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絮連忙拍馬屁,“呸呸呸,皇後一定會萬壽無疆!”
可雅依萊氏又恢複了那副一切皆在腳下的氣勢,惡狠狠的說道,“德妃,黛妃,你們給本宮等著!”
這一夜,蓮黛無事,藍寧無事,可雅依萊氏無事,太後無事,皇上無事。
左棠從太後的念佛宮的後院偷偷溜出了宮門。
跨上馬匹,往二十裏外的地方奔去。
二十裏地不遠,片刻功夫就到了。
這也是蓮黛想的最周到的地方,隻要路途不遙遠,那麼左棠的馬就不需要更換,而在路上換馬匹是很麻煩的事情。
入了廟寺,左棠問起流雲師傅,那大師閉著眼,就是不說話。
左棠急了,也沒有先後順序,就直接掏出那塊玉佩,遞給大師看。
那大師一看上麵是個琴字,那雙經曆過百般折煉的手,觸感到玉的質地,立刻便明白過來,“你們的施主可是皇室中人?”
左棠見他識得此玉,便搶話道,“不錯,師父,流雲師傅他也是我們家小姐的師傅啊,這次太後有難,小姐讓我來求他老人家相助的。”
聽到這兒,大師剛閉上的眼睛,這會兒又睜開了,“你們小姐是何人?”
“稟大師,我們家小姐是洪府的千金花田,她現在是皇妃了。”左棠把事情說個明白。
“既是故人來,那麼便請隨老朽來。”大師將左棠領到一個小間裏,然後對著牆壁說了一句,“師父,故人來相求了,您請吧!”
話音剛落,左棠便看到牆上麵突然出現一扇門,從裏麵走出來,滿頭銀絲的老人家,那不是流雲大師會是誰?
左棠一個劍步向前,拱手行禮,“小女左棠,見過流雲師傅!”
流雲身著一件素袍,袍呈淺藍色,邁著大步,走了出來。
從走出到落座的功夫,腳下像生風一般,沒有任何動靜。
這等功夫,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不光是左棠,就連一旁的大師,也是欽佩不已,“師父,您的內力又長了一成。”
流雲也不介懷,“可不是嗎?這一次閉關的時間已經有二年了。二年提升功力已經是相當長的時間了。”
大師不再說話,隻看著左棠。
見大夥兒都靜了下來,左棠才稟告主子安囑的事情,如此一般說來,流雲的睫毛隻動了一下,就是說到黛小姐的時候。
“想不到二年未見,我那乖巧的愛徒已經入宮為妃了。真是世間萬事,瞬息萬變啊!”流雲的感慨隻此一句,後麵再無話可說。
左棠提了一遍太後重病的事情,流雲也未作任何答複。
大師在一旁也是幹著急,這怎麼能叫他不緊張呢!修佛之人,最是愛惜生命,豈有見死不救之理?
流雲卻也是一個和尚出身,早年在少林寺當老衲,後來離開少林,一人闖蕩江湖,卻從未碰過女人,倒是開過葷。
他哪裏又會不懂得性命這個道理,隻是這後宮中事,他實在不願過多介入,人之生死,自是命數。他去救了這太後,料不到後麵的事情會怎樣發展,若救著,便得罪皇後;若救不著,也惹塵埃。
思前想後,流雲終是拿不定主意。
左棠取出太後親手交給她的那塊令牌,“太後讓我拿這個與你看。”
流雲接過令牌,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然後又恢複了原樣。他將令牌揣入懷中,回到洞中,過了片刻,便出了洞來,對左棠說道,“太後既然將令牌交予我,證明她信任我,做人無非是為了使良人信任,給良人造福。我念她誠心可嘉,便隨你前去救她一救,此番相去,我定會盡全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