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是恨,是愛。(1 / 2)

醫院裏,廖文慧已經做完了第一次手術,成功地取出了腦內的淤血,張澤天正在精心地為她打掃病房,並且放上了一束鮮花在廖文慧的床頭,來慶祝她手術的成功。不一會兒,廖文慧便被護士們推進了病房,張澤天慌忙迎接,嘴裏不時地念道:“小心,小心……”直到廖文慧被安全放到了病床上,張澤天才鬆了一口氣。其中一個護士笑著說道:“文慧遇到車禍雖然不幸,但是能遇到像你這樣的人,還真是蠻幸運的呢,嗬嗬。”一邊說著一邊望著張澤天,張澤天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哪裏,我隻是為我自己的錯誤做一些補償。”那護士微笑了起來,說道:“祝賀你們啦,手術很成功,也希望你們下一個手術能成功!”說完那兩個護士便一起離開了病房。張澤天一愣,呆呆地望著那兩個護士,心裏甚是責怪,怪這兩個護士多嘴,向廖文慧透露了還有一個手術。而此時的廖文慧則虛弱地看了看床頭的鮮花,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將鮮花放在鼻子邊聞了聞,她一定覺得那味道很舒服,舒服到讓自己想閉上眼睛好好的聞一聞。

廖文慧:(微微地說道)以前覺得,你很可恨,現在覺得……

張澤天慢慢回過頭來,瞪大了眼睛等待著廖文慧說出下麵的話。

廖文慧:(緊接著)你很傻。

張澤天:為什麼?

廖文慧:就算你沒有把我撞成這樣,我也一樣會死。

張澤天:(關切地)不要這麼說,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這樣。

廖文慧:(微笑了起來)你不要再騙我了,我全都知道了,那兩個護士在推我來這裏的路上說的所有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得了癌症,對嗎?

其實,在張澤天照料廖文慧的這麼長時間裏,他從來沒有看見廖文慧笑過,也許是因為她痛失至親,又或許是因為她太恨自己。可是今天,張澤天看見她微笑了,但此時的張澤天卻根本無法高興起來,因為他從廖文慧的眼睛裏,看到了原諒,可是這種原諒,也許是來自於她內心的絕望……張澤天慢慢地走到廖文慧的病床邊,慢慢地坐在了病床邊,從他眼睛裏流露出的,不知道是關切,還是同情,又或許已經遠不止這些。張澤天微微地說道:“你要振作一點,將來我們還要在法庭上見呢。”廖文慧回答道:“我不會起訴你了,其實我應該謝謝你,如果沒有這件事情的發生,奶奶也許會經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那種傷痛是她一定承受不了的。”張澤天呆呆地望著廖文慧,無言以對,廖文慧又補充說道:“我是說真的。其實,你現在可以走了。我不想再做什麼手術,讓我靜靜的走完這最後一段,好嗎?”張澤天剛想勸說,“可是……”廖文慧緊接著打斷了他,說道:“我好累,我想休息一會。”張澤天隻得無奈地說道:“好吧,你好好休息,等恢複了精神再說。”說完,張澤天無奈地離開了病房。

灰暗的天空下,一處偏遠的公路,兩輛車前站著雷天雄和張澤天。雷天雄抽著煙,向張澤天遞過一張支票。

雷天雄:(獰笑著)鄧警官,以後我每次賺來的錢都有你的份。

張澤天:(笑了笑)謝謝。隻要我在一天,我就保證陳鋒不會抓到你任何把柄。

雷天雄:(吐了一口煙,摸了摸自己的頭,說道)這次要不是你,我他媽糗大了啊。天幫我啊,啊!(說完便大笑了起來)把你調到陳鋒組裏怎麼樣?

張澤天:我早就想過去他們組,那樣的話,他有什麼行動我都清楚。

雷天雄:你打申請,按正常手續走,一個星期之後,你進他們組。

張澤天:恩,那我先走了。

雷天雄:去吧,你以後有前途的!哈哈。

說完,張澤天便開車離去,雷天雄看著遠去的張澤天,從心底笑了出來,他最怕的就是陳鋒為了給父親報仇,會瘋狂地和自己對抗,但是隻要有張澤天在,陳鋒就再也抓不到自己的任何把柄了,而且經過上次的事情,他也看到了張澤天對自己的作用,想到這裏他就高興,這突然出現的張澤天就像是上天賜予自己的禮物一樣。

傍晚,歸來的張澤天打了電話約陳鋒到公園散心,他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陳鋒盤著腿抽著煙,張澤天喝著啤酒,心情似乎都比較沉重。

張澤天:阿鋒,聽說你查雷天雄的夜總會沒有任何收獲。

陳鋒:(笑了笑)運氣不好。

張澤天:別灰心,要抓他以後機會多的是。

陳鋒:(笑了起來)神經,你以為這點小事就能打擊我啊?別說我了,你怎麼樣?那女孩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