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強的話剛剛說完,還沒來得及得瑟,葉峰就猛然站起身來,一個漂亮的反擒拿手,便將左強油亮的腦袋按在冰涼的餐桌之上。
人高馬大的左強,科大小霸王林浩然的頭號打手,竟在眨眼之間,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按在飯桌之上,實乃科大的第一爆炸新聞。
其餘三個小青年見狀,紛紛大打出手,不過在葉峰麵前,這三個蝦兵簡直不堪一擊;葉峰直接左手一個掃拳,把穿耳釘那瘦小子打得眼冒金星,再一招隔山打牛,把後麵那個穿耐克的家夥直接震翻在地。另外一個戴黑邊眼鏡的家夥,絲毫也不好受,他本想從後麵偷襲葉峰,不料卻被反映迅猛的葉峰一盤子扣在腦袋之上,菜渣和油汙流得滿頭都是。
這一連串快速猛捷的動作皆是用左手完成,實在令人震驚。
而此時光頭左強竟還被葉峰用右手牢牢地按在飯桌之上,絲毫動彈不得。
“草泥馬,快放開老子!”左強一邊漫罵一邊掙紮,但在強大的葉峰麵前,這些動作似乎一點兒也不起成效,反而帶給他無邊的痛苦和羞辱。
“胖子,還記得《鋤禾》那首詩嗎?”葉峰調笑著問道。
看熱鬧的人不知道葉峰又要搞什麼鬼,竟然提出這樣神馬的問題,一個個都熱情高漲地圍觀著。
“記——記得。”沒想到光頭強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可是還沒有出手啊,沒出手就被人按在了飯桌之上,還沒法動彈,實在是恥辱啊!
“你媽媽有沒有教你過?”葉峰正然問道。
“有——有。”光頭強幾乎是哭著唱腔回答道。
“那你給我們大家背一遍聽聽。”葉峰一邊說一邊用餘光掃視了一下地上的三個人,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沒法來給自己添‘亂’了。
“哥哥,你‘混’哪裏的,能不能報一下您的名號?”腦袋被摁在飯桌上,光頭強早不知道自己的老臉該往哪裏擱了。這個場子以後要如何才能找回來啊!
“我去年買了個表。老子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再給老子問牛答馬讓你吃大便你信不信?”葉峰佯作怒道。
“信,我信——‘鋤禾日當午,汗滴和下土;誰知——誰知——”光頭強的聲音猶如殺豬似的,叫得難聽。
“誰知什麼呀?繼續背完啊。”
“誰知——哥哥,我不記得後麵的詞了,能不能給個友情提示啊?”強子就差沒掉眼淚了。
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媽的,小時侯叫你們好好學習,你偏不聽,成天就知道貪玩;現在上了沒文化的當了吧?後悔了吧?”葉峰一麵教訓光頭強,一麵瞪了一眼另外三個小青年,那三個家夥紛紛嚇得直發顫,蹲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看熱鬧的人看見這幾個老愛惹是生非的老熟人被葉峰給收拾了,紛紛拍手稱快。
韓雪在不遠處看著葉峰的一舉一動,心中掠過一道小小的‘波’瀾。
“胖子,你是真想不起來了?”葉峰見光頭強一直結結巴巴地抖不出後麵的詩句,估計他的記‘性’也是被狗給吃了,於是笑著又向看熱鬧的眾人問了一句,“哪位記‘性’好的同學教教我們這位胖哥啊——”
話音一落,立即有人回應,“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葉峰笑著點了點頭,又問被摁在桌子上的光頭強,“胖哥,你都記下了嗎?”
“記下了,記下了——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麵對這樣的侮辱,光頭左強絲毫沒有還擊之力,他隻是覺得,自己的節‘操’已經碎了一地。
“懂得這首詩的含義嗎?”
“我懂,我懂。”左強唯唯諾諾道。
“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
“知道,知道。”左強此時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啊。
“知道該怎麼做了嗎?”葉峰將手鬆開,一隻腳踩在板凳上,嘴巴湊在光頭強的耳朵邊,邪魅地問道。
光頭左強隻覺得腦袋一涼,那隻手竟然鬆開了!宇宙大爆發,是報仇的時候到了!但是當他剛抬起頭,揚起拳頭準備給自己揚眉吐氣的時候,葉峰身子微微一偏,左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拳頭,右手則直接一拳,砸在他的麵‘門’之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