撤了撤。他做的天衣無縫。即使子墨告狀,他也有話可說。
子墨想不到李良複雜充滿詭計的心思。可是想到剛才那一刻,她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即使身體癱軟,頭腦發呆,小臉也能感覺到火辣的熱氣,還有“小兔兔”被擠壓出現的異樣。忽然她一下子想到了什麼,慌亂霎那由心裏飛到臉上。
她身體不由掙紮了一下,要掙脫那可恨的摟抱。李良順勢放手,不過她臉上的表情卻被看個正著。現在李良更加確信,子墨已成了他的菜,新郎非他莫屬。即使現在,子墨渾身癱軟,受驚發呆,夥伴就在身前探望,他也忘不了**一把與子墨在“紅床”上戰爭的“美景”。
心裏的刺激,還有適時的掙紮,總算給子墨帶來了一點活力,可嘴唇仍舊哆嗦著不聽使喚,不知是由於被吻後的緊張還是適才的恐懼。最後好容易擠出一個字,“蛇”。在李良鬆手後她徹底癱坐到地上,大口的喘息。
看準時機,李良馬上鞏固取得陣地,趁扶子墨走到一塊供桌石的機會,色手又不老實起來。不過憑他過人的心機,早熟的心智,子墨隻有被戲的份兒。
三個小夥伴已經散開,四處撥打高草搜尋蛇蹤。
吳爽就是孩子中最小的一個,十一歲。他向來怕蛇,不過現在反而走在最前。他不想在女孩麵前丟醜,示弱,何況在他最好的夥伴子墨麵前。子墨是他的鄰居兼密友,他一直很納悶為何會和一個女孩子如此親密,成為無所不談的玩伴。因為她漂亮還是自己被當做弟弟從而有一種被嗬護的感覺。他搞不清,也沒必要弄清。尤其現在,子墨被惡蛇嚇到的當口。若非子墨,他——吳爽如何曉得村裏竟有這樣一塊禁地,如何被年齡大一波的李良帶來,如何會有大大的一筐綠草。對子墨,他的漂亮姐姐,心眼裏充滿感激,現在自然賣力。
這片墳塋是村裏的秘地,除了曆代的族長、村長,無人知情。這裏曆來就是封禁之地,遠在十裏之外便被設為封禁區。一個巡查點便設在唯一通路上,設有護林員在此專門守護。凡有擅自進入者一例罰做苦工兩年。因此不僅墓地,即使山嶺也的以生息,草木異常茂盛。
卻又令人萬分不解:偌大的藏龍嶺竟無一棵高大樹木,更不用說古柏森森的參天巨木,全都是荒草與低矮灌木,最高大的也不過是上了年頭的荊棘。
若非大旱,若非墓地周圍草木枯幹,那神秘的古墓地又如何會輕易顯現;若非村長、族長會商對策,探討墓地保護方案,幾個小孩又如何得知,如何得到這番機緣。
此刻,墓地上陽光火辣。孩童們蛇影都沒看到一個,反倒驚起不少蜘蛛、螞蚱。螞蚱很普通,蜘蛛個頭卻很大,一對觸肢,八支長爪,顎鉗鋒銳嚇人,色澤豔麗詭異令人莫可名狀的感到可怕,骨白、血紅、金黃、墨黑,竟沒一個常色。
三個小夥伴終於回到子墨身邊,聚攏的人氣讓子墨鎮定了幾分,神色漸漸複原。看到屁股下的供桌石,又一次猛然跳起。
供桌石不能坐,當醫生的父親特意提醒過他,可是那嚴厲的神情分明是不折不扣的警告,哪裏是什麼提醒。這曾讓她甚感意外,無論如何淘氣對她總是和顏悅色的父親,那一刻臉上居然無比嚴肅,露出他隻在跪拜祖宗時才會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