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她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比起玩兒陰鬥狠,全世界估計也找不到幾個能玩兒過澤少的,我一個小小女子,又怎麼可能是您的對手!”
成澤傲眼色一沉,“丫頭,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不喜歡!”
“對不起,我不是你的手下,更不是你的傭人,再見!”
她冷冷撇下這番話,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樓梯間,纖細決然的身影隱匿在黑暗中,男人淺眯的眸子微微上揚,俊臉浮上一絲冷色,他倒真想看看她是如何從他手上逃脫的!
周國棟受賄事件,在一周後開庭審理,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掌握充足證據,並且要求法院即日查辦的,整個齊嶺市,除了大名鼎鼎一呼百應的澤少,還能有誰有這樣的能耐?
再加上周國棟平日裏做事過於高調,樹敵太多,大家紛紛舉報他以權謀私,濫用職權等違紀違法的事情,而且還有赫連暢以匿名的形式提供了充足充分的證據,最終法院判處周國棟終身監禁。
放學後,她約了陳健在市區的風華街見麵,經過這麼多人和這麼多事,她已經不能單純的把現今社會的背景與21世紀的大世界相提並論,有些人是沒辦法用道理來說服的,隻能根據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招來對付,就像成澤傲,不跟他玩兒點陰的,他還以為你好欺負!
如今的情勢,不得不讓她下定決斷,她一向最痛恨黑勢力,然而現在的形勢隻能說,憑她一個人的能力,很難對抗未來即將可能遇到的問題,她必須找幫手,否則就隻有等死的份兒。
成澤傲說的沒錯,她鬥不過他,從重生到現在不過才短短一年時間,她拚盡全力才創下如今的事業,已實屬不易,倘若現在讓她放棄,她堅決做不到,就像當初他無法放棄凱拉,是一樣的道理。他越是想馴服她,她就越是難以馴服,他們兩個,在這一點,相似的就像同一個人,遇強則強,逆風而上,一旦杠上了,就很難俯首稱臣。
陳健依然像第一次那樣,遲到而來,他坐在對麵一言不發,眼底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情愫。
朝陽攪動著手中的咖啡杯,眼底簇起一抹笑,這次她沒有像上次那樣,和他暗中較勁兒,而是率先打破了沉默,“陳老大,我想入你的幫會,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要求。”
陳健手指一滯,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她的直截了當,還真是讓他吃驚不小。男人陡然笑了起來,眯起的雙眸帶著一絲危險,“你是怎麼知道的?”
“齊嶺市除了凱拉和地頭幫,還有一個幫會,叫黑鷹會,成立於1990年,當初成立的時候幫會裏隻有五人,但經過短短五年的時間,黑鷹就已經擁有成員六十二人,陳老大,您就是當初那個創建人,是嗎?”
這件事是她後來才知道的,當初大三介紹陳健的時候,並沒有說明他的身份,想必也是不希望她涉黑吧,必竟他的結局很悲慘。
她臉上含笑,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打下一片暗影,遮住她眼底的神情。說的如此篤定,當然是花了一翻功夫的。和****的人打交道,她不是不怕,而是必須孤注一擲!
之所以選擇黑鷹,原因有兩個,一是她佩服陳健的做事風格,黑鷹會能有今天的成果,和陳健當初的決策脫不了關係,當凱拉和地頭幫爭的你死我活的時候,他們卻躲在暗處漁翁得利,招兵買馬,擴大幫會的勢力,讓自己慢慢變的強大,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二是黑鷹會勢利不算大,在齊嶺市還沒有聒噪到人人皆知的地步,恰好符合她的低調要求,她目前還是個學生,不能製造出太大的動靜,否則隻會讓自己囫圇於喋喋不休的爭論之中,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