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唐越說完,身後一拉季朗,就把他抱在了自己的腿上,一邊在他耳邊吹著氣,一邊肆意的用手在他身上遊走。
可以遇見的,接下來又是一番活色生香,不過這次季朗倒是沒有像上次那麼淒慘。唐越脖子上有金屬鏈,他在覺的受不住的時候就立刻脫離了他,然後任他怎麼說都不再靠近唐越一步,倒是讓唐越有些驚訝。
日子就這麼平淡而激烈的過著,唐越此時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每日沉迷在季朗的身體上,季朗則食髓知味,一次次的下定決心下次不可以再任唐越胡為,然後又一次次的妥協,就像吸食毒-品的人一樣。
這天,無例外的,季朗出去工作,唐越則坐在床邊望著外麵的景色發呆,眼裏空無一片,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傭人進來送飯,唐越根本沒有在意,他知道這些人根本不會跟自己說話,不過出乎意料的,傭人並沒有將飯菜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而是遞給唐越,而他的臉上有恐慌閃過。
唐越心中一動,伸手去接那托盤,兩人手指交碰的瞬間,一個東西被塞到了他手中。他感覺到了,但卻神色絲毫沒有什麼異常,接過托盤便開始吃飯。
等到吃完飯,他好似累了一般翻身躺在床上,又用被子蒙了頭,這才悄悄的看起那東西來。是一個紙條,上麵寫著“後天晚上八點,等我。”
唐越臉上閃過狂喜,心中竟然難得的清明一片,這紙條沒有落款,他不知道是誰想救自己,可是無論是誰來都好,隻要能救自己出去就行,他已經怕了這樣的生活,更怕了這樣的自己。
將紙條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好似要把每個字印在腦子裏一般,唐越翻來覆去的看著,直到紅日西陲,他才不舍的將紙條団成豆粒大小放入了嘴中,一用力,將它吞了下去。
等季朗回來的時候,唐越依然沒有起床,懶懶散散的靠在一邊出神的望著外麵的景色,雖然外麵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今天有沒有想我?”雖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問,但當季朗這麼問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聲音不穩。
如果是以前,唐越一定會說“想”,然後迫不及待的拉著他做那種讓他又愛又恨的事,不過今天出乎意料的,唐越好似根本沒聽見他的話一般,繼續望著外麵的世界。
季朗心中一沉,他轉身站到唐越身前,擋住了他的視線,這才道:“你怎麼了?”
怎麼了?你不知道嗎?唐越很想狠狠的回上那麼一句,但他知道越是這時,自己越不能露出絲毫破綻,所以他第一次主動將自己的意識散去,接受心中那個早就按捺不住的惡魔。
低笑了一聲,唐越勾住季朗的脖子,狠狠的親在他的嘴唇上,直吻的季朗有些喘不過氣來,才在他耳邊低聲道:“這就是你要的答案。”
他一說完,兩個人便又糾纏在了一起。
第二天在唐越的期盼與忐忑不安中度過,第三天早上,季朗離開的時候突然道:“我今天晚上有個宴會要參加,可能半夜才能回來,你不用等我了。”
“好!”唐越低著頭,勾起嘴角,眼中有亮光閃過。
整整一天,唐越都如同雕像一般靜靜的坐在床上,唯有時不時看向一邊放著的那個古老的時候眼睛才會轉一下,也證明了他還活著。
當太陽又一次墜落在西邊,黑夜再次來臨的時候,時間終於不知不覺的到了七點五十五分,離他們所約定的時間不過還有五分鍾,三百秒而已。
唐越直直的盯著那掛鍾的鍾擺,隻覺的那鍾擺根本就是自己的心,一下下的跳,一下下的搖擺,沒有個停息的時候。
“十,九,八”唐越小聲的喃呢著,當最後一個數字吐出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如同被抽了筋骨的泥鰍一般軟倒在床上,他對今天的事情已經完全不報希望了,隻是睜大了雙眼愣愣的盯著天花板。
或許,自己該狠絕一次,無論是對季朗還是對自己,隻那麼一次,一次就好,到時自己就可以解脫了。
就在唐越的思維四處飄散的時候,房門“嘎嘣”一聲被人從外麵打開,在這寂靜空蕩的屋子突兀不已。
季朗去參加宴會了,那來的是誰?難道是來救自己的人?想到此處,唐越臉上閃過狂喜的神色,抬頭看向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