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左棠進了大殿。
這時,她才注意到,太後的念佛殿裏,聞鼻最濃的味道,便是檀香。但是左棠不清楚這是什麼香,她隻知道這種香味,好象在年前的時候,隨小姐到廟裏去拜佛之時,曾聞到過。
一步移一步,左棠小心的行了禮,太後一一免了禮數,這才嚴肅的說:“哀家和你的主子有一件重大的事情交給你去辦,哀家聽說你會一點武功,是這樣嗎?能給哀家展示一下嗎?”
麵對如此慈祥又可藹可親的太後,左棠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再說這是小姐的意思,於是左棠十分穩重的點了個頭,回道,“為避免傷到您,奴婢用這個做兵器吧!”
蓮黛在儲秀宮學規矩那會兒,左棠和右碧也跟著學了不少,隻是蓮黛裝作不知道糊弄了淑姑姑,而左棠和右碧卻是真正的學到家了。
人前她們自稱奴婢,而在蓮黛麵前她們自稱我,和家裏的時候一個樣。這也是蓮黛特別交待的。
左棠從旁邊的一張八角桌上取下來一根掃灰棒,然後打開馬步,在殿裏耍了起來。太後看了滿心歡喜,蓮黛的功夫她是見識過的,沒想到的是她身邊的左棠的武功也學得這樣好。
雖已瀕臨死亡的邊沿,可太後的心態卻依舊平穩的很,點點笑意爬上她的眉梢,太後語氣平淡的說道,“今晚你怕聽到的,都是不能外露的事情。哀家向患絕症,需要解藥救命,你就是哀家和黛妃挑出的人選。”
左棠的眼睛一直看著地麵上,這會兒聽到太後的話,頓時把頭抬了起來,她有點惶恐,因為她害怕太後要她去做的事情,會不會讓人很忐忑,還有就是主子也點了她的名,那麼她更好奇的是什麼事情。
這會兒左棠的眼神看著太後的,再看著主子的,一點點的恐懼感慢慢的消失。太後長歎一氣,愁緒的額頭皺了起來,“皇上不知哀家身體已經成了這樣,唉。”
聽太後依舊在感歎身體病情,蓮黛有不同意見,“太後莫言太早,此事還有轉機,切不要先灰心喪氣,臣妾一定全力相救。太後您要多行保重身體,不易過度傷感傷心。這樣對病情不好。”
太後額前的眉頭舒展了開來,這才說道,“也罷,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左棠聽見是在喊自己,趕緊回道,“奴婢叫左棠。”
“哦,左棠是嗎?離京城二十裏地的地方,有一位得道高僧,他的師父流雲煉製各種丹藥,但是行蹤不定,你且前去說明哀家的病情,這裏是一塊上等好玉,上麵刻有哀家的閨名,你且與他看。”太後現在已經出不了遠門,每天隻能在這念佛宮裏上香。
這流雲便是蓮黛昔日的師父,她自信師父一聽到自己的名字,不會不出手相救。而左棠聽到流雲這個名字的時候,瞳孔自然的張了張,顯然是很驚訝。
於是她帶著疑問看向主子,看到蓮黛點頭,她才相信太後口中所說的流雲,真的是小姐昔日在府中的師傅。
左棠上前去接過太後手中的玉佩,定睛一看,那玉佩上赫然寫著的是一個琴字。這大概就是太後的閨名了吧!這單名一個琴字,代表的太後的名字是鈕祜祿琴。
與玉佩一起的,是一塊令牌,那是後宮女人要出宮都必須要用得著的一塊牌子,此次太後將它交給左棠,為的是讓她順利出宮。
左棠並不知此牌的作用,便舉著令牌,雙眼露疑問。
蓮黛倒是一眼認出來這是令牌,她並不搶著說明這令牌的作用,而是在想這令牌天下一共有多少塊。她記得和冉的腰間也有這麼一塊。
太後謹慎的告訴左棠,“這是一塊特殊材料製成的令牌,江湖中傳說的燕尾隊的號令牌,皇上有一塊,哀家一塊,還有一塊在皇後那。此牌的重要性你可了解了?”
麵對太後的發問,左棠深知責任重大,這令牌不是一般的東西,一旦丟失,她就是有九顆頭也不夠砍的,更何況她也不是貓。